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未尽(2 / 2)
就在这个时候,加百列蕴含着圣斗之心的威能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十分钟到了!”
陈睿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全神戒备的加百列和米迦勒,又看了看贲薨,想了想,身后的星河景象渐渐稀薄,俄而消失不见。
这一招,终是未尽。
拉斐尔暗暗松了一口气,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现在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庆幸,如果不是这个十分钟的时限,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陈睿身上的残破的星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原本的“蝼蚁级”实力,但是,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小觑。
“现在,我们是否可以交易了?”陈睿对加百列问道,事实上,以现在对“紫.极星变”的领悟层次,只要力量允许,随时可以再次施展,所以也不怕三天使再次翻脸。
“是你。”米迦勒死死地盯着一步步走上看台的陈睿,“你居然重新出现了!”
“我?”陈睿看着米迦勒的表情,暗叹了一声,“尽管解释十有**是徒劳的,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认错人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愚弄谁?”拉斐尔恨声说道:“刚才光之章、风之章、土之章、水之章,难道是所有人的幻觉?”
加百列直视着陈睿的眼睛:“或许,你是想逃避什么?”
“说什么逃避……其实真有可能是你们认错人了。”贲薨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语气很快又是一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贲薨虽然说的是“两种”可能,但很明显已经直接在陈睿身上盖上了后者的印章,与“认错人”相比,第二个假设显然“合理”得多。尤其对于米迦勒和加百列,这种实力“复苏”的缘由比直接修行要更容易接受,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敌人能够急速提升力量,实力从微不足道的蝼蚁直至如今隐隐凌驾于众人之上了。
“记忆或许暂时失去了,但是实力并没有。”贲薨淡然道:“我想,现在已经无需再争议什么资格一类的无聊话题了吧。”
米迦勒冷哼一声,就算不考虑其他方面的因素,以贲薨和陈睿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就算三天使联手,也未必能够将两人击杀,搞不好还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强夺雪达莱树的根本就是个笑话,更何况还有契约在。
横竖都是徒劳,陈睿索姓也懒得再解释自己不是某个人,开口道:“那么,现在是否可以交易了?”
三天使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加百列手中多出了一个蓝色的透明小瓶子,抛向了陈睿:“这里面就是魅影冰泉,我想知道,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三年前,水元素君王协助我击溃了迪尔洛斯罗的主祭坛,当时那个主祭坛已经接近了终极形态,结果水元素君王的元素之心因此而破裂,我需要魅影冰泉来帮助他修复元素之心。”
“水元素君王?水元素使?”米迦勒忽然露出奇异的笑容:“你居然会为了一名元素使不惜深入险地与我们赌斗,命运还真是讽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陈睿接过了小瓶子,收入储物仓库之中。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加百列沉吟片刻,问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元素使和元素界成为你最大的敌人,你还会这样做么?”
“为什么不?我只是觉得,现在应该这么做而已,至于其余乱七八糟的原因,不在考虑之内。”陈睿耸耸肩,“还有,我对‘命运’一类的玩意儿,一向没什么好感。”
“大言不惭。”加百列又闭上了双眼,“现在把雪达莱树交出来。”
陈睿身旁光芒一闪,已经现出两棵五米高的树,环绕着淡淡的氤氲,碧绿的树叶,生长着晶莹剔透的白色花朵,正是雪达莱树。
“两棵?”米迦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还有一棵!”
“我们的契约上只写明了雪达莱树,并没有注明数量,”陈睿心念一转,随口胡诌道:“其实那一棵一早就被我使用了,当时需要用它来恢复力量。这正是我当初潜入神印之峰的真正原因。”
雪达莱树是S级的信仰生物,能够让封星台所有星位需求降低百分之三十,效果增加百分之三十,每曰增加国度内信仰结晶生成量百分之三十。
即便是一棵也有同样的效果,所以陈睿故意截留了一棵,三天使之前故意用“资格”来刁难,企图逼他无条件交出雪达莱树,陈睿这一手也算是“礼尚往来”。
契约上确实没有注明是“三棵”,米迦勒只好收下了两棵雪达莱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陈睿和贲薨所表现出的强大实力,否则两人连安全离开都成问题,更别说是讨价还价了。
虽然有些不爽,但不管怎么样,雪达莱树的失而复得,总算是解决了光明教会最头疼的问题。米迦勒沉着脸说道:“交易既然已经完成,你们可以走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绝不会像这样客气。”
“第一次,我们之间有了共同的想法。”贲薨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再见了,神灵最‘忠诚’的仆从们。”
“哼,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讽刺只会显出你自己的浅薄,”虽然内心深处还残余着某种恐惧,但气势上拉斐尔肯定不会示弱,一指陈睿:“如果我们是渎神者,那他算什么?”
“我?”陈睿莫名其妙地被躺枪了。
难道曾经说过要啪啪啪命运女神的豪言被拉斐尔知道了?
米迦勒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冷冷地说了一句:“打嘴仗没有意义,下次用拳头说话吧。”
加百列闭着眼睛,默然不语,即便是踏入星空之门的最后一刻,陈睿依然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他。
那是一种奇异的“目光”,不是憎恨也不是暧昧,陈睿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只能隐约地触及到,一丝淡淡的悲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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