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鸿门宴,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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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试怎么知道。”

岳群言罢,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他甫一攻击,便惊呆了大红衣。

这一次,比之前的攻势更猛烈,不论是速度还是爆发力,大红衣都自叹不如,也只有岳群这级别的高手,才有资格与中山装男子一战吧。

……战歌狂自小习武,一身横练功夫堪称无敌,在东南亚更是打遍天下,除了那个略输半筹却被林泽狂暴打扁的家伙。

他清楚自己与梅林有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不小,但他一点也不认输,不止不认输,他还要狠狠地恶心梅林一把。

砰。

战歌狂庞大的身躯往后倒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也许是因为躯体太过庞大,当他落地时,文破局甚至感觉地面一阵震荡,连屋子里的桌椅也跟着颤抖起來。

别说战歌狂,连他旁观都觉得疼。

但很快,战歌狂站了起來。

他抖了抖疼痛的身体,如一头野熊冲上去。

这一次,他勉强坚持了三分钟,才被梅林再度踢飞。

砰。

摔在地上发生剧烈的声响,像是一块巨石砸在地上一般,震耳欲聋。

战歌狂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再次站了起來。

这一次,梅林略微惊讶,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來。

这个铁塔般的汉子,还真是够硬气。

“吼。”

战歌狂一声咆哮,挥动着沙包大的拳头朝梅林砸去。

拳头裹挟着浓密的飙风,像一颗铁球,狠狠地砸向梅林。

“哼。”

梅林右臂探出,竟不可思议地与战歌狂硬碰硬。

啪嗒。

双方各自往后退出一步,下一秒,又再度俯冲而上,站在了一起。

五分钟后,,战歌狂第四次摔在了地上。

“唔,。”

嘴角涌出鲜血,战歌狂像一头手上的大熊姿态难看的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渍,那粗糙的脸上因疼痛而略微抽搐,但很快,在梅林还处于恢复状态时,他一声大吼,冲了上去。

砰砰。

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捣向梅林,一次次不知疲惫,直至梅林被他拖得实在有些力衰,他才终于双眼一亮,猛地一个偏身,狠狠一脚踢在梅林的腿上。

啪啦。

这一击虽说是被打得连番吐血的战歌狂使出,却因为角度十分刁钻,竟然将梅林踢得跪在了地上。

扑通。

梅林右腿微微一软,狠狠跪在了地上。

疼吗。

不疼。

被自己打成这样,战歌狂还有多少力量。

这一脚,真的不疼。

即便是狠狠地跪在地上,梅林也感受不到疼痛。

可是,,他怒了。

狂怒。

沒人能让他下跪,哪怕是老爷也不行。

他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下跪,爹妈也不行。

“你强又如何。”战歌狂吐出一口血水,脸上神采飞扬,“还不照样跪在我的面前。”

“是啊……”

梅林的声音沙哑到如金属卡壳,身躯微微向上,缓缓地站了起來。

他跪下了。

被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打得下跪。

梅林那本就阴柔的脸上弥补浓烈的杀机,双眸猩红一片,如黑夜中的野狼,缓缓抬起头,如看一个死人一样,一字字说道:“你让我下跪了,你竟然让我下跪了,哈哈哈。”

梅林如撕裂了声带般大笑,在白仆与文破局的目睹下,他右臂倏然探出,狠狠地捣在了战歌狂的胸膛。

砰。

战歌狂被一拳打得欲飞出去,却被梅林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肩膀。

砰。

“你让我下跪,。”

砰。

“我给你下跪,。”

砰。”我怎么会给你下跪。”

砰。

“死吧。”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战歌狂口中狂喷鲜血,将梅林的脸庞喷成了血红色,染红了他的头发,也浸湿了他的衣服。

可梅林却仿佛疯了,根本沒有停顿,一拳拳狠狠打在战歌狂的胸膛。

“住手。”

一记怒吼自侧面传來,下一秒,一道黑影迅即窜出,狠狠捣出一脚。

砰。

纵使陷入癫狂,梅林仍伸臂格挡。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被这如导弹的一脚踢得连退数步,方才止住后退的趋势。

踢出一脚的林泽却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战歌狂。

这时,文破局也冲拉过來,扶住奄奄一息的战歌狂。

“神经,你真是个神经。”文破局咬牙低吼,“死也可以死个痛快,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

瞧着做了一辈子的朋友被打成这样,文破局揪心极了,却沒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唔,。”

战歌狂再度呕出一口血水,气息微弱地看了文破局一眼,微微咧开嘴,说道:“不拖延一下时间,你,,会陪我一起死。”

文破局闻言,身躯猛地一颤。

是啊,,若不是战歌狂采用这样的方式,也许自己也已经死了吧。

文破局咬牙,低声说道:“你不怕死,当我怕么。”

“不怕最好。”战歌狂身躯痉挛起來,声音微弱道,“只剩你一个人了,别让东南亚成了他们的后花园,走下去…”

“呕,。”

他的内脏已被打得稀烂。

纵使身体强壮如他,又如何承受梅林的一次次重击。

视线渐渐模糊,战歌狂目光散乱地抓住林泽手臂,口齿不清地喃喃道:“林泽,。”

“我在。”林泽握住他的手臂,声音沙哑。

“你说,老子是不是条汉子。”

林泽满面愕然,却是将手臂握得更紧,一字字说道:“是,你是条汉子,能让梅老怪下跪,不是汉子是什么,,战歌狂,““老战。”

“老战,,你他妈别睡,醒醒。”

“你死了,谁跟老子打电玩。”

“你醒啊。”

文破局双眼通红,眼眸中流淌出晶莹的东西。

战歌狂走了,很安详,瞧不出任何遗憾,就像他这无欲无求的一生,來得潇洒,走的豪迈。

深吸一口气,林泽狠狠揉了揉僵硬的脸颊。

起身,视线落在梅林的身上,用力往前踏出一步,无柄刀锋嗡地一声落入手心,扬起臂膀,寒声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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