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西秦霸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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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是真正价值连城的罕有珍宝,琳琅满目,以在场人的定力,亦要为之目眩神迷,其它四箱,只有几件兵器,二刀,一盾,一盔甲,薛举顿时眸子都睁大了,直上前去,拿了上来,仔细把玩,不由喝了一声:“好!”

这是杨素珍藏的历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异宝。就算此时薛举夺了陇西,兵十数万,也一时找不到这样好的武器,薛举自是武者,当下把玩久久,欢喜之声形于脸色。

直到那个中年人咳嗽了一声,终于让薛举回过神来,他哈哈一笑,说着:“宗将军,这果是神兵,孤就赏你一把。”

宗罗喉大喜,他连忙上前,接过一把,手持这等神兵,稍一运气,立刻亮起寒芒来,顿时爱不释手,这等神兵,在战场上的价值不可估量,当下就说着:“谢王上。”

中年人有些尴尬,因为这本是以后分的,现场就分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只是他也知道薛举以前不过是一个校尉,还不明白这等规矩,因此就又咳嗽了一声。

薛举哈哈大笑:“唐王真是有心,孤就笑纳了。”

他和手下第一大将宗罗喉,都是用刀的好手,这真是用事。

“秦王武功,天下闻名,吾王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还请秦王看下面。”说完,上百人,又把百箱打开,一打开,里面弩弓就出现了。

在场的人都动容,这种弩弓,并不是势力大就可以得到的,是国之利器,专门是贵族和皇室对付第一流甚至宗师的利器,别看现在薛举夺了陇西,兵十数万,这种弩弓未必能够找出十副出来。

别说他了,就算是杨宣凝自己,虽然有鲁妙子,但是到现在,也连一副也造不出来。

只见蒲观水上前,从容说着:“这种弩弓,与一般弩弓有异,以机括为力,威力却增强弓十倍不止,能穿射任何护甲,而且,弩在张开以后,弦管便稳在弩机上,就可有足够时间瞄准,如是百弩齐出,只要是人不是神,都必须避其锋芒。”

薛举也没有亲见过这种弩弓,听了大喜,连连点头。

蒲观水又说着:“此弩用脚上蹬,而使力量加强,射程增远,威力无与伦比。只是这种弩弓的制作,材料昂贵之极,而且最少要五年方成。吾王得杨公宝藏,得了八百弩,到现在,一弩也没有制出。”

实际上,得了一千弩,但是已经有二百弩,在刺杀之后,分赐给重臣,以防不测,所以,杨宣凝手中,的确只有八百。

顿时,在场的动容,虽然早传说杨宣凝是杨素的孙子,得了杨公宝藏,但是今日他们才亲耳听见承认,亲眼见到实物,当下都是一惊。

薛举亲自上前,取上弩箭,他一流高手,也许士兵要脚蹬,但是他只要用力一拉,将箭放在机括上拉紧,定在弩机上,又当场命一兵,将一副盔甲放到庭院中,只见一按机括,弩箭“嗤”地射出,正中盔甲,上前检视,只见弩箭穿入盔甲,顿时,人人叫好。

“不知唐王何以送此大礼呢?”中年文官却问着,此话一出,人人注目。

“这位大人是?”

“卫尉卿郝瑷,见过蒲大人。”

看来此人,就是薛举的谋主了,蒲观水不敢怠慢,说着:“秦王,各位大人,你可知今年我家受到刺杀之事?这事,就是李阀会同慈航静斋所为,既然动用了四大圣僧。”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色变,刺杀的事件,在场的人都听说过,但是还不知道连慈航静斋和四大圣僧都出动了。

“你说李阀已和慈航静斋勾结?”郝瑷大惊,问着。

“正是如此,所以唐王才命臣送来百副弩弓,以防不测,要知,李阀现在围攻长安,不日就下,势必和秦王一战,以决定谁是秦川八百里之主,以秦王武功谋略,领兵作战当是不惧,只怕暗中下手刺杀。”蒲观水恭谨的说着。

他这是照搬唐王的旨意而说,虽然他不知道,历史上,薛举无论武功还是兵法,都可称世上第一流大将,曾经大败李世民,李唐军大败,死者十之五六,大将慕容罗、李安远、刘弘基都战死当场。

郝瑗是一等一的谋士,就对薛举说:“今唐兵新破,将帅并擒,京师骚动,可乘胜直取长安,长安一落,关中全归大王所有。”

薛举也是英雄,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当出兵直攻长安,那时,长安未巩固,大恐,只是薛举出兵后,眼见长安要下,历史上却称病死军中,而他的儿子仁果继位,尸体还没有来得及入土,李世民又攻来,掌握时机如此精准,导致薛仁果连喘息之机也没有,不得不投降,如果给薛仁果退回金城,那李阀想取下关中,没有二年是不成,这就延误了战略时间,只怕天下不为李家所有——这用脚想想就知道有花腻,反正历史是李家人所写,李世民又开皇帝第一个观史改史之风,这个病死的记录,是真是假,只有天知道了。

“秦王,这不可不防。”郝瑷立刻说着。

薛举沉吟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好,唐王美意,孤接受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孤也回礼五百战匹,以后我们二家,就互为盟友,二分天下!”

二分天下的话,谁也不信,但是这时,无论薛举和杨宣凝,都需要彼此,对杨宣凝来说,哪怕是薛举占领关中,也比李阀好多了,原因很简单,薛举哪怕自己的兵法谋略再强,到底出身低微,关中又是胡人世家的集中地,哪可能服他?要想真正控制关中,没有几年是不行的,到了那时,只怕杨宣凝早就统一南方,并且拥兵百万北上了。

蒲观水大喜,跪拜说着:“谢秦王。”

等宴会之后,蒲观水离开,在场的人都没有走,薛举问着:“郝先生,你看到底是怎么样?”

“唐王的意思,不会有什么害处,无非是怕李阀得势,甚至希望我们二家在关中打的越热闹越好,不过,他送来的东西,的确大利,李阀本是世家,与胡教接近,得慈航静斋和四大圣僧帮助,未必不可能,还请秦王多留意近卫安全。”

薛举默然点头,又说着:“我本想今年出兵统一关中,但是现在我方初建,兵员未熟,现在却有李阀插上一手,郝先生,你看到底怎么样办?”

“大王起兵不过二月,我方兵员未熟,而且已经多次战斗,将士疲惫不堪,暂时不可出兵,李阀也是,他就算取下长安,也必受损元气,一时无能恢复,所以这点不必担心,我有一策,厚贿突撅,得其兵马,合从并力,攻取长安。”

薛举大喜,说着:“先生真是上策,不知可愿意担任这个使节?”

“王上放心,臣愿去,大王趁此时间,可练兵,一旦事成,就联取长安,取得关中!”郝瑷毅然说着。

“好好,得先生之助,吾大事可成。”

先不管薛举的绸缪,蒲观水被领到了一处宅院,太守府由数十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每个院落均分正院偏院,间隔结构,无不选材精良。

蒲观水穿过两旁花木扶疏的长廊,来到一道跨越池塘的长石桥上,凭栏俯首,凝视正在池内安详游动的鱼儿,心中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唐王的旨意已经传达到了,不过,他向来识人,只觉得薛举面有黑气,似有死气,又觉得薛举武功深不可测,必自持武功,只怕会陷身死地,而且取的西秦霸王的称号,也是不吉利,心中一犹豫,就对着随从说着:“你等先取了国书和马匹回去,我留五十人在内,以观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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