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简舒玄见她高兴的样子,也不由舒展眉头眼中带了丝笑意,“是之前马里之行时无意间得到,一下放在故人处未拿回,你若喜欢待过两日让工匠好好打磨一番,做两块颈坠……”
沈荷香心思都是那盒子晶石与这块羊脂玉身上,脑中都在想着什么颜色配什么金银,什么颜色的头饰手饰鞋饰配什么流苏花色,听罢心下一顿,也是,这么一小块也做不了其它,倒是可以做成玉佩,无论挂颈子还是裙侧都可以,不由点点头,“到时你一块,我一块……”声音里略带讨好的看向简舒玄,生怕他会反悔般说没她的份,在她面前拿出来,却没她的份,那就太让人呕心沥血了。
简舒玄没有开口,目光却是带了丝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蛋,与平时要吃人的力道不同,仿佛一片羽毛落到颊边,沈荷香心中一时暖洋洋的,女人最是敏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若说以前她惧怕简舒玄,一直以为这人就是在报当年羞辱之仇,所以才会这般娶了自己然后百般的在床上玩弄,当初破身的事她都不愿意回想,毕竟想到那山野河边野,合之事,就觉得不堪回首,不愿回想。
但是离开京城这些日子朝夕相处,那禽兽的一举一动使得沈荷香有丝疑惑了,若是报复娶了欺负便是,为何还要那般照顾自己,便比亲密夫妻还要亲密,便是她小解或在山林处洗澡,这家伙都用衣服给她搭帘子,守在旁边赶都不走,更不提帮她擦身洗脚喂饭,这哪里是报复的手段,分明是疼爱啊,此时见了他眼中的溺色,不由再加肯定了,一时间心中所感便揽着他脖子,甜甜的大胆的印了个吻在他唇边。
这女人一给点爱就瞪鼻子上脸这话果真不假,便是一向小心冀冀的沈荷香也是如此,知道这男人对自己有意,就像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立即便觉得有底子,有脾气,晚上在床上不仅敢骑在男人身上,还趁他不注意用手丈量她的兄弟,甚至还扯着他耳朵对着他鼻子左看右看,接着便是“扑哧”一笑。
她似乎有些弄清楚那寡妇老板娘的话,男人那里长得似乎真能从鼻子上看出来,她记得前世小候爷就长得些许女子般的秀气,那里果真是如鼻子一样。
而那香贩却生得又短又窄,并且是朝天鼻丑得要命,而那里沈荷香不过是瞥过两眼,丑陋不堪难以入眼,此时她打量了简舒玄半晌,果真如那老板娘所言,整只鼻子又直又挺,加之鼻冀极为俊美,生得十分好,男子鼻子生得这般挺直的不多,再对比那处,虽然又长又粗还带着钩子,沈荷香一直嫌它狰狞,但是若有比较便知,这一根确实是女子梦中所求的好物,否则也不能每晚将自己弄得哭泣求饶,之所以哭无非是强烈的快,感刺激的她不能自已。
简舒玄虽愿意女人在身上摸摸碰碰,但是这反常的又看又笑举动却透着奇怪,再三逼问之下,沈荷香终于将上午那寡妇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甚至还拿楼下伙计的鼻子与他比较,当即简舒玄便黑了脸,连看男人都不能久看的女人,现在竟是兴致勃勃的跟他说着男人鼻子和那器物,这么有兴趣若是日后碰到鼻子生的更好的,岂不是百般想要扒开研究一番,便是不这么做,只心里有这心思……
简舒玄顿时握住了女人往下的手,然后盯着她语气有些凉嗖嗖,还掺杂着些许怒意道:“早点睡觉,明天起早结算客栈的银钱离开这里……”只聊了会天怀里娇滴滴的女人敢这般胆大,若是再住下去,岂不要跟那□学了去,想到那寡妇简舒玄眼中便有丝不屑,他对女人是有些轻微的洁癖。
死了男人的女子倒也无事,但像那等不知廉耻的上门勾引,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下被玷污过不干不净的女子,便是姿色再好也是肮脏的很,送到床上他也不会多看上一眼。
