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是不是已经进公司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讨好朱婷,一边掏出手帕为朱婷擦汗,一边说。
“哼,这个姓南的,什么东西?一来公司就给我难堪,我哪里知道那个一个土了吧唧的臭丫头,竟然就是公司的股东呢?一个靠吃皇粮的死丫头,跟我们这打工的过不去,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个死贱人,哼,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朱婷负气的谩骂着。
这素质?厉珈蓝不禁的摇头,怎么着也是玺林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这样的素质,不会真的是靠着什么裙带关系才进公司的吧。离开两年,玺林集团似乎是发展壮大了,可是职员素质却成相反比度下滑了。
“朱经理,你打算收拾谁呢?”厉珈蓝不再躲着,走到朱婷面前笑着说。她现在的脾气真的是改多了,听到朱婷骂她贱人,她居然也不生气,若是以前的厉珈蓝,这会儿根本不屑理这个朱婷一下,直接回公司,喊人事部裁人了。
“这……”朱婷脸色大变,看到眼前这个清水汤面似的女孩子,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厉珈蓝,就是蒋董事所说的那个公司大股东,若真是的话,她刚才骂她被堵个正着,将人得罪了,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可是转念一想,她也是有后台的,怕什么?这个丫头虽然是公司的股东,但现在也不过是个吃皇粮的闲人,没有对公司的直接管辖权,她怕她做什么?
想到这里,朱婷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意,“我和小伟在说闲话呢,您是南董事吗?找您半天了,以前从未见过南董事,今天见到了,才知道南董事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那就怪不得南董事喜欢躲在人背后,偷听别人谈话了,小女孩嘛,没有成年人的自制力和约束力,素养什么的,稍微孩子气一点,浅薄一些,也是不足为奇的。”朱婷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厉珈蓝一顿阴损,骂人不吐半个脏字,却已经将厉珈蓝彻底羞辱了,骂她是个没教养的人。
本来是想着给朱婷一个教训,让朱婷以后懂得别狗眼看人低的,没想到她根本不知道反省,还这么阴损的骂她一顿。厉珈蓝“格格”的一阵脆笑,心里想着是猪真就变不成人的,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和这个朱婷计较什么了。她怎么着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两年多没进公司,一进公司就为难一个小部门经理,站到她这个位置上看,也是有失身份的。
“是啊,岁数小一点的人,就是容易被人忽视,不过在公司这样的等级阶层,从来不看年纪,而是看手中的权利。有句俗话不是说了吗?蚂蚁虽小,千斤力!所以很不好意思,你虽然是姐姐,但是在公司里,你还是要懂得尊敬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这小贱人,不幸的就是你的老板呢?你要是生气或者怨怼的话,就怪你自己没生的像我一样贱吧,朱姐姐?”厉珈蓝笑靥如花,对着朱婷声音甜甜的,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级别的。
第二十六章 似曾相识
朱婷一听厉珈蓝如此说话,脸色马上就变了。对于这个玺林集团的前任总经理之一,朱婷也是略有耳闻,不过,也是因为知道厉珈蓝只是大学肄业,才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她。她朱婷可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本科生,眼里能瞧得上一个本市的破大学的肄业生,就怪了。
除了天生好命,出身比她好,其他的还不是靠着祖荫庇佑,若不然就凭这样的肄业生,也能当上玺林集团的总经理,可真是笑话了。再说,她也听说了,玺林集团的另一个前任总经理,是南靖生糟糠之妻生的儿子,可惜当上总经理没多长时间,就贪污诈骗公司财产,后来惨死在监狱里。而那个南靖生现在也疯了,南靖生的老婆和大女儿也都跑了,剩下这么一个长得怎么看都那么难看的二丫头,拿着玺林集团的股份,想当一世的公主,哼,那么就好好当你的没大脑的公主,吃你的闲饭去吧,这里可是商场,太危险,不是这样的小白兔该呆的地方。小心被大灰狼吃掉。
朱婷一脸蔑视的对厉珈蓝翻了一个白眼,反正已经将这个丫头得罪了,覆水难收,再想着讨好她,根本就是做梦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得罪她到底,爱怎么样怎么样?比起这丫头来,她的确命不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头上好歹也是有实权的行政部门经理,这丫头呢?一个吃闲饭的臭丫头,能拿她怎么样?
