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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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谁?”凤夙脚步蓦然停下,眼神一时间冷冷的盯着燕箫:“是不是你?”若是他,她一定一掌拍死他。

“不是。”燕箫忽然神情伤感,艰涩道:“学生爱夫子都来不及,又怎会害死你身边人呢?”

燕箫这声爱,瞬间让凤夙如遭雷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脑子乱成一团的同时,脸却红了。

“夫子脸怎么红了?”白眼狼凑近她,眉眼间,极尽温柔。

她下意识推他:“你别离我这么近。”

燕箫这一路都在依附凤夙,如今被她一推,竟直接跌倒在地上,凤夙没办法又蹲下身体去扶他。

“快起来。”

燕箫喘息越来越粗重,他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凤夙身上的檀香味一缕缕的被他吸进肺腑中,竟然催动了体内的药效,他神智越发模糊起来,忽然一把抱住凤夙,滚烫的呼吸贴着凤夙耳根:“夫子,你身上好香……”

草丛,露水姻缘

更新时间:2013-7-21 16:47:57 本章字数:3244

燕箫何曾这么大胆的调戏过凤夙?

如今,他被人下药,神智不清醒,所说话语自是当不得真,但此话出口,凤夙还是懵了一下。

她嗅觉全无,又哪里能够闻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燕箫口中所说的檀香味,应该是缠绕在她手腕间的檀木佛珠,因为是由万年阴沉木所做而成,所以檀香味极其浓郁。

本来燕箫还能勉强撑到东宫,现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檀香味刺激,原本清清冷冷的双眸如今竟是一片血红。

凤夙咬紧牙关,吃力的扶他起来:“再忍忍,我带你回东宫,你想去宁妃那里,还是想去白娘娘那里,要不然去白芷那里,白玉川给你下药试图诬陷你,你干脆找他女儿好了,这么算来白芷也不吃亏,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话音蓦然止住,只因燕箫竟然趁她不注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栉。

她气急败坏道:“燕箫,你在干什么?”

“夫子,我要……”此话未完,薄唇已经毫无迟疑的堵住了她的唇……

燕箫体温炙人,力道失控,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凤夙的细腰不放,凤夙避开他的唇,不其然露出姣好的脖颈,于是燕箫的唇就那么急切的落在了上面肇。

现如今的燕箫完全失去了理智,凤夙面色一寒,使出全力一把挥开他,也不看他有没有摔伤,一边后悔出手救他,一边绝情离去。

她仁至义尽了,在他那么对待她之后,她最起码还带他走了这么远,够对得起他了,但没理由为了救他,就赔上自己的忠贞。

但凤夙失算了,这才刚走两步,就被燕箫从后面紧紧的抱住,结实匀称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没有任何感觉的她甚至能够在瞬间察觉到他的变化。

“夫子,别离开我。”此刻的凤夙在燕箫眼中,根本就是顾红妆,那些压抑在心的思念和爱恋,一时间悉数爆发而出。想爱不敢爱的矛盾和痛苦化为决绝霸道的热吻和钳制。

凤夙又急又怒,凛然呵斥道:“燕箫,休要放肆,你在原地等我,我这就给你找女人。”

来不及回东宫,她就随便在皇帝的后宫中拉一个女人过来,反正那个人不能是她。

“夫子,我只要你,只要你……”偏殿荒废已久,灌木丛有一人多高,夜间宛如妖魔异类正欲伸出狰狞的双手谋财害命。燕箫话未完,就身形一转把凤夙压在身下,这孩子聪明有了前车之鉴,竟直接钳制住凤夙的手脚,令她动弹不得。

凤夙现如今力气根本就比不上燕箫,如果不是知晓他被人下了药,她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燕箫——”凤夙挣扎,殊不知这样的挣扎越发激起燕箫的征服欲,那些凌乱的过往里,他的夫子一直在拒绝他。

——箫儿,人无百日好,等你荣登九五之后,就会发现像我这种人只是沧海一栗。

——我对你只有师生之情,男女之爱,从未想过,也不曾有过。

——箫儿,武原被白玉川压制,时运不济,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你最近多加亲近武宁,武原定会感念落难之恩……

那些不敢轻易示人的过往,宛如尖刺狠狠的扎在他的心间,东宫太子眸色沉戾,眼睛赤红的盯着凤夙,“我究竟哪里不好,竟让你嫌弃至今?也好,横竖你不喜我,待你变成我的人,看你还怎么逃?”

她若是翱翔天际的凤凰,那他就是折断她双翼的猎人,她是他的,若想飞出他手掌心,除非他死。

这样充满戾气的白眼狼,凤夙还是第一次见,那双血红眸子在暗夜里诡异莫名,透出血腥和阴沉之气。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刻,燕箫一把撕开她凌乱的衣袍,低头吻住她红肿的唇,他呼吸又热又烫,她虽说没感觉,但身体快被他揉进了身体里,喘不过气倒是有的。

她试着温声道:“箫儿,你把为师弄疼了。”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的盯着燕箫,燕箫动作微停,就在凤夙正欲松气时,燕箫低头,像个孩子一样,下巴在她脖子那里轻轻的磨蹭着,“夫子不疼,箫儿不让你疼……”

凤夙身体一僵,垂眸看他埋首在她衣襟大开的胸前,他明明忍的难受,却因为怕她疼,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却不再碰她。

此刻的燕箫,该说他有理智,还是没理智呢?药效发作,不得已舒缓,他额头上冷汗直流,当鲜血沿着他唇角流下时,凤夙狠狠的咬住了唇齿。

多年前,燕箫旧疾加重,昏迷半月有余,好几名大夫问诊方才救回他一条性命,并直言若是调养的好,也许还能活到三十岁。

她握着燕箫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吩咐绿芜好生答谢大夫。

那一夜,那几名大夫酒足饭饱的同时,悉数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李恪派人将尸体连夜运走掩埋,她站在庭院中,神情冷漠。

燕箫活不过三十岁的魔咒,自古就有,但凡熟悉他身体的人都知道,而这些人都不能活。

一个连三十岁都撑不过去的人,怎堪身居东宫?怎堪称霸天下?

也就是那一夜,少年燕箫站在庭院中,背影萧瑟冷寂。

风很大,她浑身发凉,站在他身后轻轻抱住他,温声说道:“若想哭,无需背着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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