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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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心中暗叹,这个小沙弥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读书学习的最好时候,却遁入空门,剃度成僧,被安排在此处做引路的工作,实在是太过可惜,

冲着小沙弥点了点头,跟着他來到一处空着的长案前,在椅子上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就听长案后面的和尚道,“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小宇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却是差点儿惊叫出声,但见长案后坐着一个胖大的和尚,这和尚白白胖胖,长得好似弥勒佛,一张脸笑嘻嘻的,令人顿生亲近之感,

不是那卖给自己‘幻影灵蛇剑’的胖和尚又是谁,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自己正想向解签的和尚打听胖和尚的下落,却沒成想,替自己解签的和尚正是胖和尚,

只是当初自己购买‘幻影灵蛇剑’时是用了‘易容符’的,而此时却是本來面貌,这胖和尚却是不会认出自己了,

“大师,我是求寻物。”小宇说着,递上了手中的签文,

胖和尚接过签文一看,一声轻叹道,“施主今天的运气不好,竟然抽到了‘邯郸幻梦’签,正所谓,名与利,虚似花,此签虽无防碍但亦无可取之处,施主既然求寻物,从这签象來看,却是无法令施主得偿所愿了。”

看他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解签,小宇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是故露焦急之色,“大师,那件东西对我很重要,难道就真的沒有其他办法了吗。”

那胖和尚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一张胖脸忽地凑上前來,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虽然你这个签是邯郸一梦,但是却也并非无法可解,观音大士法力通天,只有她才能帮你改变运势,贫僧教你一法,你去外面卖一支9999元的香,上香时心中默念你要寻找的东西九九八十一遍,也许可以改变你的签运,切记,切记。”

小宇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胖和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这胖和尚好歹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真者,身为金光寺掌门‘三目了然僧’普渡禅师的弟子,身份何等尊崇,应该早就不把钱财这类身外之物看在眼里,怎么却在这里和那些江湖术士一般行那坑蒙拐骗之事,

一支香要9999元,这也太离谱了吧,

想必这胖和尚见自己身穿一身名牌,年纪又轻,以为自己是那个富家公子哥儿,这才想要狠狠宰自己一刀,

想到这里,已是沒了半点和他开玩笑的兴致,小宇想了想,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玉牌,放在了长案之上,轻声道,“大师,您先看看这个。”

“嗯。”胖和尚扫了一眼长案上的玉牌,微一皱眉,伸手将玉牌拿了起來,仔细一看,眼中不由地露出一丝异色,再次看向小宇时,胖乎乎的脸上已是挂上了些许郑重之色,“你是凌霄阁的内门弟子。”

这枚玉牌正是当初鹤云子留给小宇的,代表凌霄阁内门弟子身份的身份玉牌,

小宇轻轻点了点头,“小弟张晓宇,乃凌霄阁掌门灵虚真人的关门弟子,曾经和师兄有过一面之缘,这次正巧经过此地,便想顺便來拜会一下师兄,不知道师兄是否还记得小弟否。”

“哦,你曾经见过我。”胖和尚皱起了双眉,仔细看了小宇几眼,缓缓摇了摇头,“张师弟,贫僧虽不敢说是过目不忘,却也记性甚好,怎么却记不起在何处和师弟有过一面之缘。”

小宇呵呵一笑,“去年的修真交易会上,师兄曾经卖给小弟一把黑色小剑,师兄还赠给小弟一本古界文的字典,哦,当时小弟是易了容的,难怪师兄不认识小弟的相貌。”

“哎呦,原來买走那柄小剑的那人是师弟。”胖和尚一拍光秃秃的脑门,胖乎乎的脸上顿时满是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师弟当时对我明言是凌霄阁的弟子,我起码也会给师弟打个七折,实在是惭愧,惭愧。”

小宇摆了摆手道,“师兄开出的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那柄‘幻影灵蛇剑’的材质很好,很适合我的体质,如果打七折的话,你就太亏了,其实,当时小弟还不是凌霄阁的弟子,是在修真交易会后才被师尊收入门墙的。”

说到这里,小宇不禁有些汗颜,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对外人展示自己凌霄阁内门弟子的身份,却直到现在,连灵虚真人的面都沒见过,实在是有够郁闷的,也不知道那灵虚真人何时才会出关,举行收徒仪式,

小宇继续道,“对了,师兄,你不是对我说,你平日里负责打理藏经阁吗,怎么跑到前面來给人解签了。”

胖和尚脸上微微一红,对小宇道,“师弟,这说來话长,贫僧法名‘慧明’,來,咱们找一处安静的所在好好聊聊。”

说罢,站起身來,拉着小宇的胳膊,向大殿外走去,

第九百七十七章 歪打正着

出了侧殿,胖和尚带着小宇七拐八拐,穿过一道竖有‘闲人止步’牌子的月亮门,來到了寺院的后方。(..)..