“南董事一定是从乡下回来的吧,说的话,我全部都不懂呢,马上到时间开会了,请南董事别让其他董事等太久,进公司开会吧。”朱婷一脸不屑的对厉珈蓝说完,然后扭着腰身,率先走了。
真是江山辈出人才。厉珈蓝好笑的望着那个夜总会上班的女人,摇摇头,看来现在玺林集团一定是妖孽当道咯,欠道行深的人出来除妖了。
基本上,下属就是上级的影子。什么样的阎王,就什么样的小鬼,什么样的县太爷,底下就是什么样的衙差。
厉珈蓝对如今玺林集团的高层,也不看好了。
只是,她当真没必要太在意什么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她只要拿她的皇粮,其他的真的没必要在乎。
厉珈蓝走进高层的会议室后,看到了不少新面孔,除了蒋董事,还有王董事和李董事,其他的都是一水儿的新面孔。因此那些人看到厉珈蓝这么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也只有那三个认识的董事同厉珈蓝打了招呼。
厉珈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生面孔,既然都是不认识的人,那么她也懒得陪什么笑脸。
会议由蒋董事主持召开,说着一些涩而无味的套话,厉珈蓝不感兴趣,拿起面前的资料,看了起来。这时候,她从持股比例的报表上才看出,虽然,她以前是玺林集团最大的股东之一,但是一年半以前玺林集团在证券公司上市以后,新的持股人进入到公司来,现在她的持股已经不算是最大的股份持有人。这也是必然的。集团要发展,必然要让新的血液注入进来,这样才能有更鲜活的能量发展壮大。
如今持股最多的是一个叫高浩源的人,厉珈蓝翻到高浩源的资料介绍,发现他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人,对照资料上的照片,厉珈蓝找到了在她对面坐着的一个人,眼熟,厉珈蓝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似曾见过,可是想不起在哪里。
那个高浩源,看到厉珈蓝看他,礼貌而绅士的对着厉珈蓝微笑着点下头。这笑容——,厉珈蓝更觉得似乎相识,仔细思量了一下,厉珈蓝猛地想起,是错觉吗?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居然很像她的父亲厉军。
厉珈蓝这时候才焕然大悟,为什么对这个高浩源,居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从轮廓上,这个人真的有几分神似她的父亲厉军。
这世界上有相貌相似的人,其实也不怎么奇怪,虽然她父亲厉军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并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长得和他神似的人。有时候,亲兄弟姐妹的也未必就会长得相像。
厉珈蓝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如果带上墨镜的话,是不是就是两年前那个和她在拍卖会上抢房子,后来又在南靖生的审判法庭上见到的那个人呢?
已经相隔两年了,记忆这种东西,时间久了就容易被潜意识控制,你如果认定了什么,带着主观再去回忆的话,那么存在于回忆里的东西,就会被你认定为你现在想象的样子。
厉珈蓝在心里为那个高浩源的脸上戴上了副墨镜,然后怎么看怎么想都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可是当她摒弃回忆,再仔细看这个人的时候,就又不敢肯定了。她的记忆没那么差,不过隔了两年时间,再去辨识一个本来就不怎么印象深刻的人,真的还是超难度的。
有个瞬间,厉珈蓝甚至有些奇幻的想着,对面的这个高浩源,是不是她那已经经过整容改面的父亲厉军呢?这个念头生出来后,厉珈蓝马上又苦笑着否定了。
这是不可能的。或者现代的医学科技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头换面,可是什么都能改变,眼神不会改的。她父亲厉军眼神里透露的是深沉睿智的光芒,而这个眼前的高浩源,眼神比她父亲的眼神要清澈,没那么高深莫测的感觉,眼神相撞的时候,也没有那种凌人的感觉。
看她都在瞎想什么?如果她的父亲厉军还安好,那么早该正大光明的出现了,他不像南靖生是负案的罪人,没必要隐匿身份一直躲下去。
吸了一口气,厉珈蓝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股份的比例在那里,新一任的集团董事长,无疑就是这个高浩源了。她则退居公司的第二大持股人,按照职位分派来说,能挂名个副董事长什么的,不过确是个毫无意义的虚名。
现任的公司总经理是谁?厉珈蓝低声的问一下旁边的李董事,李董事回答她,现任的总经理是孟凡生。这个倒是老面孔,以前也是玺林集团的精英干将。
不过,从会议议程上来看,不但董事会要重组,连总经理都要重新选拔。
董事长一项是由持股权来抉择的,这边没什么难度,那个高浩源是新任的董事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新任的总经理呢?
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蒋董事宣布新任总经理的名选,厉珈蓝居然位列其中。
当蒋董事念完候选总经理的三个人选后,那个高浩源对着厉珈蓝投过一抹微笑来,似乎是对厉珈蓝很看好的样子。
厉珈蓝暗里撇嘴,这是谁将她推上这个候选人的位置上的?她有说过她要当这个总经理吗?
总经理的人选已经提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会议暂停小憩的时间,也让各董事之间好好沟通一下,看等会儿为谁投票。
“谁把我列入总经理的票选名单里的?”厉珈蓝低声的问着旁边的李董事。
“这是那位高董事特别举荐的,怎么你们两个并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想透过他,重进公司。”李董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对着厉珈蓝说着,那个孟凡生是他的人,在这样的集团公司,自然是多一个握有实权的关系人,所受到的好处就会更多一些,这是傻子也知道的事。
那个高浩源很知道她吗?熟悉她的人都不举荐她,他这个陌生人,怎么不举荐自己手里的人,倒推荐起她来了?厉珈蓝浓浓的锁住了眉头。
第二十七章 熟悉的人出现
等会议继续进行,包括厉珈蓝在内的三名总经理的候选人,最后统一投票结果,孟凡生胜出,另一个候选人也得到了三票,就厉珈蓝一票没有。
结果由蒋董事宣布,当所有董事听到厉珈蓝居然一票也没有的时候,有几个对着厉珈蓝投来嘲笑的目光,厉珈蓝身边的李董事,更是笑得很开心,拍拍厉珈蓝的肩膀说,祝贺你哦,能这么清闲的只管等着拿分红就行了,不用为了公司的事,操半点心。
厉珈蓝对李董事暗含讽刺的话,也不以为意,她本来就无心回归商场,只是那个高浩源,既然举荐了她,却连他这个举荐人也没给她投一票,那么之所以举荐她的用心,就非常明显了,想让她在董事会上难堪吗?
厉珈蓝望向那个高浩源,看他对着自己略微同情的微笑,厉珈蓝反而觉得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挺幼稚的。
散会以后,厉珈蓝特意留到最后,请那个高浩源留下来。
“南董事,有什么事吗?”高浩源似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几分儒商的不凡气质,不过,根据厉珈蓝的经验,越像君子的人,反而越是人皮的禽兽。当年南靖生何尝不是如此德行,可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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