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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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筝甜笑了一下:“世兄就是鬼点子多,罢了你们下去吧。”

待小厮们退下了,如筝才笑着展开那幅画作,对着阳光给老太君看,那是一幅红梅图,疏影横斜,用色鲜艳,让人一见忘俗,老太君也笑着点了点头:“我到不知,这孩子还是个……”她话没说完,就看到如筝脸色变了,合上画卷强笑道:“好什么,花枝画弯了……”老太君也看出了不对,略思忖了一下,笑着点点头:“罢了,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挑剔,这幅画就给我老婆子吧,我倒是喜欢……”

如筝看看老太君的神情,知道这幅画以后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了,才放下心,点头将画交给了旁边的张嬷嬷。

如筝回头看了看如婳攥的死紧的手,知道她也定然看出了那幅画是苏百川的手笔,当下走到她面前,闲闲一笑:“四妹怎的愣神了?莫非你也喜欢那幅画作,可惜三世兄的画,我却不好送给你,对你闺誉不利。”

如婳抬头看着她,因为老太君的视线被如筝挡住,当下她也就不再装作若无其事,而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嘴里却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三世兄送给姐姐的东西,我怎好夺爱……”

看着如筝笑的得意,如婳心头一阵火起,也顾不得言语分寸:“我又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贱妮子。”

如筝却不以为忤,笑着摇摇头,又坐下:“是了,妹妹是要当国公府嫡子正妻的,自然是德容兼备。”

若是平日里,她这么说,如婳定然要得意地笑一笑,此时却是恨从心头起,满脑子都是那张碍眼的红梅图。

老太君笑着看看她,冷冷地开口:“不过是一张画,也值得这么在意么?”

听了老太君的话,如婳豁然一醒,赶紧起身福了福,老太君又到:“人,贵在知足,是自己的要珍惜,不是自己的也不要觊觎,更不能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恨不得天下的好事都落在自己身上,身为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好妒和狠毒,不然难免落得身败名裂……”她看看如婳,冷了面色说到:“不过是一张画,便值得这样和你姐姐放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物!”她抬头看看韩嬷嬷:“雪柔,拿出去烧了。”

韩嬷嬷自应了下去,老太君又看着如婳,一字一顿地说:“我虽然不喜欢太约束你们,却最是看不得姐妹兄弟阋墙这种事情,不管是一张画,还是别的什么,若是这样引得你们纷争不休,我都会毁了它,谁也别想到手,明白吗?”

如婳如何不知这是老太君在点拨自己,当下脸色就白了白,赶紧起身:“是,孙女谨遵祖母教训。”

老太君笑着点点头,又恢复了慈和的面容,问了问如诗嫁妆的事情,便放几人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拼命又挣扎了一章,若是有虫,定然是我老眼昏花所致,各位大人多多包涵多多提宝贵意见!谢谢大家!

宅斗是我的短板,请诸位殿下指教!某奚多谢多谢!

别离敬上

☆、137暗查(二)

如筝不愿意再理如婳,便笑着挽住如诗的手往沁园走着,如婳却几步赶上她们,对着如诗如筝福□:“二姐,借一步说话。”

如筝还没回答,如诗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到:“四妹,为人当坦荡,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

听长姊语气强硬,如婳愣了愣,咬唇不语,反倒是如筝笑着摇摇头:“无妨,大姐姐,我看四妹应该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和我说,正好我也有几句忠言要告诉她,大姐在这里等我吧。”说着便带头向旁边走去,却也不走远,让如诗能够看到自己二人。

如筝特地站在面向如诗的位置,如诗便看不到如婳脸上的表情,她也就不再装了,刚一站定就露出一副狠厉的面容:“姐姐果然好手段,刺得我心头滴血,却不能说出来,还要被祖母教训!”

如筝笑着看看她:“妹妹说什么呢,祖母不过是就事论事,教导咱们姐妹之间要互相体恤,你不要错会了她老人家的慈意,如果你说的是那幅画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来不觊觎,也不稀罕,我劝你若是想要什么,便下心思去争,就如同狩猎,你的箭应该射向猎物,而不是射向追猎物的人,更不要说射向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如婳恨得脸都扭曲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无辜之人,你把苏世兄迷得神魂颠倒……”

见她说的不像话,如筝低喝一声:“妹妹说的极是!”她盯着她的眼睛:“可妹妹这话太市井了,不是大家闺秀该出口的,我与子渊世兄的确是两情相悦,但却是发乎情,止乎礼,我顾着闺德,他也是端方之人,没什么神魂颠倒的!”

