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里的她 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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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到底不放心儿子,没直接回房,而是拉着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纪与辞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

“妈,你说,家庭出身差一点,你和爸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不知怎么的,纪母从儿子的语气里听出一丝脆弱和无助。

“对,阿辞,只要你喜欢,只要是个好姑娘,我和你爸爸就没别的要求了,家境普通些也没什么,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家境普通,妈,什么叫家境普通?”

纪母眼皮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阿辞,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直说吧,说出来了,我和你爸爸才能决定。”

纪与辞深吸一口气,顿了好久,才哑着声将月初霖的话告诉母亲。

纪母听罢,久久没有回应。

“是我过去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其实从巴黎回来之前,我就和她在一起,只是后来才意识的对她的感情。”

纪与辞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着母亲,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恳求和期盼。

“她的过去,都不是她的错,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她能像今天这样独立,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不对?”

“这姑娘确实让人同情。我扪心自问,如果是我生在那样的家庭,不见得能做得比她好。”

纪母斟酌了片刻,缓缓道:“可是,孩子,同情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如果父母双全,家境小康,我和你爸爸还能对你爷爷他们有个交代。可现在这样的,他们恐怕承受不起。不光你爷爷他们不会同意,便是真的将她娶回来,她恐怕也会受到许多长辈和朋友的议论,何必让她来受这个罪?她从小到大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纪老爷子年轻时在战场上摔打过,为人刚毅严谨,向来说一不二,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两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家里的晚辈都顺着他,生怕惹他生气,影响身体。

“孩子,是咱们家配不上她。”

纪与辞低着头,手肘撑在膝上,双手遮住脸颊,整个人沉下去。

“我知道了。”

**

顶楼套房里,郁驰越一手将月初霖用力摁在墙上,另一手按开墙上的开关。

整间套房的主灯、灯带顿时亮起。

两人鼻尖相抵,唇瓣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擦,仿佛一堆已经擦出火星的木柴,下一瞬就要燃起熊熊烈火。

郁驰越的眼里映着细碎的灯光,仿佛盛了熠熠星光。

他张口含住她的鼻尖,有些急躁的咬了咬,然后顺着两侧的脸颊向下,又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扬起头来。

月初霖许久没被这样的烈火灼烧过,身子早就软了,手里的包掉在地上,背依靠着墙,手勾住他的脖颈,送上热烈的亲吻。

偌大的套房,比普通房间不知大了几倍,光从门口走到卧室就有很长一段距离。

郁驰越呼吸不稳,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再没有耐心走到房间,干脆半拖半抱将她带到沙发上。

两人的衣物落了一地。

然而很快,他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将人拦腰抱起,按在洗漱台边,这才找到小小的方形盒子,粗暴地拆开。

没人顾得上说话,久旱逢甘霖,唯有贪婪地接受滋润。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有明媚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恰好在床边投下一片金色的光带。

月初霖睁开眼,静静看着身边依然沉睡的男人。

昨晚的体力消耗有点大,她被折腾的浑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似的。

他虽然是男人,年纪也比她小,但作为主要出力的那一方,应当不会比她好太多。

回想起他昨天的表现,似乎依然和四年前已经有些模糊的那一晚差不多。

生涩又蛮横,像个固执的大孩子。

好在,整体还算契合,令人满意。

她看了片刻,随即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那条胳膊挪走,起身下床,随意拎起一条浴巾将自己松松的裹起来。

洗漱过后,摸出包里的烟和打火机,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抽烟,边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三十楼的落地窗,视野极其开阔。

又逢今日空气清新,不比昨天的尘霾严重,凌晨的时候下过一蓬雨,此刻放晴,天也明净蔚蓝。

月初霖甚至能看见数百米外一处名胜景点里来来往往的游人。

始建于某朝的皇家寺庙,数百年来香火旺盛,据说十分灵验,且每逢节假日,还时常向普通百姓布施。

月初霖刚到p市念大学的时候,就曾在那儿吃过一碗腊八粥。

那时,她的身边还有初恋男友刘志远的存在。

刘志远是她的大学学长,为人老实,除了学习成绩优异以外,相貌、家境、性格,统统都只在平均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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