沈荷香一听知身后那男人有些生气了,不由吐了吐舌头,心头有丝甜蜜,她故意拿她跟楼下的伙计比,若是放以前这男人定是冷目看她,然后甩袖而去,但是此时却是憋出这句话来,手还将她搂着呢,想到此不由偷笑。
玩笑总有个度,见他恼了只得装着乖顺,也没问明日退了房要去哪儿,闭着眼假寐,不一会儿便真得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上了马出了城,望着城外一望无际的草谷原,蓝蓝的天空,白云悠然,天际交界处那一片绿色,当真是她看过最纯洁风景,简单而又震撼人心,尤其是坐在马背上,在马儿飞快的奔施中,这样的一天一地一马两个人的感觉真是广阔辽远到极致。
沈荷香便是这般近似贪婪的看着,她两世何曾见过这般无垠无际的风景,仿佛心都想要跳出身体呼吸着这清甜的风,随着发间自由的飞翔着。
简舒玄大概知道她定会喜欢这样的风景,所以一路上没有再束缚着她,反而让她坐在身前的马背上,只一手护着她腰侧防止她掉下马,然后整个身体都微微弓起,一双有力的腿用力的夹着马腹两侧,手中的僵绳或松或紧,再也没有来时路上刻意的缓慢,而是彻底的放开了速度,全力的指挥着那匹黑马劲风,向一望无际的远方似漫无边际的飞快奔去。
☆、64章
草谷原的夜晚带了丝凉意,但若燃想篝火便会明亮而温暖,谷原上有一些放牛羊的牧民,他们不可能长久的待在城中,为方便看管牛羊便会在草原上扎起帐篷,待到每月十五便会聚集在一起喝羊奶酒吃羊肉,跳马里舞。
此时沈荷香便穿着雪白的丝襟和嫩粉的窄袖短衣和筒裙,衣服将她那修长苗条的身材充分展示出来,此时正学着塔哈的妻子那般往羊肉上抹着孜然辣子与一些调料,她是第一次见到用竹签串起羊肉的羊肉串,十分的好奇,不由也做得精细,待抹好两串便递给旁边的简舒玄让她烤,此时简舒玄手里已烧好了一些,随手便装入盘中让她接过去吃。
那羊肉被烤的焦黄,还流着亮孜孜的油,一阵阵的香味直往鼻子里串,沈荷香不由拿起一串闻了闻,塔哈的妻子在旁边示范着怎么吃,虽然这般露牙咬肉十分不文雅,但是周围的人都这般,沈荷香也禁不起诱惑的咬吹了吹,然后轻咬下竹尖的一块肉。
又香又辣当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沈荷香不由又吃了两口,这才想到什么,然后靠在旁边烤得一身汗味的男人身上,将肉串伸到他嘴边,简舒玄的确是停也下手中翻动的动作,瞥了她一眼,心道这女人还算有心,面带欣慰的张嘴,刚要咬上肉却见沈荷香手一动,划了半个圈又将肉串一收,然后放在自己嘴边咬了下去。
听着身旁腰若细柳,眉目如画的女子看着他的黑脸咯咯的直笑,没等她逃开男人便伸了手将她用力的箍到了怀里,然后一张大嘴狠狠的便覆盖了上去,将那嚣张女子口中的羊肉渣半点不剩的卷入了口中,没有末了还在不停搜索,直到捉了那丁香小舌不断的戏弄,惹得女子惊慌失措这才松了口。
而一旁边的塔哈夫妇见着小两口甜甜蜜蜜的不由的都捂嘴轻笑,塔哈夫妇便是简舒玄的故人,当年受他救命之恩,又拿了些银钱,现在便在谷原养着一大群牛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而塔哈也会打磨玉器的手艺,那块羊脂玉石便是交给了他。
甚至还准备好了玉佩的花样,倒是少见的孔雀图案,羽毛都画得栩栩如生生,沈荷香有些担心是否能雕得出来,不过在看了塔哈给妻子儿子雕得玩件,才总算放下心来,毕竟羊脂玉珍贵,若是雕工不好岂不是浪费了这绝好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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