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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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盛仙玉也在,听下人说崔玉芳母女就在门外候着呢,顿时兴味无穷:这还是传出自己要被抬为平妻消息后第一次见崔玉芳!当即假惺惺的迎了出来道:

“哎哟,原来是姐姐和心儿啊,快进来快进来,妹妹早说要去姐姐屋内坐坐呢,只是可怜见的我家云儿身子骨太弱了,我这一直守着的不是,也没法离开。”

看崔玉芳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盛仙玉心里暗爽。从前崔玉芳自恃正室身份,又兼着老太太的宠爱,从来不许自己喊她姐姐,反而要求自己和其他奴仆一样尊她一声夫人。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老爷的平妻了,看她还怎么说!

崔玉芳心里虽然恨极,无奈此一时彼一时也,只得强压了怒火,勉强笑道:

“妹妹,说哪里话来,当初都是我考虑不周,才使得云儿病上加病,你以后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好好看顾云儿便可。”

方雅心也福了福身,冲着盛仙玉淡淡道:

“姨娘。”

这臭丫头当真可恶。

盛仙玉就有些不乐意,自己既然要成为老爷的平妻,提前叫自己一声母亲会死吗!可想想方雅心已经定了过几天就要进太子府,自己怎么着也是不敢得罪的,只得咬牙忍了。

一行人进了屋。跟着的丫鬟忙把手里捧着的精美衣物和美食等奉上,方雅心也跟着自然的坐到床前,握着霁云手时的亲密神情,竟是和亲姊妹相仿,仿佛从前那些不快从未发生过:

“妹妹,姐姐早想来看你了,可是爹爹说你身体不好,嘱咐我等你有些精神了再来。姐姐现在看着,妹妹果然好多了呢。呶,这是我娘,你以后也当自己的娘就是。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了,都可同她讲。”

“是啊。”崔玉芳尴尬的凑了过来,腆着脸道,“云儿有什么想要的吗?大娘这就着人给你送过来。”

霁云知道方雅心最是细心,这个女人面前,自己决不可露出一点破绽来。当下也就学一般小孩子模样,显露出些几分怯弱几分畏惧并几分受宠若惊来。似是有些敬畏的偷偷瞟了崔玉芳一眼,最后又落回方雅心的身上,刚要摇头说不要,却一眼看到方雅心腰间的一个琥珀色玉石坠儿,眼睛顿时一亮。

方雅心很会察言观色,笑着摘下玉石坠儿塞到霁云手里:

“很好看是吧?太子府的东西,我弟弟修明也同你一样,爱的不得了,他手里呀,也攒了好多的玉石呢。不过这东西,还是更适合女孩子,妹妹喜欢的话就拿着玩儿吧。”

霁云接过那枚玉石,高兴的把玩起来,对方雅心后边的话,却是丝毫没注意的样子。

方雅心不由有些失望,原以为霁云会因为玉石对修明有些兴趣呢。转念一想又不禁失笑,自己也太心急了,这丫头现在还正是懵懂无知,不然也不会拿了好东西就完全忘了自己和母亲曾经怎样对待过她。有自己这个姐姐在,修明也不是全无机会的。

盛仙玉撇了撇嘴,这对儿母女果然不安好心!

霁云恰好张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盛仙玉便站起身形,不阴不阳的对崔玉芳母女道:

“我们云儿身子骨还弱着呢,大夫嘱咐说要多静养,姐姐和心儿没其他事的话就先回去歇了吧。”

方雅心笑了下,对盛仙玉的无礼丝毫没放在心上,又细细嘱咐了旁边的丫鬟小心伺候,这才施施然起身,扶了母亲离开。

三人离开后,霁云冷笑一声,狗咬狗,一嘴毛罢了!只是今天,却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霁云再次举起手里的玉石细细瞧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正愁着怎么把孔松青手里爹爹刻给自己的那枚私印拿回来呢,可巧就得了这枚玉石。无论大小还是颜色都和爹爹刻得那方相差无几!

11恢复

白衣人再次到访的某个晚上。

依旧故技重施的晃晃悠悠飘到霁云床前。

歪着头对着霁云呆了半晌,忽然伸手用力揪住霁云的两腮往外扯了起来。

霁云吃痛之下,顿时醒了过来,气的捉住那只冰凉的爪子塞进嘴里就咬了一口。

等放开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霁云不由惭愧,果然年龄会影响到心智吗!自己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白衣人被咬的狠了,疼的嘴角直抽抽。下一刻却把印了深深的两排牙印的右手伸到霁云眼前:

“疼——”

和人的不着调相比,声音竟是清亮动听,明显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罢了。

只是,这话语里浓浓的撒娇意味又为那般?这家伙是不是没长眼啊,自己怎么瞅着也都是六七岁的孩童啊!冲自己撒娇?这不是有病吗?!

霁云顿时就有些尴尬,眼神游移着,就是不看那两排牙印——当然,这么黑,想看可也看不着!

白衣少年却更加委屈,手再次下移,放到霁云唇边,更加可怜巴巴道:

“疼——”

霁云真是哭笑不得,抬手就把那手打了开来:

“再伸过来我还咬你啊!”

话音未落,手忽然被人抓住,下一刻在同样的位置也被狠狠的咬了一下!

“你——”霁云疼的差点儿哭了,这就是以牙还牙吧?再怎么说,自己这幅样子也是个小孩子啊,竟然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这货果然是疯子!

哪知后面还有更离谱的事呢,被咬过的地方忽然一热,却是少年的舌头舔了上去。

霁云顿时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简直无语泪先流,果然疯子不可用常理推测。

若不是看他是为了给自己治腿而来,自己真就要喊人了!

虽然不知道白衣人是何来历,甚至连他的模样也总是隐在黑暗里,可这家伙恶作剧完,除了在自己腿上不停的戳来戳去,这之前,也还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霁云毕竟不是六七岁的孩童,自然也就看出白衣人应是为自己疗治伤腿而来,这才能一直隐忍不说。

没想到这家伙今天却突然如此过分。

可还等霁云开口呢,白衣人又恋恋不舍的舔了几下霁云的手,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道:

“饿。没吃饭,咬我,疼——”

霁云的大脑再一次当机:自己理解的不错的话,这家伙的意思是,他没找着东西吃,饿得很了,才会去揪自己脸蛋?至于说方才舔自己的手,其实,是把自己的手当成某个生物的蹄子来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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