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2 / 2)
古代家俱,特别是作为包具了功能以及品赏功能的家俱具有极高的观赏性和经济价值。
明清以后,作为打制家俱的四大主要硬木之一的紫檀逐渐稀缺,再加上九成以上的家俱都不注意防尘防蛀,真正能流传到现在的成套家俱几乎是少之又少了。
在圈子里,能收藏到一套紫檀桌椅,一直是作为大伙品茶聊天时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被周锡给遇到了。
嘿!这还真是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啊!
周锡盯着余辉老俩口一阵猛看,继而又转向刘宇浩瞧了瞧,心里开始暗暗惊喜起来了。
要知道,刘宇浩平时做事可比自己靠谱多了,如果那两把椅子不是檀木的,他现在也不能够跟这俩人谈啊。
周锡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偷偷在心里想着:“这么说,哥哥也要捡漏?”,同时,在他那微微有些红润的脸上渗出了一些油光蹭亮的颜色。
“这样吧老先生。”刘宇浩为了帮余辉老人多争取一点应得的利益,站起身子说道:“您先回去把小方几拿过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给你定个价,您看怎么样?”
“好、好、好!我这就家拿去。”老人忙不迭的点头应允。
等公司的女秘书把两位老人送出去,周锡便迫不及待的坐在了其中的一把鸡血檀椅子上,嘿嘿笑道:“怎么样老四?”
“不怎么样。”刘宇浩撇撇嘴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周锡被刘宇浩的神情弄的一头雾水,怔愣了一下,道:“难道这椅子不是檀木的吗?”
“也是,也不是。”刘宇浩笑道。
“那究竟是不是,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周锡急眼了,现在刘宇浩这种含糊其词的态度如同猫儿在他心头上挠一样痒痒,可以说,老四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接下来他会不会出四十万买这椅子。
看到周锡那抓耳挠腮的搞笑模样,刘宇浩被逗乐了,说道:“笨蛋,这个可是鸡血檀,比一般的紫檀不知道珍稀到哪去了呢。”
“娘地,这回终于让哥们捡一漏。”
周锡一听,立刻兴奋的两只家也一起翘起来做拍巴掌的模样。
轻轻抚摸着椅子上自然形成厚厚的玻璃质包浆,刘宇浩叹息一声,说道:“周哥,要是证实了那方几和椅子是一套的话,就算四百万也未必能买得到呢。”
“四百万都买不到?”
周锡瞪大眼睛,像是背后安装了弹簧一般,呼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古玩鉴赏和做生意可不一样,在生意场上,周锡比一般的人更具有手腕和智慧,但在古董品鉴方面,他眼力火候都还差得远。
无论是四十万或是四百万,如果放在平时,对周锡来说都是九牛一毛的事。
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是他自己捡漏,而且是第一次捡漏,这种由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那种成就感就好比赌石赌涨了一样,刺激到了他每一处毛孔。
看着周锡那一副惊愕的形象,刘宇浩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刘宇浩心里也有点羡慕周锡了。
要说这两年自己捡的漏也不少了,可唯独就是没有古代家俱,不得不说这是刘宇浩一直遗憾的事。
要知道,明清家具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因为木质的东西容易腐朽,加之经过几次大的毁灭,好的明清家具除保存在博物馆及私人藏家手里外,可以用于交易的几乎很少。
市面上想淘换到未动过手的、完整的、器型好的几乎难得一见,很多都是“叉帮货”或做旧后冒充明清时期的家具,让行家都常常走眼,一般的收藏家或古旧家具爱好者就更别提了。
有的花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购买的所谓黄花梨家具、紫檀家具,几乎没有一件称得上可以传世的收藏级的佳品,只有一般的陈设与使用价值,这是十分令人遗憾的。
“周哥,跟你商量个事。”
刘宇浩看这会周锡的心情大好,也就趁机想提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果然,周锡笑笑道:“有事就说呗,咱哥儿俩还论谁跟谁!”
刘宇浩笑着说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能跟我急。”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跟自己兄弟急呢。”周锡摆了摆手道。
刘宇浩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周哥,不管等会那小方几对不对,你还是给那老夫妻一百万吧。”
“什么?老四,你,你刚才说什么?”
周锡一愣,吃惊的张大嘴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不解。
咱能不带这样玩的么?
刘宇浩也知道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对周锡来说是有点过分,不过话都已经说了,他也就无所谓了。
笑着把周锡摁在沙发上,刘宇浩端来一杯茶,道:“我是看那夫妻俩可怜,你要是不出,那六十万我出好了,咱不能当那没良心的奸商。”
“不是,不是,这话你可得跟哥哥说明白了,怎么你敲吴凌松的钱就不是奸商,到了我这就成没良心的了呢?”
周锡不干了,故意虎着脸,摆出刘宇浩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不罢休的模样,可怎么看都还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人觉得滑稽好笑。
第0754章 大紫大红大富大贵
如果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刘宇浩肯定不会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过,刘宇浩知道,以周锡的个性,不说实话,他是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的。
刘宇浩笑着站起来,在窗边轻轻拨弄一株发财竹的叶子,道:“周哥,就算你出一百万,其实你也是真的捡到漏了呀,何必在乎那六十万呢。”
“六十万我的确是不在乎,可我也该知道钱花到哪了啊。”
周锡从来都是把刘宇浩当作知心朋友看待的,所以根本就不掩饰心中的那份不满,摇头晃脑的眯眼看着刘宇浩。
刘宇浩叹息了一下,道:“我只是看着那老夫妻俩可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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