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这丫的算是什么事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背呢?’
在那冰水的刺激下,秋叶那烦躁的心绪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开始严肃的审视着自己的一整套计划。
这边,秋叶刚走,王梓蓉就抱着一个急救箱和一小盆热水跑了出来。
“先把血渍擦干净,然后擦点消炎药水!”从那热气腾腾的迷你小盆中,取出一快正方形的小手帕,稍微拧掉多余的热水之后,王梓蓉才把手帕递给尹伊雪,然后自顾的打开急救箱翻找着消炎药水。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李欣吧?”尹伊雪以便小心翼翼的帮白银擦拭着手臂上的血渍,一边问着。
可白银却紧咬双唇,并未答话。
“我不知道秋叶为什么会带你来这儿,也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你和秋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到这,尹伊雪顿了顿,继续说道:“女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一些事,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不觉得很对不起自己么?”
白银微微一颤,睁开双眼,尹伊雪那微笑着的面孔顿时映在了白银的眸中。
“就是因为对不起自己……”虚弱而低沉的声音从白银的口中传来,话声落下,白银的眼中又覆盖上了一层水雾。
“女人总有对不起自己的时候,但是每一次对不起自己之后,都要懂得对自己更好一些,你说对吗?”尹伊雪面带笑容的帮白银捋了捋头发,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把你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事,说出来,你会更好受一些!”
闻言,白银眨了眨眼,又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而下。
尹伊雪根本想象不到白银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因为尹伊雪根本不了解白银,也根本不会遇到在白银身上发生的事!
“我得了精神分裂症!”沉默了许久,白银这才痛心疾首的用她那嘶哑的嗓音说到。
尹伊雪愣了,王梓蓉也愣了,就连刚刚走出浴室的秋叶也愣在了浴室的门口。
“以前我根本不屑于多看男人一眼,或许是憋得太久的缘故吧,秋叶的出现唤醒了我心底那一个,一直沉睡着的恶魔,或者可以说是另一个灵魂!”
白银喃喃的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在说着一个故事。
“就在昨夜,那个灵魂苏醒了,它控制了我的身体,虽然我很清楚我自己所做的事,但是我却没办法控制我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竭尽全力的反抗着……”
尹伊雪呆了,他现在才了解白银所说的对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好比一个普通的女人,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即使选择做了一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最多也只是心生自责。可这个女人若是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迫做出一些对不起的事,那就是仅仅是自责这么简单了。
再说得现实点,就好比一个女人在自愿的前提下跟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上床。以及一个女人在被强迫的状态下,很不愿意的与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这两种情况之中,最最让女人受伤的莫过于第二种,因为这种事而自杀,或者发疯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还少吗?
……
白银说完了,尹伊雪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王梓蓉更是一脸惊讶而又惧怕的望着白银,生怕白银忽然精神分裂,变成另外一个人来狠狠的揍她一顿。
“说完了吗?”
换好衣服,秋叶一边走来,一边说道:“虽然你是我师姐,但是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是不可磨灭的,我可不管你有没有精神分裂症,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马上起来,跟我去医院治疗,伤好之后跟我继续我的计划。二:就这样自欺欺人一辈子,并在实在无法欺骗自己的情况下,躲到那个角落,往脖子上割上一刀,放弃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以及你所有关心的一切!”
说到这,秋叶牙关一咬,摆出一副恶相,冷冷的盯着白银,继续说道:“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当你是一个懦夫,然后……遗臭万年!”
秋叶把‘遗臭万年’这四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因为他知道,白银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女强人,要想让他恢复生气,就必须用这种方法来刺激她,让她为了自己的‘坚强’再站起来。
睁眼望着秋叶,沉默了许久……
“我自己来吧!”在尹伊雪的搀扶下,白银直起身子,从尹伊雪手中拿过还热乎乎的手帕,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上的血渍擦去,一边难得的笑了笑,说道:“干我们这行的,这点伤还挺得住……”
在秋叶三人的见证下,白银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把插在手臂中的匕首拔了出来,而后取来酒精,酒精棉以及沙布,把手臂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我们走吧……”无比坚定的望向秋叶,白银撑着那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说到。
第四十七章:丁恒风
“你这是准备去那呢?”
哈雷机车后座上,望着周围的建筑,白银一脸疑惑的问到。
“废话,当然是去医院!”撇了撇嘴,秋叶还真不是那种逼迫病人干苦工的主,虽然说白银的工作很简单。
“都说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还挺得住!”白银拍了拍秋叶的后背,说道:“还是先去做正事吧,正事做完,再去医院也不迟!”
“我现在可是你的老板,员工出了问题,老板可不能就这么眼看着,更何况我还怕你在干正事的时候突然出事呢,你看看你那脸色,都跟聂小倩有得一拼了,还逞什么强!”
说着,秋叶一加油门,风声呼啸而起。
没一会,两人便来到了花都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前!
“先进去看看,先把伤治好,那些事拖个一两天没什么问题!”走下车,秋叶一边扶着白银朝医院走去,一边说到。
“谢谢!”想了许久,白银就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谢什么?”秋叶撇了撇嘴,说道:“不是说过了?我现在是你的老板,员工受伤,老板送员工来医院,这是应该的,是义务…‘义务’懂吗?”
秋叶把义务那两个字说得特别重,生怕白银因为这点小事,而对自己生出某些不良心思。
“这么大个刀口?”
看诊房中,一名身穿白色大卦,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还戴着一副高度眼睛的中年医生紧皱着眉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拆着白银左臂上的纱布,一边神色肃穆的问道:“谁搞的?整只手臂都被穿透了!”
“……”站在一边的秋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你们这副模样就知道你们不是被歹徒袭击了!”中年医生撇了秋叶一眼,旋即摆着一副很是不爽的模样,说道:“你们这些小子啊,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个分寸,以为身上的肉,割着还真好玩啊?”
“你以为我们想割肉啊?”秋叶白了中年医生一眼,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貌似善良,心中却非常恶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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