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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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重二十斤。

比如丝麻抽出来的织物,编在一张比较密的网然后填充上木棉,那是姬夷召说给弟弟睡觉的被子。

但是非常大,昀尘觉得背上石锅和被子后自己不像修士反而是一名苦力。

对这种抱怨,姬夷召只说你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再比如……

“这是什么情况?”姬夷召震惊了。

“我不清楚,好像是两军交战。”昀尘子淡定地说。

“我知道,但一方,好像是未成年人。”姬夷召皱眉,崖下的山谷中,左边一方是不足十五岁的少年,右边是装备精锐的成年战士。

“看到他们的图腾了么?”昀尘子在博学上一点不输给旁边的电子图书馆,“那是南山族,十年前支持山君反抗夏国,战败后沦为奴隶,无论老幼皆被拉去修王陵,你杀了夏王,夏王入葬时,陵奴当全数殉葬。”

“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不吉,不一定是你的大吉。”昀尘微笑道。

姬夷召微微眯起眼睛:“那么,一起下去吧。”

“关我何事?”昀尘反对道,“你没解开我的禁制的气脉,我最多用出三重天的力量,下去送菜吗?”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不吉,一定是你的不吉!”姬夷召轻描淡写道。

“……”

☆、第 7 章

山谷下的战斗完全称不上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双方人数相当,都不过百余,一边的少年们用着简陋的树枝,绑着尖锐或者粗钝的石块,迎面冲向身穿皮甲,手持青铜兵戈的精锐,结局明显的几近残酷。

锋利的兵刃轻易地插入年轻温暖的胸膛,热血飞溅,剧痛的少年们撕吼着,就算死也依然用牙,用手中的石块,或咬下一块血肉,或砸出石块,无论如何,也要为同伴留下一线生机。

昀尘子微微皱眉,与姬夷召一起越入山谷,虽然他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力量,但绝对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虚弱,至少在这里自保无碍。

问题是,就算这样,真到姬夷召一剑挥出,他也没有看出姬夷召是如何出剑,找不到他任何藏剑的地方。

纵然非是第一次见他出剑,他依然有一种目炫神迷之感。

那非是人间之剑,最简单,最致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总能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最不可能的情况,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杀伤。

这积追兵不过一只百余人的小队,姬夷召花的时间并不多。

不到一刻,他之剑锋划过最后一名追兵脖颈,随后,收剑。

“少君……”一瘸一拐走来的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当然,这群少年都衣衫褴褛,不过这个人姬夷召认识,就是前段时间随人过来追捕他被他收拾过的那个。

姬夷召安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少君请等一下。”少年急忙追上。

随即,银光闪耀,一柄轻薄银亮的长剑抵在他喉间,无丝缝隙,只要前进那么一丁点,就可以扎进去。

姬夷召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少君,”似乎已经明白,恳求于对方而言,只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少年心中一沉,但他没有放弃,而是抬起头。

漆黑的眸里,不是原来那委屈的哀求,而是一种被激怒的愤怒。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看着对方,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你剑术通天又如何?十年来,我南山十万族民仅剩数千,你不过是在中都生活享乐,直到关系你弟弟才出手,我瞧不起你。”

“你之意见,与我无关。”

“你敢不敢和我去一个地方,就在一里之外,如果去了,你还觉得与你无关,那我就不再多说。”

姬夷召沉默了一下,才懒懒道:“带路。”

一刻之后

“这是什么情况?”昀尘子震惊了。

“好像是小孩子。”姬夷召也有点头皮发麻。

“不是好像,是很多很多。”昀尘子皱眉。

“具体的话是十岁以上1342个,十岁以下251个。”姬夷召把自己的眼睛当扫描仪用。

“不,我是想说,这是什么情况?”看着面前溶洞里用惊惧眼神看着他的少年小孩,昀尘子突然道,“这里他们是没法活的。”

这是一座阴暗潮湿的地穴,墙壁上渗着细微的水痕,那些孩子们用警戒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骨瘦如柴,每一个关节仿佛都突出的让人心惊,皮肤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有一对黑色的眼睛里还有着光亮。

而小孩子们则更凄惨,那一只的小爪子几乎和鸡爪没有区别,如果少年们是仿佛是披着人皮的骸骨,他们就有如在爬动的骸骨,光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我们南山族最后的人了。”少年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太多的东西,“少君,你知道吗,这就是因为你,被山君放弃的南山族,最后剩下的人。”

姬夷召没有开口。

“哥哥……”背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其尧似乎被吓到了,害怕地搂住哥哥的脖子。

“姬夷召,你能说,这与你无关吗?”少年的声音几近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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