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封绍这回沉默了片刻,然后方道:“所以用那几千人精血元魄注入了太阿指环。”
不是问句,封白也没有回答必要,但他从没看过封绍这样脸色,他拉过对方手臂想抱过来,却被记耳光甩醒。
“畜生。”
封白被他叫过很多次畜生,那没有次是这样语气,封绍看他眼神,仿佛他确不是人,而真是只畜生。
他错愕屏住了呼吸:“叔叔……”
封绍忽然无声笑了,笑浑身发抖,似乎是口气上不来,简直可能晕死过去。抽抽笑了半天,他收住笑容,抹了把脸,道:“自己要做畜生,凭什么让也做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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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了封白,声音尖锐:“如果愿意成百上千杀人,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搜寻七星灵耳?为什么不将祭炼心咒注上魔功全部吃透?为什么不因血萝欣喜若狂?因为不愿意这样,是人不是畜生,不能让它们操控,不想活着就是杀人和杀人。有自己活法!”
“叔叔。”封白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呼唤几声,便是过去抱住他。
封绍微微喘息,声音略平复了些:“封白,简直不认识了。人命在眼里到底是什么?不是个两个,而是几千!杀得心平气和,杀得毫不心虚,并且还想继续杀下去,好让辈子靠别人血气活?有没有问过是不是愿意看这么做?”
“叔叔不愿意,那不杀就是了。”封白急了,他捧起封绍脸,而对方看他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个根本不认识人。叫他作痛,痛得令他暴躁而愤怒。
封绍道:“当年不也说南华灵境死伤与无关,事实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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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脸色寒,封绍看了他眼,道:“是看着长大,不该是这样不择手段,嗜杀暴戾人。双修合籍讲究志同道合,想们……”
封白心下沉,他知道封绍要说什么,他想甩开自己!他厌恶自己了!他太怕封绍说出令他要掐死对方话,于是急切打断:“就是这样人!”
“是不择手段,是嗜杀暴戾,但那又怎样?只要可以活下去,可以杀遍整个九州!”封白按住封绍肩膀,越是紧张则越是暴躁愤怒:“叔叔忘记了么,发誓过,不论做什么,都接受,都心意不改!”
这句誓言叫封绍又想起自己被当猴耍幕,不由怒火丛生,他冷笑声:“当时就算计好了是吗?但是对人发誓,不是对畜生,对只畜生,能有什么心意,畜生会懂吗?畜生连人性都没有!”
封白登时感觉十分刺耳,脸色也变了,恶狠狠将封绍扑压在身下:“是畜生,但靠几千条人命活下来叔叔也是畜生,们两个畜生,最是匹配不过!”他双手几乎立时化作兽爪,力道非同般,将其钳制得时难解。
“给滚——”封绍先前五味交杂,几经压抑怒火这才完全烧起来,几乎立时就要祭出赤炎剑,但他嘴唇上热,已被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封白低吼,他不想听封绍说话,他恨不能将封绍整个人吃进肚子里去,叔叔从未对他说过重话,所以他句也听不得。以后也不要听。
封绍挣脱不了兽爪,但右臂却被巫青虫强化过,是以格外迸发有力,借着封白只爪子开始在他身上胡乱抚摸时,他右臂狠狠挥,使他脱出手来,赤炎剑立时显现在手。他提起剑便往半人半兽封白身上斩,两人到底是动了真格。
这次,封绍完全忘了不在洞府里动武规矩,他几乎使出全部力气,将封白劈得皮开肉绽,几乎削掉他条腿。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能打服对方,洞府七零八落,他自己虽没缺胳膊少腿,但比令他缺胳膊少腿更愤怒是对方用捆仙索缚住,吊在了婆娑树上。
“放开。”
“发誓,说绝不离开。”
封绍冷笑,“这样发誓,信?”
