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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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得到的麦汁一共是12缸,经过前酵的一天时间后,液面开始出现有白色的泡沫,麦汁的体积有明显的增多的趋势,徐铮便再次将之分缸,得到17缸经初发酵后的麦汁。17个酒缸每一个都没有装满,大约只装到三分之二的容积,为的就是不让因发酵而使得酒汁流失。17缸麦汁经前发酵过渡到主发酵,液面上白色泡沫一天比一天多,到了第3天时泡沫达到最大量,再过3天左右泡沫又逐渐下降,接近于前发酵发成刚进入主发酵的样子,整个主发酵过程就算完成。这时,徐铮请卡洛等众人帮忙,将酒缸拿到院中降温。又过了两天,打开酒缸尝啤酒的味道。

明显的,品酒这个工作交给老邦加和巴洛最合适不过了。要知道徐铮前世在病床上一睡就是147年,只靠从网络吸收知识,是以对酿酒知道得比较多,对品酒这种事完全不在行,所以也不参进去瞎搅和,而是站在一边看老邦加和巴洛各自取了个杯子倒了些出来喝了口后闭目做神仙状。

“怎样?”徐铮问道。说不紧张是假的,由理论到实际操作可是一个质的飞跃。从理论转化到酿造出实际的东西,可不是容易做到的。徐铮也担心啤酒能不能成功。

老邦加品了半天,才道:“已经有酒味了。还有麦芽的香味,清爽可口,是好东西!”

巴洛道:“有一种蛇麻草的苦味。但又说不上不好喝,反而感觉好喝。这种苦,苦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它,反而不美了似的。实在让人期待它完全发酵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味道。”

听到这里,徐铮才放了心,似乎还算是成功的。徐铮道:“经过主发酵的麦汁严格来说,不算啤酒,只能叫做发酵液。这时喝它,能感到醇味柔和并有麦芽香味,因此也可以称它为嫩啤酒。而真正的啤酒,是要经过后发酵才算完成,我敢打赌,经过后发酵的嫩啤酒和现在这个嫩啤酒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到时候你们一定大吃一惊。”

老邦加道:“怎么进行后发酵?”

徐铮道:“再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嫩啤酒用棉布过滤,去除一切杂质和沉淀,再用浮石精滤,最后装瓶,密封,过上10天到15天的样子,亚里斯大陆的第一批啤酒就粉墨登场!”忽然又挠了挠头皮,道:“麻烦了,瓶子好像都用光了。这下我哪里去找那么多瓶子?邦加爷爷你那里还有没有?”

巴洛道:“这事交给我。我那里瓶子多。大约要多少?”

徐铮皱起眉,看着院里的17个酒缸,道:“我估计不出来。巴洛爷爷您算下要多少?”

巴洛折了根木枝,探进酒缸去试酒液的深浅,半晌后道:“我估计一缸大约得要60个瓶子左右。瓶子里装多少?如果装不满,所需的瓶子会更多。”

徐铮道:“可以装满,只留一点点空隙就行了。瓶子一定要选结实的。”

“为什么?”巴洛问道。

徐铮道:“因为这是一种泡沫酒,我们的做法又是采用的土制做法,最后的发酵是在瓶中完成,这个过程啤酒的体积会胀大,瓶子不够结实,是会爆掉的。”

泡沫酒?酒中有泡沫不是一向被认为是下品么?不过他也试过嫩啤酒,虽然还是半成品,其独特的风味已经能体现出个大概来,这样的酒出酒后不可能会是下品。那又为什么会说它是泡沫酒呢?转头看徐铮,见后者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巴洛只有强压好奇心,留到以后试过就知,自己匆匆的出去调集瓶子。

见巴洛出去,徐铮才向老邦加笑道:“邦加爷爷,借您孙子一用。”

老邦加这段时间在徐铮这里见识到许多新奇技艺,高兴之余,也和徐铮很是亲近,听他这么说,便打趣徐铮道:“要做什么?用我孙子酿酒?前几天还听说你要用到肥猪肉,我那孙子瘦得就是一包骨头,帮不上你什么忙。哈哈哈。”

徐铮也乐,道:“我哪敢啊。邦加爷爷您的孙子拿来让我这么酿了,我上哪找找个孙子赔您?”

