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坊间传闻,这位郡主性情古怪,刁钻任性,胡搅蛮缠,是个难缠的主,官宦人家谁肯送自己的儿子入府充当冲喜夫侍。
他也是走投无路,百般无奈才想出此法,如果夫人得知他有此想法,肯定会心疼,兴许还会责怪他。
屋里传来低低的哄儿郎早睡的吟唱声,搅得他心烦意乱。这个声音很快被父亲的声音被压住了,父亲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响,父亲临终时,拉着他的手,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哀叹着:“没有看见向家的崛起,我死不瞑目,对不起列祖列宗。”
许久父亲才颤巍巍的唤着:“孩子你可知,为父为何给你起名向振武,就是希望你以武来振兴向家。”
向振武流着眼泪,神情哀伤的拉着父亲的手:“父亲孩儿知晓,父亲你不要走,振作一点,孩儿去给你请郎中。”
父亲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孩子,为父不行了,让为父把话说完,最后指点你一回,向家四代先人都在致力于向家的崛起,可惜时运不济,庄主之位始终失之交臂,现在我秉承先人遗志,把振兴家族的使命交付与你,希望在你有生之年完成向家振兴的使命,为父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
说完,眼睛死死的盯着向振武,死也不肯闭上,向振武不忍父亲失望,带着遗憾离开,就点点头,父亲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当晚父亲放心的撒手人寰,扔下一堆乱摊子,离开了他们。
父亲的嘱托无时不刻,不在他的耳边回响着,为了实现父亲的夙愿,他天天起早贪黑埋头习武,正准备在下一届的比武大会上,夺得山庄第一高手的荣耀时,谁知庄主惹上了仇家,四大家族如鸟散,作四下逃亡,跑得四分五裂不知所踪。
成天东躲西藏,躲避仇人的追杀,漂泊不定的生活使四大家族明成实亡。
哎!
他望着家徒四壁的茅屋,堂堂的男子汉成天躲躲藏藏,当缩头乌龟,累及妻儿,愧当男子汉。
所以他不愿呆在家里,喜欢外出,寻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里,躲在里面习武,希望有朝一日,振兴向家。
不知是天分不佳。还是不得法练了几年,总是没有长进,相反家里的几间当铺因他无心经营,委托堂弟帮他管理,堂弟也不是一个经商的料,因经营不善全部亏本,资不抵债,债主找上门要抓他去见官,堂弟哪里敢见官,卷起铺盖吓跑了,这个烂摊子又摊在他的头上,
无奈他将当铺抵债,才偿还所有的债务,现在家里是一贫如洗,
如果不是夫人心灵手巧,会做风筝,以前做风筝哄着儿子玩耍,没想到夫人这些哄儿子的手艺派上大用场,家里生活拮据,夫人就做一些小风筝拿到集市上去卖,挣得一些银两,勉强糊口度日。
想想真是惭愧,堂堂的向家当家的落到隐姓埋名,躲在这里,靠夫人的小手艺度日,说出来真是羞愧。
这样担惊受怕过活,实在是有辱斯文。
他咬咬牙齿,一掌打断一棵碗口粗的树,为今之计,儿子入王府也许是上策,王府是儿子安身立命之所,寻求王爷的庇护,可保的儿子一世平安,儿子在王府安身可顺利成长,以免遭到仇人的追杀,断了向家唯一的香火。
这样的机会不可丧失。
庄主死后,他问了庄里的一些长辈,他们也不知庄主因何故与仇人结怨,导致对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斩草除根。
他就明察暗访,也没有寻到仇人是谁,这一伙人隐藏的极深,他隐隐觉得这一股仇人的势力极大,很有来头,
把儿子送入王府,自己将会毫无顾虑的潜心习武,习得一身武艺,入江湖寻找真相。否则向家永无翻身之日。
现在,必须想全一个计谋,忍痛割爱把爱子送入府,巴结上王爷,兴许这是一个振兴的机会。向家振起在此一搏。
向振武想通了这些厉害的关系以后,不再犹豫了,走进屋里,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夫人。
夫人坐在床边,一边轻轻拍打着被子,一边哼唱着儿歌,哄着儿子安睡。
见到向振武进来,夫人激动的手发抖,许久未曾看见的脸,还是那么英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夫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向振武心里更是难受,不知如何开口,才得到夫人的谅解。