听她把自己的意思歪到了苏有容身上,如婳气的脸色白了白,却又没脸挑明,如筝看了看她,轻笑一声:“姐姐言尽于此,妹妹若是愿意听呢,姐姐的话必然不是害你,将来到了国公府,我过我的日子,你做你的嫡子妻,咱们不说互为臂助,也可相安无事,若是妹妹还是不听姐姐劝慰……”她笑的温柔,压低声音,轻轻说了一句:“我,却也并不怕你。”

说完,如筝也不给她辩驳的机会,自笑着走到如诗面前,挽了她的手向沁园走去。

红绡看自家主子脸上一时白,一时红的,吓得战战兢兢走上来,轻声劝着:“小姐,咱回吧?”

如婳正愁不知道该拿谁撒气,回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催,催什么催!”自气哼哼走了,红绡也不敢哭,苦着脸跟她回了静园。

如筝回到沁园,笑着给苏府众人准备了感谢的回礼,又给苏有容回了一封信,因着怕出了上次那等信件被扣之事,也没敢说什么紧要的,只是道了谢,又说了小郡主想要连弩的事情。

她刚撂下笔,就看到崔妈妈带着张叔走了进来,如筝心里一动,让夏鱼到门外守了,自对着张叔笑到:“张叔,今日来,定是给我带了好消息了吧?”

张叔笑着行了个礼:“回大小姐的话,小的听我家那口子说了小姐的吩咐,这几天就一直在查这件事,后来终于在东市找到了一家当年撵出去的妈妈,才知道原来那些妈妈虽然被发了银子逐出府,却都在不久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暴毙!”他一番话,说的如筝心里一凛:若是一两个还说得过去,全部都暴毙身亡,这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杀手!

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苦笑到:“夫人果然好手段,这线就算是断了……”

听了她这话,张叔笑着摇摇头:“小姐,小的要和您报的就是这个,这几位妈妈里,倒是有一个机灵的,逃了……”

如筝先是一喜,又疑惑地摇摇头:“这事情透着奇怪,既然夫人做的那么干净,怎么会……”

张叔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英明,小的也觉得此事不寻常,就着力打听了一下,据说这个姓罗的妈妈,最早是老太君慈园里的人,当年事发之后,没有到东市后巷定居,而是连夜逃到了中都,投奔她的女儿,不久之后就疯了,而且……”他沉吟着说道:“她女儿家就在县衙左近,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让她逃过了一劫……”

听了他的话,如筝心里一动,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想了想说道:“张叔,一会儿还要辛苦你一趟,我修书一封,你帮我送到舅舅家交给大表哥,让他按书信帮我安排一下……我定要会一会这个罗氏。”

张叔自应了退下,如筝赶紧让浣纱磨墨给崔明轩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

等了几日,如筝终于等到了崔明轩的回话,告知如筝那位妈妈已经按她的要求安顿在了城北的温泉庄子里,也派了身手好的家丁保护,让如筝适时可以告知老太君舅家请她去庄子做客。

如筝仔细看了一遍信笺,让浣纱拿了铜盆烧干净了,才放下心来。

午后,如筝好容易得了闲坐着绣一个荷包,便听得门外夏鱼惊喜地声音:“二少爷!”

如筝心里一喜,刚要放下针线,如柏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笑到:“姐姐,我来了。”

如筝赶紧让他坐了,又让秋雁上茶:“怎的突然回来了?”

如柏笑着品了口茶:“马上殿试了,国子监放假十日,我早间就想回来的,被几个要好的同窗拉倒酒楼吃了顿饭,这不刚到家就来看你了。”说着拿起如筝桌上快要绣好的荷包,坏笑了一下:“怎的,又在给三世兄做东西呢?”

如筝抢过荷包,瞪了他一眼:“不看看花色,没良心的臭小子!”

如柏定睛看了看荷包上的翠竹图案,才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来是给我的,多谢姐姐。”

看着他的笑颜,如筝心里一阵感慨,又是一动,笑着问他:“刚刚表哥来信,说舅舅在城北置办了一个温泉庄子,邀咱们去玩儿呢,你若想要松泛一下,不如我去回了祖母,一起去玩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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