“是啊,叔叔最喜欢骗人了。”
“不敢,不及骗多。”
封白愣,穷凶极恶神色忽然褪去,头埋进封绍脖颈处,声音竟有些可怜:“叔叔,不要离开,答应过。”絮絮不止。
封绍没有说话,他只是想起了当年那只小畜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封白是怎么变成这么个样子。他已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总之没有半点哄人情绪,于是他声音越发冷:“再说次,放开。”
封白见自己哀求全部泡汤,真是恼羞成怒,股子邪火立刻就在他心头燃烧起来了。他没有放,脸上又恢复那冰冷表情,嗤笑说:“叔叔忘了么,畜生是听不懂人话。”似乎是为了配合这句话,沉雾之中,确只剩只白色大畜生。这畜生金眸阴霾,贪婪盯住被捆绑得衣不蔽体封绍,扑了过去。
封绍并没想到他会畜生到这种地步,登时又是股怒火涌上心头,但动不了手反抗不了,只有大声喝骂起来。但身上这只真畜生仿佛真成了畜生,半点听不懂人话,条粉舌在对方这赤裸身躯上舔来舐去。
直到这畜生虎尾拂过后股,深浅探入时,封绍知他竟然想这副样子强来,脸上立刻就不是颜色了!
“快滚!再敢这样子上,定废了!”封绍这么说时又气又惊,先前那次经历哪怕有十足准备都尚且去了半条性命,而现在这只畜生完全行了畜生手段,下手远称不上温和,使得他愤怒添上了惧意。
封绍努力想挣脱这捆仙索,但之前与封白斗法使出全力,灵炁已储备不丰,此时根本挣脱无法。但这畜生储备却是五阶圣兽海量,哪怕先前色身大伤,白虎形态也浑身是伤,但此时丝毫不见疲态。他将封绍上上下下吃透了后,火热发烫物事贴到了对方股间。
这样凶器逼近,落在下风封绍几乎本能不想吃这眼前亏,但服软告饶哄人话却句也说不出来。他素来最识时务,但此时却无法理智。
他是真气狠了,不仅因为封白行事残暴,内心里更是因那次所看到预象而焦急烦闷担忧。他害怕封白这样下去,预象就会成为事实!所以他恨这畜生自作主张,恨这畜生胡乱杀人,更恨这畜生丝毫不懂反省,味自以为是,只知强来!将他当作什么?
“别过来!滚!”
封绍强撑功夫,那白虎已将舌尖探入,使唾液来湿润穴口。那突如其来柔韧湿润,叫他两股战战,不过数息之间,那畜生摸准了关窍,奋力顶;同时就见封绍疼猛仰头,发出了声短促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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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纾解后觑到那白中泛红的浊液时,封白便立时清醒了,清醒之后就后悔了。
身下这个男人是他叔叔,他怎么可以把怨气愤怒伤心难过这样发泄在叔叔身上?
不,他不是发泄,他只是不想让叔叔离开而已。
封绍脸孔乌青,身上的伤痕和被勒出的淤痕使得白皙的肌理之上满是触目惊心,不乏爪印,更不必说双股间那可怖的血迹。透着一股破败感。
封白不相信这是他自己做的,他厌恶起自己这副畜生的样子来——伤害叔叔的人是畜生,并不是他。是这样没错。所以他变回人形,似乎说服了自己,那只疯狂暴躁的畜生与他毫无关系。
他将洞府中的一汪清泉烧烫,便揽着封绍入内一点一点擦拭身体。然后温柔的为封绍敷药,将除去捆仙索光溜溜的封绍抱在怀里。昏厥过去的封绍并不会挣扎,也不会对他说重话,更不会离开他,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理智了。想明白了——叔叔若真要离开,当初就不会在秃驴面前为他搏命了!
他真傻,明知道叔叔惯是口不对心!
封白高兴坏了,缠缠绵绵的在封绍发白的嘴唇上吮了一下,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是我错了,我该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会舍得离开我,为了我,你连那秃驴都敢打,简直不要命了,当时我怕极了,我好怕他将你打死了,那我一定要他整个菩提寺陪葬!”
“叔叔总是口是心非,不说真话,不要怪我当了真,不,是我笨,叔叔待我的心意,我怎么能怀疑。我知道叔叔只是生气了,待叔叔醒了,任叔叔处罚好不好?”封白很爱怜的理了理对方的头发,又为封绍探识起来,生怕那只畜生伤到的不仅是色身还有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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