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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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的,香香的气喷在他耳边,他的酒意徒然冲上了脑子里,接下来的事便是一片空白。

……

第二日一早,蒋老夫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眯眯的道:“你们既然圆房了,今儿就成亲吧!”

……

“什么?”析秋目瞪口呆:“你说蒋家派人去通知四姐姐,今儿纳梅小姐进门?”

邱妈妈气的脸通红:“没见过这样的人家,他们……他们怎么能做的出来!”这样龌龊的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

“那四姐姐呢,你来时四姐姐在做什么?”析秋着急的问道。

邱妈妈回道:“大奶奶和房妈妈在陪着,正劝着呢。”说着一顿又道:“大奶奶怕您惦记,就让奴婢来和您说一声。”

析秋拧了眉头站了起来:“蒋姐夫呢?他不是答应去劝老夫人分府单过,不是答应四姐姐不纳梅小姐的吗。”邱妈妈昨天已经来过,将佟析砚和蒋士林说的话大概说给析秋听了,她原以为蒋士林说到必能做到,没想到……

“奴婢也不知道,蒋姑爷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奴婢还以为他回去就能办好事儿,过几天的等大爷的宅子置办好了,四姑奶奶能搬去新宅子里,没有想到现在却是闹成这样,这梅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将来四姑奶奶还不知道被她弄成什么样呢。”

邱妈妈年纪大了,看人很准,那梅小姐确实不是简单的角色,佟析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送走了邱妈妈,萧四郎晚上从衙门回来,析秋将蒋家的事和萧四郎说了一遍:“看来只有和离一条道可以走了。”蒋家实在欺人太甚了。

萧四郎坐在桌边喝茶,见析秋脸色难看,不由拉着她在他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不如让你四姐去箕尾山别院住几天吧!”

言下之意,大家都冷静冷静,不要冲动行事。

“只怕四姐姐不愿去。”析秋叹气道:“邱妈妈说,她虽然人前半滴泪没有落,可眼睛却是红肿着的。”

萧四郎点了点头,看着析秋愁眉苦脸的样子,想了想道:“我去蒋家走一趟吧,问问蒋连襟到底何意。”说完,他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们是连襟说话做事都在同一个立场,或许效果比旁的人好。

“别!”析秋拉住他:“蒋家的人很……四爷还是别去。”蒋老夫人那样眼里没王法没等级的人,假如她没上没下说难听的给萧四郎听怎么办,萧四郎又不可能和一个老人家去辩驳,更不可能动手,岂不是白吃了亏。

“这件事还是让大哥和大嫂去处理吧。”她给萧四郎整理了衣襟:“四爷也不是好谈判的人,您冷着脸往哪里一站,谁还敢和您说话!便是有几分胆说话,指不定也语无伦次了。”

萧四郎一怔,挑眉道:“果然如此?”析秋就立刻点头道:“妾身何时骗过您,还是让大哥和大嫂去吧。”

“那你不难过了?”萧四郎握着她的手问着,可总觉得她刚刚的表情有些奇怪!

析秋回道:“妾身难过只是替四姐姐不值,原以为蒋姐夫能托付一生,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这般收场。”

萧四郎将她搂进怀里来,挑着眉梢道:“那夫人觉得什么样的人,能托付一生?”析秋一愣,遂笑了起来,刚刚的心头的沉闷消散了不少,也知道萧四郎这是在开解她,不由顺着话道:“自是在外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在内能温柔体贴护着家室,不吃喝嫖赌,不打架斗殴,不纳妾问柳不朝三暮四,一心一意爱护妻儿的男子,让女子托付一生方不会后悔。”

“嗯?”析秋就见萧四郎拧了眉头忽又舒张开来忽又拧上,最后是越拧越紧……

她不由好笑不已,不去看他站起来对他道:“妾身去看看敏哥儿。”不动声色的打算出门。

她走到门口,正伸手要去开门,却在这时身子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萧四郎打横抱了起来,析秋惊呼一声抓住他的前襟,就听萧四郎沉声问道:“只有这样的男子值得托付终生?”

问的很认真。

析秋突然没了笑意,她看着萧四郎,忽然觉得眼前男人形象是那样的清晰,他保家卫国,他温柔体贴,不吃嫖赌至少现在没有,不打架斗殴因为没有敢和他动手,不纳妾不朝三暮四……

萧四郎也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答复。

析秋想着,昂着头便亲了亲他的脸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是,如四爷这般,便值得女子甘愿托付一生!”

萧四郎笑了起来,笑容明亮而纯粹。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兀的打断萧四郎酝酿的情绪,他眉头一拧就冷了脸,析秋却是咯咯笑了起来,歪着头问道:“什么事?”

“夫人!”是春柳的声音,她吞吞吐吐只道:“二小姐请您去一趟,说她的嫁衣上挑了根纱怎么办。”

“知道了。”析秋看向萧四郎耸了耸肩:“四爷歇会儿吧,妾身一会儿就回来。”

萧四郎动了动嘴,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析秋朝他笑了笑,就开了门出了房间,春柳立刻拉着析秋走到一边:“不是二小姐找您,奴婢知道四爷在里面,遂随口编了个理由。”析秋点了点头,春柳便道:“紫鹃来了,说二夫人又发高烧了,想拿牌子去请太医。”

“让胡总管去吧。”析秋想了想道:“那边缺什么都送过去,这两日天气渐渐热了,冰块也别断了。”

春柳点头应是,又道:“定制的家具今儿已经送过去了,二小姐房里奴婢已经去看过了,大多都收拾停当了,夫人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回头我去问问太夫人吧。”想了想又道:“请柬胡总管那边都送出去了吧?还有府里头的桌布,让针线房赶紧做出来,二小姐身边跟去几个丫头,丫头们的衣裳也要赶出来,我记得在锦绣阁定的妆奁匣子和手炉还没到,记得派了人去取,放进箱笼里点清了加到嫁妆单子里去。”

春柳一一记住,回道:“请柬已经送出去了,全福人包的红包也按照您的吩咐包好了,媒人的衣裳鞋袜也送过去了。”

析秋想了想,觉得没落下什么,便和春柳往外走:“到时候全福人带着司榴家的两个小子去滚床,让司榴也跟着去,人多别吓着孩子了。”

春柳应是,析秋在门口停下:“我去看看敏哥儿,一会儿去给太夫人请安,你吩咐岑妈妈将给鑫哥儿做的山药糊备好,回头我一并带去。”她转了弯进了敏哥儿的房间,奶娘和冬灵见析秋进来,立刻上前行礼,析秋看了眼正在书桌边描红的敏哥儿,朝两人点了点头:“身上的伤好了吧?”

奶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冬灵回道:“谢夫人关心,身上伤已经不疼了。”

析秋点了点头,朝冬灵道:“你年纪小仔细养着,药也不能停了,回头留了疤可不好看。”

冬灵红了眼睛垂头应是。

敏哥儿放了笔跑了过来,拉着析秋的手道:“母亲,先生教我的曲子我终于会吹了,吹给您听好不好?”

“好啊。”析秋笑着问道:“母亲可是一直等着听我们敏哥儿吹笛子呢。”

敏哥儿笑了起来,接过冬灵拿来的笛子,横在嘴边,断断续续的就吹了一首《姑苏行》,不算好听也不连贯,但敏哥儿吹的很认真。

她想到宋先生和春柳说的话:“敏哥儿很聪明,但乐器却不算出色。”

这也算各有所长吧,鑫哥儿的萧已经吹的有模有样了,晟哥儿但凡看到数字,就能立刻算出加减来,这也算是基因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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