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说,:“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他主讲课很少,一般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请假都不敢。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授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每个学员必须站军姿听课,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妹夫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嚎一声:“也太有爱了吧!”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妹夫的鸟,但深谙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鹩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一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睥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一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毁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
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朝袁纵嚷嚷。
袁纵一副不容违抗的表情,“写检讨,合格了我再给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检讨?”
袁纵口气依旧严厉,“写,不写甭吃饭!”
夏耀知道袁纵吃软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脸和他道歉,最后干脆嬉皮笑脸,用手肘戳戳袁纵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表情。
“行了,多大点儿事啊?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老爷们儿,豁达点儿!”
袁纵说:“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那是什么?”
袁纵忍了很久,才沉着脸质问一声。
“你不是说那榴莲是给我的么?”
夏耀嘴角抽搐两下,“就这么点儿事?”
袁纵那张冷硬的面孔告诉夏耀,就这么点儿事。
“靠,服了你了……”夏耀一边嘟哝着一边去翻书包,摸了半天就摸到一个橙子,没好气地塞给袁纵,“这个是诚心诚意送你的,行了吧?”
袁纵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翻书包。
夏耀再一翻,平板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放回来了。从包里拿出平板,先检查一下游戏记录,还好保存了,再斜袁纵一眼,幽幽地抛出俩字。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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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耀理所当然地留在公司吃饭。刚才还因为袁纵没收他平板电脑气哼哼的,这会儿闻到饭香味儿又满血复活了。想到袁纵白天被鸟叼耳朵的场景,夏耀心里百般回味的同时又觉得不过瘾,好像把袁纵惹恼了是多么刺激的事。
于是,趁着袁纵弯腰调火的时候,把爪子伸了过去,将全身的劲儿集中于两个手指。然后呈剪刀状勾起,在袁纵臀部的硬肉上狠狠拧了一下。
袁纵眸色渐沉,但仍旧有条不紊地将菜入锅,哗啦一声爆响儿,锅边燃起一圈耀目的火苗,香味儿跟着蹿起。
夏耀斜睨了袁纵一眼,竟然没反应?不应该啊!像袁纵这种人,一天到晚拿腔作势,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臣服于他,把权威看得比命还重的人,他能容忍别人这么羞臊他?会不会是皮太厚没感觉?
于是,夏耀又把爪子伸了过去,这次换了一边,力度比刚才更大。
袁纵脑门儿青筋微凸,看得出来他有点儿不爽。但是这道菜对火候要求很高,必须要不停地翻炒,不然很容易粘锅底儿。
又没收到预期的结果,夏耀心有不甘,再次站到袁纵身后,运功发力,两只手一起上。像蟹爪一样将左右两瓣的肉狠狠钳住,拧了好一阵才撒手。
袁纵脑门儿青筋暴起,脖子都和火一个色儿了。
扭头就是一句,“你讨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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