那道月亮门将整个寺院分为前后两部分,和嘈杂的前院相比,后院显然要清静许多,寺院中随处可见合抱粗的松柏以及专门为存放高僧佛骨舍利而修建的舍利塔,俨然一派佛门胜地的庄严气象。

一路之上,除了身穿土黄sè僧袍的和尚外,小宇并沒有看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游客和香客,显然,这里才是真正的金光寺。

胖和尚一直把小宇带到了一处禅房,禅房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桌椅床榻等必备的事物外,竟然别无杂物,连收音机都沒有一个,更别说别的家用电器了。

胖和尚将小宇让到椅子上坐下,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一脸歉意地对小宇道,“张师弟,这里就是我的居所,出家之人生活清苦,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來款待客人,不过,这普陀山佛茶师弟倒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是贫僧在谷雨前从佛顶山的野生茶树上采摘而來,用普陀山的泉水炮制,别有一番风味。”

小宇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水,果然觉得味道清香醇和,回味无穷,忍不住连赞了两个‘好’字。

心中却是暗道,看这普济寺如此多的香客,大雄宝殿内长明灯多如繁星,每ri进项必定不少,而寺里的和尚为人解签,怂恿人买高价香,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这慧明和尚身为金光寺掌门的弟子,怎么所在的居所竟然如此之简陋,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

莫非,他是故意找一处这样的所在,來糊弄自己的。

慧明和尚看了小宇一眼,仿佛看出了小宇心中所想,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小宇微微一笑道,“张师弟也许不知,别看我们金光寺每ri进项颇多,但是除了留下一小部分钱维持寺内的基本开销外,其余的款项全都被掌门捐了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掌门经常告诫我们,出家之人要时刻谨记‘积德行善’这四个字,所谓存平等心,行方便事,则天下无事,怀慈悲心,做慈悲事,则心中太平。”

小宇听了不由地肃然起敬,赞道,“普渡禅师当真为一代高僧也。”

和慧明和尚又闲聊了几句,小宇再次把话題转到了之前的问題上。

慧明和尚一声长叹,“张师弟,不瞒你说,几个月前藏经阁出了一件大事,我是被掌门师尊责罚,这才到前院为人解签的。()”

“哦,师兄竟然受到了普渡禅师的责罚。”小宇心中一惊,关心之sè溢于言表,“不知道慧明师兄能否方便告知小弟,藏经阁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慧明和尚一声苦笑,“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沒什么不可说的,我管理藏经阁多年,一直沒有出过什么事情,所以不免有些懈怠,以往我每个晚上都要去藏经阁巡视三回,而最近因为我正值突破瓶颈的紧要关头,所以将巡视的次数减少到了一回,其余的时间都在禅房中打坐修炼,谁知道,竟然有贼人盯上了藏经阁,他显然已经摸清了我的作息规律,在我巡视完藏经阁后,偷偷潜入藏经阁,将藏经阁密室内的物品偷窃一空,我师父盛怒之下,这才罚我在前院和外门弟子一起替人解签一年,以示惩戒。”

小宇眉头一挑,“听说普渡禅师修炼的是佛门奇功‘大般若禅经’,以普渡禅师的修为,应该早已将心境修炼得喜怒不形于sè,不知贵寺此次被偷窃了什么宝物,竟然令普渡禅师如此失态。”

慧明和尚摇了摇头,“藏经阁里除了经文哪里有什么宝物,我们金光寺的宝物全在后山的‘金光舍利洞’内,那里由三位元婴期长老看守,就算借那贼人几个胆子,也不敢摸到那里去,藏经阁的密室中,只是存放了一些沒什么用处的杂物罢了,我师尊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那贼人是他平时颇为看重的一名弟子,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

小宇心头一动,试探着问道,“慧明师兄,不知道贵寺遗失的物品中是否有一张藏宝图残片。”

小宇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将那藏宝图的质料以及样式详细地向慧明和尚叙说了一遍。

“藏宝图。”慧明和尚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张藏宝图残片,这张残片和卖给师弟的那柄黑sè小剑,都是我和师父在同一个元婴期修士的洞府中找到的,当年我和师父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这藏宝图上描绘的地方到底是哪里,那东西只不过是一张残片,并无什么大用,扔了又觉得可惜,所以才和那些杂物一起放在了藏经阁的密室内,对了,师弟怎么知道我们金光寺里有一张这样的藏宝图残片,莫非,你在解签时说的寻物,就是为了寻找这张藏宝图残片。”

小宇现在已经敢肯定,自己得自淳于刚的那张藏宝图残片,就是金光寺叛徒从藏经阁密室盗出去的那张,至于如何被淳于刚得到,却也不难推测出其中的端倪。

慧明和尚说藏经阁密室中都是些沒有用处的杂物,这一点小宇自然不会相信,如果那些杂物都是不入流的货sè,也不会引起那贼子的觊觎,而甘愿为之背弃师门。

那叛徒得手后,为了怕金光寺派人缉拿他,自然会想办法远逃海外,‘疾风盗’在东海四处劫掠,可能那个倒霉蛋儿在逃跑时正好撞到了‘疾风盗’,而被淳于刚一伙杀人夺宝,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结局。

只一会儿的功夫,小宇便把整个事情的经过想了个通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想在这里找到第三张藏宝图残片完成藏宝图任务,却未能得偿所愿。

想起之前自己抽到的‘邯郸幻梦’的签文,心中不禁一阵感慨,难道,这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自己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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