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长老驾临(2 / 2)
狄马亚罗连忙解释:“大人别误会。我并没有对这位龙骑士下手,当初他被军团长法格瑞斯擒下时就受了重伤,后来二皇子加菲尔德又派黄金骑士特立尼斯来打断了他的四肢……”
陈睿的眼中掠过凌厉无比的寒光:“打开门。”
狄马亚罗感受到那种寒意,打了个冷颤,赶紧拿出魔法钥匙打开囚笼大门,施了一礼:“长老大人请自便,我先出去大厅那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红龙很机灵,知道这位长老对塞缪尔的重伤很不满。所以马上讨好地选择了离开。退一万步说,就算长老大人要劫狱什么的,凭他的实力也根本拦不住,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狄马亚罗离开后,陈睿赶紧走进了囚笼。看着那些可怕的伤口,眼中杀气愈发凛冽,立刻帮塞缪尔接好断骨,又拿出疗伤的药剂和药物,内服外敷。尽管有解析之眼的帮助,但在接骨的时候,塞缪尔还是因为疼痛冒出了冷汗。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在药剂的作用下,塞缪尔的脸总算恢复了几分血色,只是内伤和元气一时还无法复原,低声道:“多谢这位长老大人。”
看来塞缪尔刚才听到了狄马亚罗的称呼。也把他当成了龙之谷的某位长老。
陈睿尝试用邪瞳与深度解析探测了一下,发现贲薨果然处于休眠状态,出于保险起见,他还是用邪瞳之力小心地包裹住了印记周围。这才开口道:“你和坎普洛特家族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熟悉的声音让塞缪尔大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
“是我。塞缪尔。”陈睿取下了面具,露出“阿瑟”的真容。
“殿下!你竟然来到了这里!”塞缪尔情绪极其激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陈睿阻止了。
“你的伤很重,先给我躺着安心休养,这是我的命令!”
塞缪尔苦笑道:“我一直想追随殿下的脚步,然而每次都是殿下在最危急的关头来到了我的面前……”
“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要从我的父亲卡罗说起,”塞缪尔叹了一口气,露出愧色:“由于一直受到三皇子加菲尔德的打压迫害,而我又受殿下之命不得泄露殿下健在的消息,所以,很抱歉……父亲他终于支持不住……接受了四皇子卢克抛来的橄榄枝。”
“你和你的父亲都无须抱歉,要支撑一个家族,远比外人想象的要更难,而且这么多年了……”陈睿摇摇头:“这样说来,所谓的联名上告是加菲尔德的策划?”
“是的。父亲费尽全力经营整个家族,又在财政司任职多年,要说完全‘干净’是不可能的,但绝对没有商会上书中说的那样耸人听闻,事实上,那个圈子里基本上没有干净的人,或者说,干净人根本进不了圈子,这件事完全就是加菲尔德的诡计。不过,父亲这次确实是走错了关键的一步——如果是以往,就算面临商贸会的关头,雷克斯陛下也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况且以陛下的睿智,不可能完全看不出疑点。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是对父亲选择支持四皇子卢克非常不满,借这个机会……”
陈睿点点头,龙皇帕尔戈里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关乎到皇室的内部争斗,肯定与雷克斯通了气,加菲尔德这么多年一直对坎普洛特家族横加迫害,雷克斯大帝基本都是洞若烛火,一般不闻不问,或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这次对卡罗出狠手,分明是借题发挥。
在原本雷克斯布下的格局中,坎普洛特家族应该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能在诸皇子乃至整个中起到一个“平衡”的作用,如今卡罗为了扭转家族的困境,投向了四皇子卢克,等于破坏了这个平衡,所以雷克斯大帝才会对坎普洛特家族下了重手,这也是一种敲打。
陈睿经过魔界的历练,已算是一个政治嗅觉相当灵敏的老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卡罗和坎普洛特家族应该都没有“姓命之危”。风头过后,很可能将来还有一个机会能得到重新启用,但地位毫无疑问会大大降低。如果卡罗执迷不悟,坎普洛特家族不能像之前那样继续发挥“平衡”的作用,那么雷克斯大帝将会完全舍弃坎普洛特家族。
“你刺杀加菲尔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目的地原本是皇宫,这同样是加菲尔德的毒计,设下圈套想引我前去,造成我为救父亲企图威迫或刺杀雷克斯大帝的假象,结果被我及时识破并及时撤离。”
陈睿想到了《水浒传》中林冲误入白虎堂的情节,与加菲尔德的诡计如出一辙,好在塞缪尔并不是林冲,但后来刺杀加菲尔德又是怎么回事?
“就我小心地一路退到的紫苑宫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加菲尔德那个混蛋竟然想对维罗妮卡殿下强行非礼!”
“维罗妮卡”这个名字落在耳中,陈睿的灵魂深处顿时一阵波动,脑海中出现了一双深邃而美丽的眼眸,带着淡淡伤感和温柔。
加菲尔德,想要强行非礼?
陈睿的灵魂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愤怒来,想要将那个加菲尔德碎尸万段。
“殿下请放心,当时我立刻出手阻止了加菲尔德,维罗妮卡殿下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我不仅痛打了二皇子一顿,而且……还用晨光灭绝的暗劲无声无息地侵入了他的腹部,就算他将来伤愈,也很难恢复男人的雄风了。这一点,只怕二皇子殿下至今都没有察觉,否则就不是打断我四肢这么简单了。”
塞缪尔显出了几分自得,对于自己重伤的代价似乎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能换来维罗妮卡的安全外带暗算加菲尔德是值了。
陈睿深吸一口气,已经平复下情绪,忽然明白,为什么塞缪尔会“刺杀”加菲尔德了。
这种忠心,他不知道该笑,该哭,还是该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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