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见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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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张宣凝的长刀已经攻击到了对方真气的弱点之处,刀上真气如洪水暴发,破入的真气,又带着无比狠毒的邪气。

“蓬!”那人顿时吐血不至,一瞬间再难用力,而战场上也不会给他机会,周围二把长刀,几乎同时贯体而入,将他当场杀死。

直感觉到手到心刀,心神合一,张宣凝手中刀光激闪,直扑向其它突厥高手。

一个突厥好手,感觉到这凌厉的杀机,尚未站稳,已怒吼一声,直扑过来,张宣凝脚一踢,正在地下的一支半边长矛,噗的一声,直从他的胸口洞穿了过去。

那人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叫,兵器脱手,从高空上向下抛跌,直落到了地上。

张宣凝左砍右刺,见人便杀,那其突厥好手无人能阻,受此一阻,隋兵也从混乱中组织起来,向他们杀去,到底有人数上的优势,又加上高手作为尖锐,因此所到之处,突厥好手纷纷落下,或者被数支长枪钉穿在墙,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没有多少时间,隋兵已经将突入的突厥好手全部包围,把他们和其它突厥兵隔离了出来,残余的弓箭手,弯弓拉箭,张宣凝这时反而冷笑着,并不上前。

“噗,噗!”数十支箭射出,距离不过几米,其力量强到了格档都不能的程度,露出了惊恐的突厥好手试图阻挡,根本无效,一个又一个被射杀当地,有的甚至直攀爬上城墙,向下面跳下,但是半空中就被射杀。

就算没有射杀,高十几米的墙上直接跳下,连他们的武功也无法承担,好几人跌断了腿,在下面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眼见如此,终于知道今天又事不可为了,一阵号角声音中,突厥开始撤退,离开了片刻之前还正在试图争夺的城门和城墙,今天的攻击,在城下,又留下了二千多具尸体。

这次退兵,似乎并不和以前一样,在墙上争取休息,准备明天再战的隋兵,在过了一个小时后,也发觉了异样。

大风吹过,城下一片尸体,残余的旗幡,猎猎作响。

对方的号角,一阵阵而来,掠过营地,突厥骑兵开始撤退了,这时,几乎所有隋兵,都默默的挣扎而起,看着这些突厥骑兵,一个个撤离。

无论上下,都没有想趁机冲锋的,原因很简单,对方还有十数万大军,而己方已经不足一万,大部分还是负伤,疲倦不堪,怎么可能攻击?

再过了一会儿,军中传出了哭泣,这是纪念袍泽的悲痛,也是心喜自己存活的喜悦,张宣凝站在城头,看着他们撤退,在下午的太阳下慢慢消失。

就在这时,才等突厥军退去没有多少时间,远处就出现了一队人马,目光远处,就看见了一个“李”字。

张宣凝唇角微牵,眼神闪过无比的杀意。

李世民解雁门之战吗?

传说是这样的,九月,通往雁北白漫漫的官道上,屯卫将军云定兴勤王救驾,但是此人据说无能的很,而就在这时,李世民竟然闯入军营,高喊:“云将军,我李世民有妙计禀告。”

云定兴知道世民是唐国公李渊的儿子,忙叫人放他过来,问:“世侄有何妙计,快说!”

李世民对云定兴说:“始毕敢举兵围天子,必谓我仓猝不能赴援故也,宜昼则旌旗数十里不绝,夜则钲鼓相应,虏必谓救兵大至,望风遁去。不然,彼众我寡,若悉军来战,必不能支。”

云定兴一听,一拍巴掌叫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多建旗鼓为疑兵,此计甚妙,马上照办!”

云定兴按照此计,白日则旗幡招展,杀声震天,夜间则钲鼓相应,火光连片,遮满了半边天。

据说突厥几十万军,行军打仗毫无章法,一见之下,连派点兵探察也没有,就立刻吓的跑路了,因此突厥兵全线回撤,李世民就这样解了雁门之围。

随后,李渊也率勤王大军赶到了雁门,护送隋炀帝和群臣回去。

恩,在传说中,经过这场雁门之围,隋炀帝几乎惊破了胆,又加上洛阳和长安附近出现了数股农民起义军,隋炀帝再也不敢在北方呆了。他对老臣苏威说:“这北方流年不利,兵灾连绵,朕还是移驾江都去吧。”

果然,李世民就是英明神武,世上第一,王八之气啊!

而隋炀帝肯定就是胆小如鼠,一吓就跑到南方去了,半点人君之态也没有。

与突厥勾结,陷帝于死地,但是一见战局不利,却立刻又摇身一变,变成了救世主和大大忠臣,如此浅薄的一计,吓得突厥几十万军逃回草原,还真当天下人是傻瓜不成?

不过,也许的确天下人是傻瓜,是脑残,因为就算在张宣凝原本的前世,相信的人也不计其数,这就是光环效应了。

就在冷笑声中,李世民已经一骑先出,翻身下马,跪向城门:“微臣唐国公李渊二子李世民,救驾来迟,望吾皇恕罪。”

不得不说,如此说来,周围不明真相的军民,的确发出了欢呼之声,攻势正急,却突然之间停止,又有人跑来说救驾来迟,当然以为这就是他的功劳了。

哼,你是救世主,我们这群拼死杀敌的人是什么?炮灰还是草木?

张宣凝冷笑一声,他现在已经是折冲都尉,算得上不错的官职了,当下就用绳子一拉,从城门而下,脚一点,落在了城墙之下,才上前几步,李世民后面的几个随从顿时一惊,连忙上去,隐隐有着围攻之势。

张宣凝笑的说着:“来者是谁?”

“臣是唐国公李渊二子李世民,不知将军是?”李世民虽然年纪轻轻,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卓立,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他满脸是笑,拱手作礼。

“哦,我是折冲都尉石无忌,李公子如此年轻,不知官为何职呢?”张宣凝问着,他满身是血,虽然笑容满面,但是不由使李世民感到一丝寒意。

“尚无官职,只是勤王救驾,本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哦,李公子无官无职,竟可召得数千之兵,救得圣驾,当真是了不起啊,佩服佩服。”这声音故意说的响亮,附近军民人人可闻:“突厥二十万军,如此势大,公子一来,却退避三舍,公子当真是第一豪杰,李家也是当时第一家也!”

轰,周围无数人等,都顿时一呆,开始议论起来。

李世民脸色一变,立刻说着:“臣勤王救驾,只是为了臣子本份,虽杀身也不敢辞也,更不敢当第一豪杰,第一家之称。”

张宣凝这时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笑:“那好,公子大义大功,容末将禀告圣上。”

说着,他就反身,仍旧沿着绳子,翻身而上,上得城墙。

李世民望了上去,脸色铁青。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其时,李世民十七岁,而张宣凝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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