沉默了一会儿,嗓子暗哑,他开了口:“夫人,请移步,不要吵醒了孩儿。”
夫人就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内室,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夫人。果不其然,夫人无法自持的哭泣起来了。
窗棂上闪动着两个晃动的影子,屋里传出了压抑的哭泣。
两人一晚上没有睡着,拥着被子躺在床上各怀心思。
第二天,天未亮,向振武出门不知所踪,母亲生病躺在床前无法动弹,小小的向阳急得不知所措,他抱着母亲的胳膊大声呼喊着,母亲也没有睁开眼睛,他毅然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改变了他的一身。
他从墙上取下平时他习武时使用的一把剑,拿着剑来到集市上,也学着大人的样子。
用石子围起一个圈,他在地上放下一个碗,碗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卖艺救母。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就双手抱拳对着众人团团行礼:“各位叔叔伯伯,我叫向阳,母亲卧病在床无银两医治,今日我卖艺救母,如果,认为我这一套剑术耍得还可以,请帮忙捧个场,有银两的请帮忙捧个钱场,没有银两的请帮忙捧个人场,谢谢叔叔伯伯。请多多帮忙打赏,我好回家去救母。”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卖艺救母
他抽出剑拉开架势,剑已出鞘,人们就自动的围成一圈,对着向阳的招式指指点点:“这个小子有孝心,卖艺救母。”
人越围越多,向阳就把平时父亲教给他的招式,倾尽所有的展示出来了:“好,好。”喝彩声不断。
这时,街上驶过一辆豪华的撵车,撵车经过此处,身着灰衫的车夫听见叫好声,抬头朝人群中扫视了一眼,见人群中,一位上十岁的小男孩使着一把剑,剑身细长轻盈,剑法以快为主,先入为主,以攻为主,身法灵动,剑走边锋,游走蛇龙。招式精奇,讲究奇招制胜。
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不知不觉拉紧缰绳,放慢了车速,这时,车帘被撩开了一个角,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冷冷的扫向兴奋的人群,他的目光也投向了使剑的小男孩的身上。
车夫马上感应到了车帘被掀开了,他心里一动,“吁”的一声,一拉缰绳,唤马停下来,两匹马均是训练有素汗血宝马,它们在前面并驾齐驱,听到车夫口令,同时扬蹄,嘶鸣着齐齐止步。
路边行人不看撵车里的人,仅凭撵车上的两匹宝马,就可猜出撵车里的人非官即富,身份尊贵。
启国谁有这样的大手笔,同时拥有两匹汗血宝马为其拉撵车?仅一匹汗血宝在西域都是价值不菲,西域进贡到启国的汗血宝马为数不多,撵车人出府同时使用两匹汗血宝马,不用动脑筋,就可猜出,撵车里的人是谁了?
路边的行人再一看驾车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他长的一张国字脸,眼睛细长,细长的眼眸里精光闪现,一招一式都是练家子。此人沉稳内敛,办事干脆利落。
有的人认出来了,他就是王爷的管家福伯,能让王府的管家亲自驾车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只有王爷,才可驱动堂堂的大管家。纡尊降贵亲自弯腰为王爷赶车。
由此,人们确信,撵车里坐的人是王爷。
“王爷来了。”行人纷纷主动让道,暗暗心惊:何事把王爷惊动了?
人们以顶礼膜拜的方式,崇拜的望着心目中神祗一般的战神,希望王爷撩开车帘,让人们目睹王爷的飒爽英姿。
人们站在路边驻足观望,以敬服的目光追随着撵车,王爷从此地经过,人们绕道而行,给撵车让道,让撵车先行。撵车行进在街上最为热闹的地方时,马嘶鸣着停在了人群边。
两匹马站在路边,甩着尾巴,无视人们暗暗称奇的目光,昂着头一副神情戒备的样子,随时拉着撵车疾行。
福伯跳下撵车,爱惜的摸摸油光铮亮的宝马,轻轻抚摸着,让马放松,呆在路边安静的吃草,宝马颇通人性,马上僵硬的身子放软,慢慢的低下头,打着响鼻,不紧不慢吃着地上的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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