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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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片地方后,一开始他只觉得一切十分普通,毫无异处,甚至连灵力波动也没有半点。但他还是静静的站在这里观察了两天两夜,终于,他感受到了一块极小的山石上传来一阵波动,于是毫不迟疑的抬手抓出。

他这一抓乃是虚抓,意在诱发禁制。

只见那石块受他爪势牵引,忽然自地上挑起,化作一头阔口利齿的狰狞猛兽,卷起一阵腥风,直向他身上扑来。

凌展早有准备,先是抖手打出七道禁符,随后一把取出钢鞭法宝,兜头向猛兽打去。

那七道禁符打在猛兽身上,略一波动便消失无踪,竟然毫无作用。它扑至凌展面前,大口一张向前吞来。

此时凌展的钢鞭正打在它额心,只见钢鞭从它身体中一穿而过,竟似风过虚空。

下一刻,那猛兽的利齿已然咬在凌展头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口,随后只见它身形变淡,转眼间化作一片虚影,随风散去。

凌展虚惊一场,收了法宝之后再向那石块上看去,随后苦笑一声。

原来那石上的禁制却是一场玩笑,那猛兽根本就是虚幻,因此禁符与钢鞭打在其上皆无用处,但那禁制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吓唬人罢了。

只是不知迦南为何变得喜欢戏弄他人,凌展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很可能并非真的迦南,或许是他人变化的也说不定。

他早在土行之地中就察觉到被人暗中监视,此时又出现一个实力强大又喜欢玩笑的存在,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让凌展更加警惕起来,恐怕来到这里的人绝非自己与福王一行这寥寥十数人,或许在很早之前就有人进入此地探索,或是本困在这里无法离开,又或是尚未达到自身目的,总之自己还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想到这里,他开始后悔自己原来的行为,实则他的一路破禁上山的同时,应当随手再设下一重禁制,这里没有他相熟之人,害了谁都不过分。

他现在也渐渐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其实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实力,别人才无法胁迫你。

因此,凌展在这片地方又停留了数日,在每一个原有的禁制上又布下一重新的禁制,形成禁中套禁、禁外藏禁的态势,然后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身向山上行去。

一路上,他将所有已经钻研过的禁制再次改造了一番,然后重新回到钻研破解禁制的日子中去。

在设置禁制的过程中,他也渐渐发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再次创出了数道禁制之符。这个发现也让他欣喜不已,更加投入的沉浸到学习禁制的海洋中去。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凌展对于禁制的掌握越来越纯属,破禁设禁的手法也越发高明,时而也能做到挥手之间禁制尽散、抬手弹指禁制立成的地步,但他自觉还没有那日见到迦南出手那般的挥洒随意,因此心中更是定下了努力的目标,势要达到那种程度方算有成。

这几年,他钻研出的禁制之符已有数百之多,他也逐渐明白禁制一道的真谛,所谓禁制,不拘成法,天地万物皆可为禁,只要心之所至,山石、草木、清风、浮云,甚至一粒尘埃都可形成禁制,关键在于设禁之人对于万物的理解。

在钻研与学习的过程中,凌展的双眼再次发生变化,正常那只眼中,黑色的瞳仁变得越发深邃,如同一眼万载寒潭,如果有人向他瞳中看去,甚至会觉得神魂要被吸入一般,而另一只天魔眼中,三颗银星已经消失,只在当中瞳孔的位置生出一刻十字星来,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如同真的天上星辰一般。

如今的他虽然还是结丹期的修为,三十八颗金丹没有任何变化,肉体也是等同于三星天魔的力量,但他如果遇上同阶修为的存在,只要以这神秘的双眸向对方看上一眼,恐怕对方就会主动退避。

这双眼是被无穷的禁制之道改变的,至于为何会形成这种变化,无人知晓,恐怕只有设置这难关的主人出现,才会给出一个解答。

凌展一路前行,距离山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渐渐生出波动,他心中想得已经并非是如何离开此地,而是如果自己真的将这山上的所有禁制学全,不知那在石碑上刻字之人所说的惊喜是否真的会出现。

这座山上的禁制,显然是依照从山下向上,一路循序渐进、由易到难来布置的,这显然是有供人学习的意思,否则只要将山腰的禁制放在山下,凌展恐怕早就回头离开,寻找其他离开的办法了。

当然山顶的禁制他还没有见过,但依照推测,总归是逐渐变难才对。

当他来到距离山顶五百丈的时候,目光已经穿透重重阻隔看清了通向一下处所在的漩涡。

但他对于离开这里却是兴致缺缺,如今他心中考虑的是如何尽快将禁制学全,甚至解救凌白的事情也一时间抛在了脑后。

他继续前进,当来到距离山顶三百五十丈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前方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其中包含了禁制被引发后的波动,又似乎隐隐有人在施展法术争斗。

凌展放缓了脚步,在身周布下多重禁制,既掩盖自身气息,又可在危险袭来时防守反击。

缓缓的前行了四十余丈,这段路似乎刚刚有人通过,沿途虽有禁制,但却处于刚被破除后的恢复阶段,暂时还无法向他发动攻击。

凌展此时已然看清了前方的几道人影,心中先是一奇,随后又皱起眉头来。

第一百二十章 爆发

出现在他眼中的,共有六个人,准确来说其实是五个人和一个天魔,那天魔自然就是迦南,而五个人则是福王与童林一行。

双方此时正在对峙,却并不动手,仿佛忽有忌惮。

凌展注意到迦南脸上懒散的神色,不禁心思微动。这几年他在上山的途中曾多次遭遇禁制叠加的情况,其中多出的一种的禁制多半都没有真的攻击力,或是将原有的禁制掩盖,或者其实只是两重禁制互相抵消了力量,总之都是戏耍人的意思。

这些禁制手法变化万千,防不胜防,常常让凌展虚惊一场。不过往往在经历这些禁制的洗礼后,他对于此道的理解也会加深一层,悟出更多的禁制之符来。

他也不知这是有人在戏弄自己,还是在暗中帮忙,只是每次碰上后都会让他哭笑不得。

当然,他也曾多次遇上那种以蜈蚣化作禁制的歹毒手法,不过那设禁之人手法单调,熟悉了之后很易破解,因此也没有造成多少麻烦。

根据这些情况,他心中已然确定,这个外表看似迦南的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存在,此人不但实力强大,又懂的变化之术,而且精通禁制,但又生性诙谐,不知这样古怪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他见双方对峙,心中自然是向着那假迦南一方的,不过此时他也不会贸然现身,毕竟对方还不熟悉自己,以福王与童林的狡诈,自己一旦出现,他们未必会向自己出手,但很可能要把自己拉近这僵持的局面中,将水搅混。

他本非愚笨之人,这几年钻研禁制,心智也渐趋成熟,对于人心诡诈自然是越发的清晰明了。

不过他不知道福王等人其实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多年,距离漩涡的最后这三百丈距离,虽然看似极近,但布置在这里的禁制之繁多却是先前整座山都无法相比的,而且这些禁制再不是一处处单一设置,转而变成连环之禁,触发一个立刻就会引发更多禁制,禁禁相接,周流复始。

当初他们仗着手中法宝众多,二人又都是元婴中后期的修为,一路强行破禁上山,虽然也小有折损,但都损失不大。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才发下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这最后一段路对于元婴修士来说,飞过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正是在这短短的三百丈里,他们损失了一半以上的法宝,甚至福王那只可以吞噬毒物的蟾蜍也死在了这里。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前进一步,几年时间都徘徊在三百丈外。

好在,童林对于阵法之道甚有心得,虽然阵法与禁止有所不同,但能够实现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是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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