老邦加笑道:“用你赔我不就得了。有你这样这个孙子,可比我那孙子强过百倍不止。还说把我制酒的工艺传给小邦加,有你这样一个孙子,到时候只怕是孙子传爷爷,哪还用得着我传你。”

徐铮心里一阵大寒,死老头,占我便宜呢……一口一个孙子。不过老邦加的年龄当他爷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所以徐铮只能干笑,让老邦加大占便宜,口中道:“是是是。邦加爷爷,您说得对。我们不说这个行不行?”

老邦加见徐铮吃瘪的样子,更乐。这臭小子,平时拽得不得了,占他点便宜,好像也蛮有乐趣。见他瘪着一张嘴,老邦加也不再逗他,道:“说吧,什么事。”

徐铮道:“我对帝都不熟,上次找铁匠帮忙造铁板烧的铁板是叫安格尔去的。说实话,工匠的手艺实是不怎么地。好在做铁板烧的铁板要求并不高,所以工艺差点也没有什么。但这次这个东西就不能马虎,所以我想叫小邦加带我去找好的铁匠,做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说着,徐铮捡起巴洛先前用过的那根树枝,就在地上画一个草图。这个东西是一个蒸锅,结构比较复杂,因为要严格控制温度,所以是个锅中有锅的构造。底部是直接与火接触加热的部份,中间可以装水,水里再是一个锅,原理就是用水做为加热媒介,不直接由火焰加热,便于控制温度。同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设想,徐铮都用在上面,画给老邦加看。一边画,徐铮一边还在完善自己的构想,所以还在不停的在原形上添加构件。

老邦加开始时还能明白大致是一口锅,再多看了一会就已经晕了,忙道:“停,停,停。这事小邦加可帮不了。这东西太复杂,我建议由小邦加带着你,你们两个去上城区的利刃铁匠铺,找那里的工人给你造吧。你别画这东西给我看,我看得头晕。对了,这东西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徐铮这才想起,以帝都现在的造酒工艺,能酿造的全是果酒,粮食酿酒完全没有出现过。也就意味酿酒的原料是通过两各方式获得酒液。一是在发酵前就将发酵原汁进行处理,例如柑桔等果汁丰富的酒类,直接将果子榨汁以后得到发酵液就进行酵得到酒。二是将源料在发酵完成后,再进行压榨得到酒液,完成过滤、沉淀等步骤以后得到成品酒。这两种办法殊途同归,最后都能得到压榨以后的酒。这也就说明,以这个异界现在的酿造技术,只有压榨酒,而没有蒸馏酒!

徐铮想通这一点,心里不禁怦怦乱跳。一方面感叹这里的酿酒技术之落后,连酒类最老的故乡,银河系古中国唐宋时代的酒类加工都不如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深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对于压榨酒的工艺都还十分粗糙的帝都,如果突然出现全新层次的蒸馏酒,这是个什么概念?想到这里,徐铮的心无法不怦怦乱跳!

只觉得唇舌发干,徐铮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才道:“邦加爷爷,这个东西也是拿来造酒的。等我造出来之后,用它来加工酒,酒会烈到什么程度,将是你想也想不到的。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去上城区,找那个利刃铁铁铺。”

老邦加看着徐铮的样子,直觉到这个东西肯定十分重要,不禁也认真起来,用怀里摸出一个晶片递给徐铮,道:“要去上城区,必须得有上城区的上等居民证。这个东西我有,小邦加也有,你拿我的去,到时候只有出示给守城门的卫民看,便可以自由出入上城区。”停了停,又道:“利刃铁匠铺的老板人比较讨厌,到时候交给小邦加去对付。”

徐铮点点,表示记住了,从老邦加手里拿过晶片,然后等待老邦加找人去叫小邦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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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邦加带着徐铮往上城区而去。本着钱挣来就是用来花的想法,徐铮雇了一辆马车拉着两人往上城区而去。

