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2 / 2)
就在他心下不安的时候,慕容桀竟是孤身一人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他的宅邸书房之中。
当阜徵察觉到动静抬起头的时候,那抹傲然的紫影就这么立在了书桌前方。
也许是赶路有些急了,他的呼吸带着细微不稳,定住脚步片刻之后才看向阜徵,确认这个人安全与否,“小娃娃,你……”
阜徵猛地站了起来,甚至碰翻了手边的墨汁。
慕容桀似乎被他的反应惊到,打住了话题。
阜徵紧紧地盯着他,恍如隔世。
——他已经不再年轻,这个人却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有那双眸子有所改变,原本只是微微泛着紫光,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种幽幽的紫黑色,妖异得可怕。
“慕容……”阜徵终于低唤出声,眼眶泛红,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怨恨。
慕容桀就这么怔住了,最后淡然道:“有个仇家知晓你我曾有交情,可能会对付你,我只是来看看。”
阜徵喉咙干涩,“你担心我?”
“毕竟欠你一条命,我不是恩将仇报之辈。”慕容桀说的轻巧,好似只是顺路罢了,“既然你无碍,我便走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便已经转身。
“你要走了?”
“留下来也没意思。”他嘲弄地道,想走。
却不料被阜徵粗鲁地拉住,脚下一绊,翻身直接倒在书房的软榻上。
“阜寒良!”猝不及防的受制让慕容桀不满地低吼。
阜徵丝毫不为所动,用力抱紧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眼底血丝骇人,“留下来没意思?!不是你说江湖不见吗,那就永远不见,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要出现,为什么态度又要如此伤人?!
慕容桀心里有气,冷声道:“我做什么,好轮得到你来管?”
阜徵怒极反笑,“那我做什么,你也管不了了!”
“你……!”
未尽的话语被凶残的吻和撕扯吞没,慕容桀本想一掌打下去,但是触及这人染着疯狂的眸子,不知为何就停了下来。
一停就完全失了先机,慕容桀这一夜过得简直像是带着极致愉悦的噩梦,折磨到了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周身大穴被封,一手一脚都用特制的锁链铐住。
锁链的另一头,赫然铸在房间的墙壁之上。
……
番外:格桑花(五)
那根锁链是千年寒铁所铸,锁头是皇家最心灵手巧的工匠打造,锁链另一头直接用铁水浇铸在墙壁上。
慕容桀周身功力被封就已经难以挣脱,阜徵却还不放心,用特制的迷药限制了他的力气——蛊王百毒不侵,唯独对迷药无用。
锁链很长,能拖到外面的院子里,只是现在的刹魂魔教教主连独身走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瞪着将自己困在这里的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阜徵仿佛犹然未觉,指尖摩挲着他被铐住的手脚,“慕容,你知道吗?这些东西都是我一年前准备的,准备若是有一天我实在想你想得受不了了,就去魔教总舵把你抓来,留在我身边。”
“你未免太大口气了!”慕容桀恨声道,若不是他连夜赶来的时候在路上被几个白道高手围攻受了内伤,岂会轻易被他制服?!
比起之前的你情我愿,阜徵这种屈辱性的强迫让心高气傲的他恨到了骨子里!
“你现在不就已经在这里了吗?”阜徵侧头亲吻他的鬓角,“而且慕容,你否认不了,你不会对我有防备。”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将他拷在这里。
要强了一辈子,此时的慕容桀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话语,只得咬咬牙道:“就算现下没了武功,我也还是刹魂魔教的教主,你觉得你能留我多久?!”
“你也别忘了,我是三军统帅,当今陛下唯一的弟弟,江湖再大,也大不过朝廷,”阜徵的指尖流连在他紫黑色的双眸旁,然后慢慢解开他的衣衫,“如果真的留不住了,慕容,我就杀了你,然后陪你一起死。”
他说着,便勾了唇浅笑,只是那眼底凉凉冷冷像是覆了一层冰,完全不像个笑容。
慕容桀一时间呆愣住了,那个心怀百姓、征战沙场但是笑起来爽朗美好的年轻人,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模样?
是……为了他么?
何必呢,他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朝不保夕的人,有什么好的?
阜徵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俯身细细亲吻着他的唇角,“慕容,是你把我带下地狱的。”
从那个雨夜开始,从那格桑花丛中的纠缠开始……一切都再无回头的余地。
……
边疆这几年算是安稳,阜徵便有了理由大部分时间待在府祗里不出门,终日陪着慕容桀。
刹魂魔教的人中知道阜徵和这位教主的交情的人寥寥无几,加上慕容桀又习惯性天南地北地走动,所以一时未发觉他的窘境,他们倒也维持现状过了很长时间。
不过阜徵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慕容桀更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即使是现下这般情形也能折腾出各种逃生的办法,有几次甚至是想置阜徵于死地。
他的脾气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暴戾,盛怒的时候一双眼睛都能化作纯粹的紫色,一眼看去甚至骇人。
阜徵被他弄得心头火起,又不能一剑杀了他,只能在床上百般讨回债来。
越是如此慕容桀越是不甘,反抗得越激烈,一段时日下来,把两个人都弄得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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