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陶可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呈在他的眼底。他轻轻读了出来:“楚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看完后楚煦侧头看了她一眼,陶可点了点头。
楚煦弯起了他的半边嘴角,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朋友吗?”他的话语中有些惋惜,“大年初一一个人在家过感觉不好吧?本来想来做火锅的,没想到你生病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你煮点粥了。”
他的笑容越来越得意,“怎么样,我人好吧?有没有感动的内牛满面,想要以身相许?”
陶可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在手机按了一行字,给他看。
“你还会烧饭?”
楚煦刚露出理所当然,洋洋得意的表情,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两人同时往客厅望去。陶可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楚煦,似有询问之意。楚煦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表示自己不知道。
大年初一不该是待在自己家的么,怎么这种日子还有这么多人来找她?
陶可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径直向门口走去。
透过猫眼看过去,视线清晰时,陶可陡然怔了怔,然后一副吓了一跳的模样,就跟活见了鬼似的。
大约是惊吓过度,一口气没喘过来,又大约是本来喉咙就痒得厉害,这会儿陶可不可自制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她捂着嘴伫立在门后很久,差点就忘了还要开门。
门铃一直响。
“你怎么了,还好吧?叫你去休息也不去……”楚煦围着围裙的身影渐渐走进,在她背后轻拍了几下,“我来开门。”收了手,直接绕过她,陶可还来不及阻止,“吧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陶可,你手机是拿来当摆设的吗?!为什么不接电话!”日久贱人心17
大门被楚煦打开的那一瞬间,尚未看见人影,一个急切而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那张做梦都能梦到的脸就这样出现在陶可的眼前。脸上的表情却是她难得一见的,英俊的剑眉深蹙,脸上的线条分明透露着他在生气。但是在门大开,目睹了门后的二人后,他的双眸明显地滞了一瞬,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楚煦也是猛地一愣,表情惊讶而呆滞地看着前方,又看了看陶可。
陶可在短暂的忡怔过后,已恢复了冷静。
眼前这个人,就算她再奢望,也不是她的归宿,她又何苦恋恋不忘。
陈子桥略有深意地打量着他们两个,楚煦则诧异而尴尬,而陶可想着昨晚的事,苍白着脸冷冷地看着陈子桥。诡异的气流流动在三人之间,似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最后还是楚煦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陈哥……”楚煦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假笑了两下,“你怎么来了?”
陈子桥的目光在他身上的女式围裙上多停留了两秒,然后抿了抿唇,只“嗯”了一声,又看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在烧饭?”
“哦,是。”楚煦笑了笑,转头看了眼陶可,对陈子桥解释,“今天大年初一嘛。”
说罢,楚煦和陈子桥的眼神同时移向了陶可。
陶可与陈子桥对视了半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遂快速侧头看向楚煦。
楚煦的眼光分外暧昧,若没有判断错误,还有一丝宠溺,就像男人看着他的女人,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也如此的意味不明,陶可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他,可楚煦却像没看到似的,勾着唇,情深款款地凝视着她。
陶可的脑袋瞬间轰地一下,两颊涨得通红。
她又回头看了眼陈子桥,还站在门外的他面无表情,但陶可总觉得他的表情比刚才的更差了。
“陈哥,你找陶陶有事吧?那进来谈啊……哦,对了,一样都在烧了,一起吃个饭吧?”
陶可有些无奈,楚煦简直比她这人主人还要热情,她说过要他进来了吗?她说过要留他吃饭了吗?
而且楚煦那故作殷勤的声音,听着怎么都不舒服,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呀,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呢?!
陈子桥才刚说了个“不……”就又被楚煦打断,“不过,陈哥,你要是不介意,就先等等,我得先给陶陶煮粥,她生病了。”
陈子桥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听到最后一句便皱起了眉头,转头问陶可:“你生病了?”
陶可深吸了口气,张了张嘴,话到唇边想起自己嗓子还哑着,于是又闭上了嘴。
在旁的楚煦热情地替她解释:“她感冒了。”
陈子桥不耐地睨了楚煦一眼,“我没问你。”
陈子桥对手下的艺人虽然不苟言笑,但至少都是客客气气的,特别是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名徒楚煦,从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所以陈子桥语毕时,楚煦怔了怔,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陈子桥注视着陶可,又重复了一遍:“你生病了?”
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陶可忍住把他们俩都赶走摔门而上的冲动,草草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陈子桥还没完没了,“不会说话?要嘴干嘛的?给你装哑的?”
“陈哥,陶陶她感冒,喉咙不舒服……”
“你……们……俩……烦……不……烦?!我……要……休……息……了,都……给……我……出……去!咳咳咳……”陶可就像个老太太,好不容易压着声音说完了一整句连贯的句子,最后忍不住大声地咳了起来,由于咳得太用力,没两下脸就涨得通红。
这样看起来,倒比最初有血色的多。
楚煦看不下去了,靠近她轻拍着她的背。
陶可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往反方向走了两步,看着他说:“你……也……走!”
陈子桥终于开口说话,没有换鞋就踏进了屋里,神色不明,“怎么这么严重?!”他伸出手探向陶可的额头。
陶可一样不客气地准备甩开,结果没想到陈子桥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腕的,抓得很牢,她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她怒瞪着陈子桥,他却无动于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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