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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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殿下并不怕和宿天门耗着,闻人折傲才需要爷来刺激殿下?”

“陛下那件事是谁刺激谁我就不说了,”苏日暮瞥他一眼,“不过我觉得子诤耗不起了。”

“……嗯?”甄侦听他的口气有些古怪。

“子诤跟闻人折傲说过,不会再有下一个二十年了,”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苏日暮的语气也跟着沉重了起来,“而最近,子诤的功力也一天比一天进展神速……他确实每天练功,但是进步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夸张。”

甄侦的动作顿了一下,“殿下身体里有四份‘血承’……”

苏日暮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打小子诤就比一般的‘血承’者长得快……四份‘血承’,也许不能让他长生不老,而是在透支他的寿命。”

……

第三百八十九章 极善极恶

京城,皇宫,议事殿,众人几乎吵作一团。

年迈的侍御史陈大人固执地摇头,“备战军需几乎动用了现今国库的三分之一,即使户部同意,没有陛下出面,下官也是不敢轻易拿主意的。”

不就是不敢打仗么……户部尚书司马康隐下那股不满,“陛下亲笔御批,宁王殿下亦附议,朝中百官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二主战,陈大人如此做派,若是延误战机导致我玉衡生灵涂炭,你该当何罪!?”

庄若虚沉声道:“军需运送到前方所需的时间不短,等到真的打起来了,一旦前方将士温饱难继,谁来守边疆战线?!”

“大莽前两年方被我玉衡大败,沙番实力不值一提,能否一战尚需观望,何必如此草木皆兵?”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是那等虎狼之辈,二国联手,沃国东瀛必定也虎视眈眈,岂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寻常百姓都言和气生财,打打杀杀动摇玉衡根基,诸位未免杀气太盛了。”

“如今外敌打到家门口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我玉衡泱泱大国气势何人重视?!”

“池尤突厥尚在战中,各国都在观望,他们暂时不敢妄动。”

“池尤这等小国敢动手,说不定就是有大莽沙番等国搀和其中,岂知玉衡是不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

“……”

就在主战派和主和派闹到几乎要动手的时候,空着的主位两侧之一的位置上,绛红官服的年轻男子忍无可忍,一把拔出尚方宝剑按在长桌上,发出巨响,惊得满室官员纷纷噤声,看向这个代为掌权的左相身上。

右相庄德治不动声色坐在原位上,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

右相掌文武百官天下民政,左相司弹劾谏言军国大政,楚故握着尚方宝剑,素来和善的面目消去表情,染上不怒自威之态,“陛下微服私访前就已交代朝中大事本官和庄相能代为定决,如今战事在即,陛下尚来不及赶回京,军需调动的御批之旨却已传下,各位还有何异议?”

侍御史陈大人还是有话要说,“陛下不在京,对国库情况有所……”

“尚方宝剑,如朕亲临,本官说调,这批军需就必须调,”楚故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帝王象征,“若是陛下回京之后有任何不满之意,本官一力承当!”

……

入夜,穹苍无垠,夏风习习,篝火跃动。

阜怀尧坐在篝火稍远一点的地方,拿着一个洗净的野果看了一会儿,才尝试着咬了一口。

脆脆的,淡淡的甜,味道不错。

正在烤野兔的阮鸣毓瞧见了他的动作,委屈地道:“你的吃食都是我准备的。”

宿天门的人都不会靠近,连扎营都是围在外圈,对方的言下之意是不会有毒,知道他是误会了,阜怀尧掀动睫羽,淡淡道:“朕没见过这个,只是有些好奇。”

阮鸣毓想到他的身份,了然,“你喜欢吃什么?”

阜怀尧被问得一顿。

“不能说?”阮鸣毓看他。

“也不是……远舟比较清楚。”他不是很重视吃食,阜远舟要比他了解他的习惯太多了。

见对方冰冷的眉目依稀透出了一丝柔和,阮鸣毓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阜教主待你很好?”

阜怀尧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管是做对手还是做君臣,他都很好。”

阮鸣毓却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么作为情人呢?”

阜怀尧却是很坦然,一词蔽之:“舍他其谁?”

在爱的人面前总会显得笨拙,但是他却并不会在外人面前尴尬掩饰这份感情。

他们的感情也许不够美好,但是光明正大,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呢,反正并肩同行的人是对方,而不是天下流言蜚语。

阮鸣毓有些无奈一般地笑了笑,“一定很多人说过你很无情。”

阜怀尧盯着手里咬了一口的野果,把玩着,“阮宫主不也觉得这样不错么?”

阮鸣毓转回头去给野兔刷上一层油,声音里带着笑:“若美人儿你也能对阜教主也无情些,我就很高兴了。”

阜怀尧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带了些苦意,“朕对他并不好。”

为了天下舍了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万物苍生,终究重过一个阜远舟。

他阜怀尧半世负手玉衡力顶山河,无愧于天无愧于地,终究愧于阜远舟一人。

阮鸣毓觉得大惑不解,“美人儿为什么要说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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