所谓马车,其实就是角马拉的车。帝都锡安城里的马车不少,无论外观怎样,归纳起来无外乎四种,有钱人自用型、货物运输型、客用型和观光型。徐铮看到敞蓬的观光型马车,觉得新奇有趣,前世里可没有这种新鲜东西,兴冲冲的就拉了小邦加跳上去。跳上车后一问价格,不禁好一阵咋舌,足足5枚金币!徐铮当时就后悔了,可又觉得不坐上去试试,好像颇为遗憾似的,只好忍着肉痛交了钱,乘上那辆看上去还不错的马车。

小邦加指着徐铮的鼻子一阵嘲笑,连观光的马车都都没有见识过。徐铮理直气壮的答,我就是一个从魔兽森林来的野小子,没见识过世面,你要怎么地吧?顿时堵得小邦加没了话,悻悻的瞪着徐铮。

徐铮坐在马车上,屁股像长了针一样动来动去,沿途伸长脖子张望,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不过,这样的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徐铮就感到无趣了。原因无它,实在是因为屁股底下这辆马车坐起来极不舒服。感觉上就像上坐着个木头架子在街道上行驶一样,车轮和地面硬碰硬相撞的感觉通过硬性的结构一直传递上来,颠得人都快散了架,活像乘坐的不是一辆马车,倒像是拿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由角马牵着走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徐铮实在忍不了了,这种颠法,足可以让人把午饭都从肚子里抖出来,便嘟咙道道:“别告诉我这里的马车都这德性,连个最基本的减震系统都没有。”

小邦加没听得太清,道:“你说什么?”

徐铮道:“那些什么贵族老爷们坐的马车也是这么颠?”

小邦加道:“都一样的啦。好的马车里面铺着毛皮,坐上去要舒服许多。你还没坐过最糟糕的,有一次我和爷爷去采购酿酒原料时所乘的那种货物马车才可怕,我在上面吐得一塌糊涂,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徐铮一阵大寒……这也太差劲了。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改造这种马车,这哪是人坐的嘛?活脱脱就是一台大功率散骨机!这玩意儿不是用来坐的,用来测试身体的结实程度再好也不过了。突然回想起以前战机飞行员的测试,弄辆这种马车去测试他们的抗震指数倒是不错……

再得一会儿,徐铮忍无可忍,早对观看帝都的风光失去了光趣,便手足并用的从坐位上往前爬,钻到赶车人的身边,涎着脸笑道:“叔叔,我来帮你忙好不好?”

赶车的大叔早把徐铮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这种黑发黑眼的清俊外形这么独特罕见,眼前的少年不是原野那位还能是哪个?他的大名在下城区里通过居民们交头传诵,早已经声名远播,赶车的大叔也认得徐铮。只见这少年一上车,就没有一刻消停过,不停的动来动去,说的话也是稀奇古怪的,很是有趣。此时见他爬到自己旁边来坐着,赶车的大叔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你会赶车?”

徐铮挠挠头皮,嘿嘿干笑。前世里短程交通工具要么是单人飞行器,要么就是无人架驶自动磁悬浮车,长程的交通工具则一律都是太空梭,哪见过马车这么高档的交通工具?所以一时之间只能挠着头皮嘿嘿笑。

见他尴尬的样子,赶车的大叔更乐,吆喝了两声停下马车,直接将缰线交到徐铮手里,道:“要不要试试?”

徐铮手忙脚乱的接过缰绳,慌道:“我不会啊!我要怎么办?”

赶车大叔见徐铮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少年可爱,便笑道:“不难,你抖动手里的缰线,吆喝一声就行。这些角马都训练过,感受到这个动作就会自己往前走。而且它们识得路,你不用担心会走错。”

徐铮哦了一声,拿着缰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赶车的大叔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心里一慌,缰绳就忘了抖,直接张嘴就喊道:“乖马儿,给我往前走!”

小邦加和赶车的大叔听在耳里,一呆之后都笑得打跌。这是什么话?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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