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封谨处理完奏折后,时辰尚早,见高德忠匆匆从外面进来,便问道:“何事?”
“太后杖毙了柔主子宫中的一个宫女。”
“缘由?”封谨语气不变。
高德忠连额头上的汗也不敢擦,继续道,“奴才听闻,这个宫女冲撞了太后凤驾。”
“柔妃的宫女怎么会冲撞太后凤驾?”封谨冷笑一声。
“奴才听说是太后想去瞧瞧桃园,哪知遇到柔妃宫里的宫女摘了桃子慌张跑出来,撞到了太后,让太后受了惊,才会被赐杖毙。”
“这个时节,几个未全熟的桃子有甚好看?”封谨讽道,“朕也去陪母后瞧瞧桃园。”
庄络胭听到太后要来桃园时,便出门候着了,没有想到会有跑来偷桃子的宫女冲撞了太后,闹得连柔妃也被斥责了一顿。
瞧着向来是后宫得意人的柔妃小脸惨白的跪在地上,庄络胭上前道:“请太后赎罪,柔妃姐姐想来也不知宫人会这般大胆的。”
“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还能做什么,”太后冷冷的看了庄络胭一眼,“哀家之事,容不得你来插嘴!”
“嫔妾有罪,”庄络胭装作惊惶的跪下,老老实实的跪趴在地上。
“母后素来礼佛,莫因为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伤了自己慈悲,”封谨在几步远的地方开口道,“两位爱妃对此事一无所知,母后还是让他们起来吧。”
太后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缓缓开口道:“既然皇上开口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谢太后,谢皇上。”庄络胭起身退到一边,垂首看着自己绣花鞋上的一粒珍珠,嘴角不着痕迹的一扬。
“皇上,不是哀家有意为难,”太后看了面色惨白的柔妃一眼,“作为一宫之主,竟然连宫里的人也约束无能,实在让哀家失望。”
封谨淡然道:“母后不用置气,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既已经杖毙了,便不要因个奴才气伤了身。”
太后听封谨这样说,便知他不想责罚柔妃,便不满的看了柔妃一眼,坐着步辇离开。
“皇上……”柔妃怯怯的看向封谨,小脸苍白。
“先退下吧,”封谨语气依旧平淡,“好好清理一下宫里的事。”
“妾,告退。”柔妃咬了着嘴唇,后退着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看,却见皇上执起了昭充仪的手,而恰好这时昭充仪笑着抬起了头,两人视线互相扫过,又各自若无其事的分开。
“皇上,妾一身的汗……”庄络胭轻轻推开想与自己亲热的皇帝,一双眼睛含羞带怯。
“朕也不曾沐浴,爱妃要好好伺候朕才是。”封谨在庄络胭唇上一吻,便嘱咐外面候着的奴才准备沐浴等物。
下面的奴才心领神会,自然准备了一个纹着龙纹的大浴桶,庄络胭被封谨抱进浴桶时,只有一个感慨,这浴桶比自己平日里用的要大上不少。
两个赤/裸的正常的男女在浴桶里不发生点事,实在不符合常理,所以庄络胭在浴桶中抱着皇帝脖颈呻/吟时,不得不相信鸳鸯浴这种东西,的确很刺激人。
花了大半个时辰洗完澡,庄络胭软趴趴的任由皇帝给她系裙带,一只手抱着他手臂笑道:“皇上,您系得真慢。”
“怎么,嫌朕做得不好?”封谨伸手按美人腰间一下,“不若爱妃给朕更衣。”
“皇上这不是欺负人么,”庄络胭脸色微红的降低声音,“腰酸呢。”
封谨闻言轻笑出声,理好庄络胭的衣服,弯腰把美人从榻上抱到自己怀中,对外面道:“来人。”
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埋着头进来,头也不敢抬,快速收拾完屋子后,抬着浴桶出去了,任谁也知道屋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抚着庄络胭尚未干的头发,封谨道:“爱妃平日爱做些什么?”
“看书、练字、绣荷包、养花、练琴,只是这些做得都不太好,”庄络胭脑袋在某人喉间摩挲几下,传递着一种不安的情绪,“但是妾想着,慢慢练总会有长进的。”
“这些东西都是外物,当□好足以,不必过于执着,”封谨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道:“爱妃现在很好。”
“真的?”原本低落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再度变得鲜活起来,封谨看着怀中之人抬头看着自己时闪亮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双抱着自己脖颈的手,似乎也紧了些,封谨再次低下头看去时,美人已经把头靠在他颈间,除了欢喜外,似乎还有一些依恋。
封谨心一动,抱着人往床边走去。
早晨,天刚亮,高德忠还有听竹一干奴才便候在外面等着主子传召了,昨儿晚上屋里也闹腾了好一阵,看样子不会这么早起了。
高德忠看了眼昭充仪的两个贴身宫女,看起来十分的规矩,也从未试图在他这里打听什么,反倒比那些自认聪明的宫女来得让人讨喜。
又过了半个时辰,里面才传出响动,高德忠带着几个奴才进门,果如往前一般,昭充仪还在床上躺着,皇上又是自个儿起来的。
若论恩宠,昭充仪虽算不上最得宠,但是在皇上起身还睡觉的,她肯定是独一份,就算是淑贵妃,侍寝的第二日一早,也是要伺候着皇上更衣的。不过瞧着皇上这轻手轻脚的动作,他也明白,床上那位主子这会儿只怕还在做梦呢。
屋内有着欢爱后的味道,高德忠伺候皇上多年,自然眼睛不会乱瞟,伺候完皇帝更衣后,见皇上又走至床边吻了一下昭充仪的额头,忙又再度埋下头。
柔妃的宫女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太后杖毙,连带着柔妃也被太后斥责一夜之间比宫内所有的主子知晓了,幸灾乐祸的有,不当一回事的也有。
“这宫女脑子也真不够好使,那桃园虽不大,但是扔个桃子还是藏得住的,何必慌慌张张揣着桃子冲撞凤驾,真不知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苏修仪不屑道,“也合该柔妃倒霉,有这么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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