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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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鹭双手环着胸,道:“我倒觉得应该不是三爷。”他作为守护帝王安全的影卫跟在阜怀尧身边,对他和阜远舟之间的相处情形最是清楚,虽然苍鹭不太明白阜远舟在阜怀尧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的那种好似雾气氤氲的眼神究竟是什么,只是他也能看得出阜远舟对阜怀尧的拳拳真切之心。

“是吗?”甄侦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

苍鹭有些大惑不解地看看他平静无比的侧脸,吞吞吐吐道:“我说……子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针对三爷啊?”

一身暗红的秀逸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似春花拂袖夏荷淡雅,漂亮得简直不可思议,“不,你产生错觉了。”

苍鹭僵住,点穴一般顿在原地,直到一股冷风携着叶子草泥马状悠悠奔过,他看了看已经无人的丛间小道,才猛地抱头——啊啊啊啊啊,子规笑得好恐怖啊啊啊杀人简直不见血啊啊啊啊——

远处,暗红长衣的年轻男子无声地吐出一个词:“白痴……”

……

夙昭殿里。

白衣霜雪的年轻帝王坐在玉椅上,沉吟了许久,将刚才子规说的那三个字一一推敲数回。

耳。

宫。

王。

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谐音?还是真的说的就是皇族中的某个人?玉衡中并没有异性封王的先例吧……

阜远舟坐在他旁边,忽然悠悠喊了一声:“皇兄……”

“嗯?”阜怀尧回神,朝他的方向看去,忽觉眼前蓝影一闪,那人已经扑到了他身上。

“皇兄,他们欺负我~~~”那语气,那神态,那叫一个委委屈屈可怜兮兮我见犹怜,就像是一只大型犬耸拉着尾巴搭拢着耳朵扑到主人身边求安慰,就差调两滴鳄鱼泪来博取同情了。

饶是阜怀尧在他疯症未好时对他的撒泼卖萌攻势有了免疫力,此刻还是被震了一震,登时有些哭笑不得,用力揉揉他的脑袋,“他们哪里欺负你了?”不就怀疑了你一下吗,用得着安个这么大的罪名吗?

果然,“他们怀疑我!”

“他们只是据事实说话。”

“事实难道是远舟就是幕后之人吗?”阜远舟瞪大了眼,一副“你敢说是我就哭给你看”的无赖模样。

“朕没这个意思。”阜怀尧试图解释。

“远舟就那么像是坏人吗?”某只大型犬扁着嘴的模样,能叫人瞬间心软。

“没……子规他们只是职责所在,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这话题,偏了吧?

“没有吗?”阜远舟又瞪眼了。

阜怀尧想了想甄侦开始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心虚气短了一瞬,“那个……职责所在……”

“远舟不管!他们就是欺负我了!!!”阜远舟此时简直就化身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大孩子,冷哼一声,缠在阜怀尧身上使劲撒娇打滚状。

“好好好,他们欺负你了,改天朕寻个理由扣他们俸禄,可好?”阜怀尧被他的撒娇撒泼攻势弄得没脾气了,啼笑皆非地道。

“哼哼,这还差不多。”阜远舟皱皱鼻子——真是无妄之灾,他这阵子貌似挺安分的吧,怎么突然就跑出个人说了那么三个字,那把火就烧到他身上了呢?

“你啊……”阜怀尧无可奈何地摸摸他的后脑勺,心里也是明白甄侦的怀疑真是把他逼得急了,他才会那么无厘头地撒娇。

阜远舟鼓了鼓腮帮子,问:“皇兄,你不会也怀疑远舟吧?”再度露出那种“你敢说是我就哭给你看”的无赖表情。

“当然不会。”阜怀尧去戳戳他的腮帮子。

其实这句话说的不假,不过与其说是信任阜远舟,不如说是信任他的个性,阜远舟做事素来心思缜密,做事干脆,若是真的被人看见了,怎么还会给对方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以皇朝第一高手的能力,有什么人能逃得脱他的手掌心?

不过说到这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影卫何乌是真的在追踪的过程中见到了幕后之人,然后被围攻又中毒,那么,何乌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倒不是不相信何乌的忠诚,只是他毕竟势单力薄,而且江亭幽的使毒本事连阜远舟都为之忌惮,他想要杀人灭口,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何必用暗生花那么麻烦,还留下了半个活口传递消息?

见阜怀尧沉思模样,阜远舟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因为他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也想到了那天他追踪江亭幽在一处民居里听见的江亭幽和“主子”的对话,从那些对话看来,江亭幽对那“主子”并不十分尊重,似乎和他并不是一条心。

……这江亭幽,也不知到底是哪一方的,当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第一百一十二章祸害

清晨,启明星高高挂在东方。

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苏日暮就猛地醒了过来,头一侧,看到一个暗红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远眺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害你做了一堆噩梦还对你用了摄魂术的罪魁祸首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想要做什么?

而苏日暮苏大酒才的反应是……

还想个pi啊想,直接砸!!!

既然这家伙没跑还送上门来,不教训教训他,岂不枉费这混蛋的一片“好意”?!

站在窗边的甄侦只感到脑后恶风一响,他头一侧,一个枕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然后,就听得下面某个倒霉的影卫闷哼了一声。

“刷,刷,刷。”

又是三股恶风飞来,甄侦相当淡定地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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