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月黑风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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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大哥,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善之处?”刘远在确定方案之前,询问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血刀的意见,他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刘远知道后,在作重要决定时,习惯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血刀眼里出现赞赏之色,不过他还是淡淡地说:“我只一个护卫,决策的事不掺和。”

他说不掺和,也就是没什么意见,认同的这个作战计划了。

刘远面色一松,马上说道:“时间有限,我计划明天晚上就行动,现在马上分头准备,先派人多挖这种石头,然后商量一下细节,把每一个点都落实到每个人.......”

就在刘远在计划攻击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的时候,玛噶公主正在临时帐蓬内,一脸愁色地看着地图出神,而目光,正是投在一个红色的圆圈内。

那正是松赞干布建立在高原上的秘密锻造武器装备的地点。

“玛噶公主,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的?有什么烦恼吗?只要你说出来,赞婆愿为你分担,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为你摘下。”论钦赞的弟弟、吐蕃大将赞婆,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脸愁色。忍不住就上前献殷勤道。

赞蒙赛玛噶的眼内出现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赞普哥哥让他协助自己,这个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自己,好像恨不得睡觉也不要分开一样,当然,他天天发着这样的美梦。

诚然,这个赞婆是吐蕃有名的勇士、战将,武艺超群,立功无数,可是他的相貌和他的武艺成反比。三角眼、酒槽鼻、一笑就是一嘴黑牙,胸口长还了一大堆胸毛,如大猩猩一般,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认为性感。这是英勇男人的象征,有意无意露给赞蒙赛玛噶看。殊不知这朵“高原之花”不知多想对他说:赞婆。你多喝几碗水,撒泡屎,照一下自己是什么模样。

要不是为了赞普哥哥的雄图霸业,要拉拢论钦赞一族,早就把他轰走了。

赞蒙赛玛噶指着地图说:“赞婆将军,按雪儿的侦察。大唐的士兵己经在我们秘密建造的锻造工场出现了,我真怕他们会发现工场,你也知道,从挖矿到锻造。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有了它,我们吐番的武器不再依赖他人,现在吐蕃勇士的大部分兵器都是由它所产出,要是让唐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锻造工场是吐蕃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极少,而赞蒙赛玛噶和赞婆身份特殊,恰恰都知道,而松赞干布在指示中明确指出,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工场平安无事。

“玛噶公主,你完全可以宽心”赞婆安慰道:“那工场方圆百里并没有部落和百户所,没有什么值得攻击的目标,估计是唐军迷路,无意中经过那里罢了,那里守卫的,是赞普麾下无比英勇的八百亲兵,还是心思细密的千户长多达亲自镇守,就是炼铁也是晚上偷偷进行,别说唐军,就是我们吐蕃,也没什么人发现。”

“再说了,据可靠情服,唐军此次进入我吐蕃境内的,只有区区几千人,现在还兵分几路,多达千户长完全可以应付,虽说路湿地滑不好走,不过只要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放心吧,玛噶公主,三界神灵庇佑吐蕃,不会有事的。”赞婆一脸柔情地说。

柔情一笑,那脸好像扭曲一样,露出两个标志性大板牙,有点黑黑的,赞蒙赛玛噶看到都有点想反胃的感觉。

赞蒙赛玛噶摇摇头说:“用唐人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再等了,明天,我率轻骑抄近路先赶到工场,这样二天就能到达,麻烦将军押着粮草随后赶到。”

“不,我不能让公主只身冒险”赞婆哪里舍得和自己的女神分开呢,马上一脸正色地说道:“就让赞婆追随公主,至于辎重,我会派重兵看守,到时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他们尝尝,敢犯我吐蕃的人是什么下场。”

“那好吧,那就有劳赞婆将军了。”赞蒙赛玛噶也没奢望能摆脱这“狗皮膏药”,闻言点点头。

幸好,自己有雪儿相助,大唐士兵的动向,自己都了如指掌,赞蒙赛玛噶的眼里,出现自信的光芒,所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

夜己深,如往常一样,那炼铁的炉子又在冶炼铁矿了,一个个工匠和奴工在吐蕃士兵的皮鞭下,战战兢兢的干活,稍慢一点,那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出,一个个奴工和工匠敢怒不敢言。

在这里,除了那些会打武器战甲的大匠师外,所有人的性命在吐蕃士兵的眼中贱如牛羊。

今夜只有一轮牙月,云层很厚,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天空只有零星几颗暗淡的星星,那呼啸的寒风,好像吹不散那股沉闷的气氛。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

还是荒狼搭挡着长孙冲的那名护卫猴叔,两人穿着一身白衣,和雪地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朝锻造工场大门的两座了望塔摸去,那呼啸的风声,正好掩盖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刘远带着十几人埋伏在远处,用千里目紧张地看着那了望上的两个吐蕃士兵,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这二个士兵不但没有打瞌睡,反而非常尽职,不停地左右张望。

那个千户长还真不错,练兵有一手,没人督促,还这么尽责,刘远生怕荒狼被他们发现。

“嗖”“嗖”

两声轻响,荒狼箭无虚发,悄无声息再次把两个哨兵放倒,一个倚在护栏上死去,另一个则是翻身摔了下来,猴叔连忙接住。

搞定后,荒狼挥了挥手里的红绸布,发出顺利的迅号。

“去,小心一点”刘远手一挥,十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和锻造工场那些匠师一般的衣饰的人,牵着绑住马嘴,用厚布裹着马蹄的马,静悄悄地朝大门摸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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