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电话那头传来“恩”的一声,刘熙月连忙说:“唐华夜,我有事跟你说。”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传来,刘熙月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的声音不够温柔,他听了不高兴吗?
她又连忙换了一个调调,用温柔的掐的出水来的声音说:“夜,你在吗?。”说完,她自己有点受不了想吐。
果然是男人,唐华夜的声音马上传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说。”
刘熙月想了想,如果再用这种声调说下去,唐华夜受得了她自己还真有点受不了。
于是,她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如果你看了今天a市的报纸,千万不要相信。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就是喜欢乱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罗瑞的确在我住的酒店里,我想已经很晚了。他也很累,就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也好。晚上,我是睡在沙发上,他睡在床上。那个记者只是不小心拍到我们几次的肢体接触,就乱写一气。”
为了增加说服力,刘熙月特意在最后加了几句:“虽然我在中国,在a市,但是我爱的还是你,这是不变的。至于罗中生和你父母的事,我也想清楚了,你报仇没有错。但是罗瑞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弟弟。请你放过他,他不知道那些事。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他和林丹,不是想离开你。”
电话里传来长时间的沉默,就在刘熙月以为唐华夜忘了挂断手机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刘熙月的声音,在这暮色十分里,清清楚楚的传进刘熙月的耳朵里:“刘熙月,你烦不烦,以后不要在电话过来了。”
随着话语的说完,只听“嘟”的一声,手机挂断了,刘熙月不由呆了一阵,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很快,她就被席卷而来的疲惫推向了梦乡。
唐华夜挂断电话,点了一根烟,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吹着海风,慢慢的抽烟。马德里的夜,海风很大,米希尔还在床上酣睡,阳台上的落地窗帘随着海风,吹成飞舞的样子,很像某人在海风中张扬的发。
他的耳边,恍惚中,似乎有传来某个人嬉笑着说:“我想将来有一天,有一座在海边的房子,面对着很大的一块沙滩,落地窗,可以看到海景……”
刘熙月,你……,可好?
这样一座为她而建的房子,她是注定看不到的。她怕他因为她和罗瑞的绯闻而不高兴,特意打电话来解释。
那他呢,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今天晚上刚刚还和他一起云雨过。他让她用她的男人,穿他原本买给她的衣服,住她的房子,享受他应给她的宠爱。甚至过几天,她就会和他一直做她心心念念想做的事,和他结婚。
刘熙月,你个傻瓜。
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马德里已经是深夜了。唐华夜白天陪着米希尔购完物,晚上在床上米希尔还拉着唐华夜,纠缠不休。唐华夜把米希尔劳累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唐华夜起身,米希尔的手臂却环上他的腰,妩媚的说:“夜,不要走嘛,别管他。”
唐华夜看着米希尔那张激情过后的脸,听着她的声音,烦躁顿起,粗鲁的掰开她的手臂,赤着身体,在不远处的衣服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机。
一个陌生的中国的手机号码,但是知道这个手机号码在中国的只有刘熙月,唐华夜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忽然慌乱起来。
他拿着手机,走进卧室,站在喷雾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淋洗了一遍,才裹上浴巾,走到阳台,接了电话。
他身上的情、欲早就消失无踪了,但是还是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和刘熙月,又不舍得挂了电话,仿佛这样就能与刘熙月更近一点。
刘熙月说的报纸,他早上在餐桌上就已经看了,那时看见了照片,分不清是嫉妒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但是,现在他真的毫不怀疑她说的话。
她说她爱他,他又何尝不是爱着她?只是现在的相爱的两个人都陪在别人的身边。更有甚者,他明明知道她爱他,却还要用她对他的爱来伤害她。
海风很大,站在唐华夜的角度,可以听见海浪一层一层有序的扑过来,白浪和沙滩一起泛着银白。冥冥中,又听见刘熙月说:“晚上睡不着或黄昏的时候,可以去沙滩散散步。”
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在听,那就是罗瑞。余生的人一直监听着刘熙月的电话。在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就接线给了罗瑞。
罗瑞也一遍一遍耐心的听着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唐华夜接了,罗瑞的嘴角眯了眯眼睛,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刘熙月。
谈话内容当然一字不漏的也传到了罗瑞的耳朵里。听到刘熙月对他和唐华夜感情的态度,他奇怪的没有生气,或许是自己早有感知。有听到刘熙月的对他的维护,他也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听刘熙月提到林丹,罗瑞不由得怒火中烧暴戾狂起。
他也是等到唐华夜挂掉电话才放下电话。一放下电话,他就对余生说:“查查唐华夜的父亲和老爷子的事。”
余生点点头,出去了。
唐华夜回到中国,龙哥一直提醒他,小心提防唐华夜,对他要先处之而后快。至于为什么要提防唐华夜,龙哥只说是商业恩怨,罗瑞也没有细问。
那时候,罗瑞还不知道老爷子养了龙哥整个帮派,罗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涉黑。后来,老爷子自杀了,罗瑞刚从悲痛中缓过来,龙哥又被唐华夜杀了。
最后,他就一直在对唐华夜的仇恨中,甚至忘了查其根源。
今天听了刘熙月的话,她似乎直到唐华夜和老爷子的事,听她的语气还觉得老爷子该死,罗瑞有点想不明白。
刘熙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还是一个清晨,罗瑞站在刘熙月的床边,对着她微微笑,刘熙月似乎看见那个在马德里的男子罗瑞,她不由得也对他露出微笑。
这样的早的清晨,那个护士就在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花瓶,装着水,看见罗瑞先红了脸,然后对刘熙月说:“你正好醒了,罗…他带了花来,你看,摆在哪里好?”
大概是见刘熙月“罗瑞”“罗瑞”的听惯了,罗瑞两个字差点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她端着花瓶,看着刘熙月,刘熙月却问:“是什么花?”
罗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笑看着护士,护士看着刘熙月,却不知不觉红了脸说:“百合。”
刘熙月点点头,看了看说:“把窗帘拉开,把百合放到窗台上去。”护士两只手里拿着花瓶,罗瑞就去拉开了窗帘,清晨的亮光一下子扑了进来,满满的一个屋子光辉。
刘熙月又说:“打开窗户。”
罗瑞犹豫了一下说:“熙熙,早上的空气有点冷……”
因着一句“熙熙”,刘熙月眉飞色舞起来,她高兴的露出不整齐牙齿说:“没事,我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
罗瑞就着日光,也笑了。
刘熙月和护士小姐的眼光马上变得痴迷。
摆放好了鲜花,这次护士小姐没等刘熙月的暗示,红着脸就出了病房。
刘熙月看着那束纯白的花,招呼罗瑞在她的身边坐下,慢慢的说:“人们都说百合这样的花,适合温婉大气娴熟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它这样摆在那里,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罗瑞已经在她的身边做好,刘熙月伸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林丹。”
罗瑞听了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甩开刘熙月的手,转身离开。刘熙月却用手死死地拖着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说:“这辈子,我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我没有见她的最后一面,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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