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醒(1 / 2)
如果,我一直沉默,你是不是也会一直不语?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如果你一直不语,我会静静守护着你,直到永远。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漂泊,轻轻相拥在随风而去的葫芦丝里,逆流成河。生命,是一场懂的爱恋。若,你懂。为你注册的情深意长,三生三世有效。从陌生到熟悉,只是一朵花开的距离,被岁月恩宠的除了山清水秀,还有你我,连同我们不变的爱恋。守着平淡烟火,我吹着葫芦丝,你静静地倾听,无语的日子,心与心彼此相爱,相互取暖。日子,终究在陪伴中一天天走远,而我,只是默默相对,静静相爱。季节轮回无数,爱恋始终如一在生活的梗上潋滟。与葫芦丝对酌,煮一盏清欢,对着平淡岁月,轻轻地吹呀吹。缘分,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经过烟火流年,总会安静如初,始终无悔这一场淡淡相逢。心里有念,时光含香,温暖着守候的执念。
不知过了多少春秋,不知经过多少落花流水,吹着葫芦丝的青年,吹烂了青衫,吹白了满头黑发。太守府,古道边,绣房里,葫芦丝飘来飘去。想能有一颗静如秋水的心,和你执手流年,看淡淡烟火,在岁月里旖旎。握一路懂得,看一程又一程的山清水秀,让心在相依中安然。不再去想,那年灵芝河畔的茅草屋,是否还会在下一场烟雨朦朦中有你和我微笑着面对。也不再去问,明年的春天,是否还会开出同样的结果。若,你懂。许一朵岁月,于尘世里盛放安然,如果顺流而下,可以漂到有你的岸,与你共守一场梦。那么,我愿洗尽铅华,着素颜清裳,陪你一梦千年又千年。
城里城外的人,听着葫芦丝,送走了一个个黄昏,迎来了一个个黎明。人们听出了悲伤、听出了凄美、听出了执着。白衣姑娘终于苏醒了,她流着泪,静静地看着吹着葫芦丝的青年。青年的青衫变成了破衫,黑发变成了白发,葫芦丝凄美、忧伤。
“公子,小姐醒过来了!”丫环高兴地喊起来。
青年停止了吹葫芦丝,弯腰抱起了白衣姑娘。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我一个人在一条淤泥路上走着走着,漫无目的走着,不经意双脚陷入了沼泽地,四处荒无人烟,到处是烂泥和臭水,没有人,连飞鸟也没有,死一般的寂静,我拼命挣扎,身体却越来越下陷。我认为我会死在那里,当我万念俱灭时,一阵风送过了葫芦丝,我仔细听,听出是你曾经吹过的《静静的灵芝河》。我的心开始狂跳,我想活下去,我的血液重新沸腾,我依稀看见了你,看见你微笑着向我招手。看见你跑步而来,我呆在原地,我拼命喊着,不要过来,前面是沼泽。可你依然跑着,比以前还跑得快。我看见你也陷入了沼泽,我流下了泪,你努力向我移动着,我努力向你靠近着。一点点的移动着,一点点的靠近着,我们终于到了一起,我们流着泪,拥抱在一起,我们终于手拉手走出了沼泽地。”白衣姑娘躺在青年的怀里,语气微弱地对青年说。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病初愈后的笑容。
“飞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霞!不要说了,你的心我明白。”青年对白衣姑娘说。这是他第一次抱她,这也是她第一次被异性朋友抱。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胳膊弯弯的温暖。
“小姐,公子,老爷来了!”丫环急乎乎跑进绣房说。
青年把白衣姑娘放在了床上,他静静地站在床旁。
“我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太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看见苏醒过来的女儿,无比的高兴。
“爹爹,都是女儿的错,让爹爹担心受怕了。”白衣姑娘想挣扎着坐起来,但身体虚弱,没有成功。
“不要动,我已经吩咐丫环给你熬阿胶浆去了,喝了阿胶浆,你的身体慢慢就恢复了,现在还虚弱,你还是不要急着起床。”太守坐在白衣姑娘的床头,劝说着她。
“谢谢爹爹。”
太守抬起头,看了看青年,对他说:“多亏公子吹葫芦丝,是你的葫芦丝唤醒了我女儿。你要什么,随便说,只要我太守府有的,你随便可以拿。”
“谢谢大人,我什么都不要。”青年低着头说。
“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留在我府,原来的都尉因病过世,你就做都尉,掌管太守府的军队。”太守说。
“谢谢大人的好意,小人不才,没有能力管理军队。小姐病好后,我就告辞。”
“不,你不能走!”白衣姑娘气喘吁吁地说。
“我的女儿病还没有彻底好,一切等我女儿病好了再说,你就留下继续为她吹葫芦丝吧!”
“谢谢大人,我愿意为小姐吹葫芦丝,直到她彻底康复。”
“好吧,我还有点政事要忙,你们聊聊。”太守站起来,走出了绣房。
“你为什么不提亲,为什么要离开我?”白衣姑娘流着泪说。
“我不能趁人之危而提亲,何况……”
“何况什么,何况我是个病人,是吗?何况我配不上你,是吗?”
“小姐,我的心永远只容你一个人,无论你无语,还是生病,我的心都不会离开你。”
“可你不是说你要走吗?我病好了你就走吗?”
“我非常非常爱你,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吹葫芦丝把我唤醒?没有你,我宁愿去死!”白衣姑娘哭着,气息微弱,生命在生和死之间徘徊着。
“不要说这些了,我给你吹葫芦丝吧!”
“不,如果你以后还要离开我,就让我现在去死。你现在救活了我,今后却要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这个世界,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太守站在绣房外,听着他们的谈话,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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