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2)
只要鑫哥儿死了,二夫人流产抑或是夭折,那二房的嫡支就算全军覆没了……
作为四房,难道不又多了一份机会吗。
她无奈的笑笑!
转头对大夫人道:“大嫂说的没错,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大夫人淡淡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又恢复到静悄悄的,次间里也是很安静,只有太医的声音时不时传了出来,带着质疑和惊恐的和阮静柳说话。
想必,是她用了什么万险的法子,太医在宫中做事就是看着别人死也不敢用冒险的办法,若是失败赔的可就是自己的命甚至是一家的命,他们不得不谨慎不保守,所以若是对阮静柳有所不赞同和质疑也在常理之中。
绾儿走了出来,掀了帘子露了半边的脸:“医女说让四夫人送刘太医回去!”
果然是这样!
紧接着,太医提了药箱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到析秋脚步一顿,带着一丝好自为之的语气的道:“这样冒险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若是出了事……”一甩袖子说不下去了,转身便出了正门。
析秋面露无奈,阮静柳就是这样,但凡与她不熟悉又事与她工作有关,从来都是什么也不顾忌的。
“不用担心。”大夫人站在她身后,语气不以为然道:“他们便是如此,生怕担了责任。”
析秋点了点头对绾儿道:“她一个人可忙的过来?”绾儿点了点头,回道:“没事,主子向来都是一个人做事!”
析秋点了点头没说话。
绾儿又道:“恐怕要麻烦四夫人和几位姐姐,帮我们烧些开水来,一定要多煮久一些,再弄些烧酒!”
析秋一愣,目中露出疑惑,随即敛了心思点了点头吩咐碧梧道:“厨房这会儿恐怕没人,你去吧!”
碧梧应是,绾儿就朝析秋点了点头,放了帘子回了房里。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有婆子蹬蹬出了院子,析秋微愣和大夫人互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回到椅子上坐着,过了一会儿紫檀被带了进来。
大夫人眉梢微挑,析秋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边,暗道吴妈妈送二夫人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暖阁里,太夫人的咳嗽声传了出来,紫薇掀了帘子进去,大夫人也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娘。”
析秋点头,和大夫人一起进去看了太夫人,可能由于是药物的关系,心里又念着鑫哥儿,太夫人睡的也是不安稳。
“你去忙吧,娘这里有我守着。”
析秋确实不放心阮静柳一个人在房里,怕她有什么需要!
她出了门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静静去听院子里的动静,紫檀是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萧四郎把她传来,不知道二夫人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四郎大步走了进来了,析秋一惊睁开眼迎了过去。
“你没事吧!鑫哥儿怎么样?”萧四郎握住她的手,见她神情还算平静也松了口气,析秋问道:“我没事,静柳姐在里面,鑫哥儿还没有醒来。怎么样?可找到藜芦的来源?”
萧四郎看着析秋,目光中有着难掩的怜惜,他道:“藜芦没有寻到,但是秋萍……”析秋知道,他怕在意,因为秋萍毕竟是佟府过来的丫头。
“四爷说吧,妾身没事!”析秋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回道。
萧四郎便沉了声道:“厨房里人悉数审过,目前看并没有嫌疑,而下午院子里一共来了两个外人人,一个秋萍一个便是紫檀。”一顿又道:“紫檀来了和岑妈妈说了几句话,便去了房里看望鑫哥儿,秋萍则有些奇怪,按岑妈妈所言她进门目光便一直在厨房里四处打量,背着岑妈妈还偷偷翻了柜子里放的一些蔬菜食材。”
析秋拧了眉头,问道:“这么说,紫檀和秋萍都有嫌疑,但秋萍的嫌疑要更大些?”一顿又道:“刚刚四爷派人去韶华院搜查,那可搜到什么?”
她问了重点,萧四郎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回道:“秋萍确实要比紫檀嫌疑大,韶华院里并没有搜到藜芦,但却有人看到韶华院的翠儿,一直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院子外面探头探脑。”顿了顿道:“秋萍招认,说是因为担心有人害鑫哥儿,而派了个小丫头守在院子外面,她来院子里也是因为看见紫檀进来,她才跟着进来,还一口咬定毒必是紫檀放的……”
不待他说完,析秋便道:“紫檀那边又怎么说?”萧四郎回道:“紫檀并未说什么。”
就是说,让府里去查,一副坦荡大义的样子!
二夫人身边的人,果然心里素质很高,析秋暗暗感叹看着萧四郎道:“四爷打算怎么做?”
萧四郎便是想也不想,回道:“俱都扣押起来!”析秋一愣:“紫檀是二嫂的陪嫁丫头,二哥那边会不会……”
说起这件事,萧四郎便是声音冷凝的回道:“她即有嫌疑便是身不正,决不能姑息!”
是他的作风!向来雷厉风行果断决厉!
事情没有结果,析秋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紫檀真的有事,想必二夫人那边应该会有所反应才是。
天诚在外面喊道:“四爷,侯爷请您过去。”萧四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你若累了便去休息会儿。”
“四爷去忙吧。”析秋送萧四郎出门,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有些意味不明!
紫檀和秋萍两人互咬,可秋萍除了她主观的怀疑半点证据也拿不出来,反而是院子里许多人见到她鬼鬼祟祟的派人守在了门口,又去厨房里转了两圈……
“四夫人!”绾儿探了头出来:“医女请您进来!”
析秋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里。
鑫哥儿的外套脱了,露出的胸口上插了数枚银针微有起伏,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气息不稳!
“静柳姐!”析秋进去喊了一声,站在阮静柳身后,她正全身贯注的将鑫哥儿胸口的针拔出来又再次扎了进去,听见析秋的声音,她头也不抬道:“暂时过了危险,接下来就看他的体能了。”
析秋一愣,不解道:“几率多大?”
阮静柳眉梢一挑,看着她回道:“你也略通医术,这样幼童肾脏衰竭,若想活下来恐怕运气成分也要占一部分!”说着一顿又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三天之内他能醒过来,就不会再有问题,若是不能……”她叹了口气,接过绾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手,又喝了茶道:“只能准备身后事了。”
这无异于又是一个打击,析秋也忍不住颤了颤,她走过去坐在鑫哥儿身边去摸他的眉眼,眼中尽是怜惜,这样小小的孩子自小便身体柔弱,别的孩子能做的太夫人一律不准他做,别的孩子不做的,他更是想也不要想,冬天怕冻着夏天怕热着,春天怕风寒秋日怕蚊蝇,禁在房里,童年的记忆不同别的孩子飞跳奔跑整日里不得闲,他的只有静静坐在哪里,和敏哥儿玩一些安静的游戏。
她好心痛,不由握住他小小的手,那样脆弱仿佛一件瓷器,随时随地都能轻易的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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