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她当了逃兵,狠狠的咬了温若儒一口,然后逃走了。
然而她逃出去后,就立即后悔了。因为她自己无法控制那颗怦动的心,她确实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了,那种血流狂速的刺激感,还有那颗心跳到剧烈的几乎让她承受不了高压,想要昏倒的感觉,都在告诉她,爱情来了,她的爱情真的来了。
回到家,她复杂的情绪还未安稳,父亲就对她施压,让她同意和谢家的那个在她眼里连根葱都不是的男人订婚。她焦躁的同父亲大吵一顿后,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到将近晨曦,将要睡着的时候,季伟琪却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责问她对温若儒做了什么?害的温若儒还没呆够三天,就急着回伦敦去,并且说死也再不会回来了。
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了?厉珈蓝失控了。她哭了,因为她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个一见面都笃定是一生挚爱的男人,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了。
扔下电话,厉珈蓝穿上衣服,开车狂奔机场。眼前面临着两个人生选择,一个是选择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嫁给那个根本就没有感情,更是连见面都没见过的花花公子,另一个是为了爱情冒一次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毅然往前的留住她一眼就认定的那个男人!
权衡之下,她自然更愿意选择后者。所以她放任着自己失去所有理智,让情感彻底疯狂。
她在机场找到了落寞的等着登机的温若儒,就在机场候机室,他们狂热的拥吻在一起。
“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你要的那个可以让你留在这里的理由,我愿意给你……”
厉珈蓝被自己的情感打败了。她对温若儒弃械投降。
就在那个寒冷而明媚的早晨,厉珈蓝将自己全部交给了温若儒。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同所有一见钟情式的爱情悲剧一样,她的魔鬼冲动式的爱情,最后得到了比所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子,更凄惨的结果。
她用自己的身体和感情,换了自己的消亡,酿造了全家人的悲剧。
从回忆中自拔出来,厉珈蓝的脸上已经溅满泪水。她说过她不会再哭,此时却还是失了言。
温若儒……
厉珈蓝低呼着那个用爱情的骗局毁灭了她和家人的男人名字。她恨他,也更恨自己。
这世界所有的错误产生,不一定都是那个害人者单方面造成的,也有被伤害者自己的原因。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她输了,是因为她不够理智,不够能抵抗诱惑。
本来消亡的时候,已经注定了她凄惨的结局,未想到上天却给了她一份新生。
这样的好机会,她怎么还会放任它消逝?
那温若儒是她的头号仇人,可惜她现在还不够强大,想对付他,还要等到她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不过,这新春佳节的,她倒是还可以想办法送他一份礼物。
恭祝她的大仇人春节快乐。
第四十五章 好礼相送
厉珈蓝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怎么可以让间接害死她的人,那么安乐的过春节呢?
害了人,手上沾了鲜血,怎么还可以容忍他们过自由逍遥,毫无内疚的日子?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厉珈蓝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外面的天气很冷,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超温暖。
“怪了,你今儿怎么心情这么好?”这个房子里南心悦最是见不到厉珈蓝开心的人了。
“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呢?姐姐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怎么了?有人失约了?还是没有人再送你玫瑰花了?”厉珈蓝挑起眉毛,略带挑衅的望着南心悦。她这几天的零花钱都用在给南心悦送玫瑰花上,想想她还真挺亏呢。这么好心送南心悦玫瑰花,她却只会感激那个叫谢煊夜的家伙呢。
不过,厉珈蓝心里得意的暗笑,这两天她不再请花店送花给南心悦,这不还是挺有效果的,这南家的大小姐,这两天跟打了蔫儿的黄瓜似的。
“你这个死丫头,一天给你个好脸色,你就不知道好歹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南心悦拿起一个靠枕对着厉珈蓝的脸就掷过去。
厉珈蓝扬手接住那个靠枕,甜甜的笑着,“还是姐姐疼我,知道我坐着挺累的,给我个靠垫。”
“我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南心悦气的差点吐血。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厉珈蓝再还南心悦一个大大的笑容,“跟姐姐学的啊。比起姐姐来,我还差得远呢?”
南心悦气的正要对着厉珈蓝破口大骂,佣人突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脸色很难看。“大小姐,大小姐……”
“怎么了?慌什么呢?”南心悦皱眉责斥佣人。
慌什么呢?有人给送礼,该是高兴的事,为什么要慌乱呢?厉珈蓝嘴角上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晚,南家就陷入一种极为阴沉的氛围中,外面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春节的气氛正浓,但是这里不但没有鞭炮,更没有欢笑,只有地狱般的死寂。
佣人们能躲都躲开了,不能躲的,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里,生怕自己成为最倒霉的那个,在这大过节的时候,沦为主人家的炮灰。
“太太,老爷回来了。”有佣人告知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女鬼的华严凌。
等到南靖生一走进客厅,华严凌立即从沙发上窜起来,将放在茶几上的那个被人特别送过来的特别礼物,拿起来,对着南靖生投过去。
“这是什么?”南靖生差点被那个木盒子砸到,脸色愠怒的望向华严凌,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看看你那个野种儿子给你送的好年货。”华严凌自从和南靖生撕破脸后,变得收敛和哑忍好多,但是这一刻,她的撒泼劲头儿,又暴露无疑。
南靖生低头望向摔在地上的那个木盒子,此时盒盖和盒体已经分开,分别的躺在地板上。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直到他将盒盖盖回到盒体上,他才一下子恍然,脸色骤然间大变,厉声喝道,“这是谁弄来的?”
“还能有谁?是你的那个野种儿子……”“他估计是怕你突然死了来不及给你尽孝,所以提前准备好了骨灰盒……”
“什么……什么……”南靖生捂着胸口,脸色已经变青。
在二楼房间里侧耳倾听的厉珈蓝,轻轻的将门关好,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的微笑。
南靖生有心脏病。南心怡的心脏病就是遗传他。
这个春节,南家这回真的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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