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 / 2)
三夫人蝴蝶一样扑过去挽着萧延诚就道:“可瞧见绿珠了,她在院子外面玩儿。”
“见到了。”萧延诚揽了三夫人,目光隔着院子,远远的就落在站在萧四郎身侧的析秋身上,眼底掠过一抹果然如此的惊艳,唇角一勾喊道:“四弟妹。”
“三哥。”析秋欠了欠身,飞快的扫了一眼萧延诚,和萧四郎长的有几分像,不过皮肤却由于太白的缘故,而多了一分病弱,左边的衣袖果然是空荡荡的……
萧四郎鼻尖冷哼一声,搂了析秋看也不看萧延诚一眼,转身要朝房里走,却又停了脚步,目光冷峻的看着三爷夫妻二人,声音冷若冰霜:“这里不欢迎你,不送!”
话落,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萧延诚站在院中,嘴角依旧是浅浅的笑容,他拍了拍三夫人的后背,笑着道:“人家可是不欢迎我们,走吧!”
三夫人也是轻笑一声,挽着三爷两人朝外走,边走边道:“相公,四弟果然如你所说,很有意思!”
萧延诚不置可否。
三夫人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四弟妹更有意思。”说着,就将她强着要切脉的事说了一遍:“她定是听说过苗毒的厉害,所以对我很戒备,可脸上却有没有该有的慌张和恐惧,还用帕子隔了手心携了我的手……”说着摇了摇头,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中原的女子,真有意思!”
萧延诚听着也不由挑了挑眉,随后又笑着道:“四弟自小便就如此,但凡他看中的东西,便总有让人惊艳之处。”说完,停了脚步,目含深意的回身,朝正房里看了一眼。
三夫人脸色就是一冷,揪着了萧延诚的胳膊道:“你是不是看中她的美貌了?”
“你又这样!”萧延诚一脸无奈,又捏了捏三夫人的脸:“乖!在我眼里,这个世上你是最美的女子。”
三夫人嘟了嘴问道:“真的?”萧延诚一脸诚实的点头,三夫人就重开了笑颜,又挽着萧延诚问道:“相公,您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这样,不如让我……”
“嘘!”萧延诚食指纤长,悠悠的压住三夫人的唇瓣,微笑着道:“若是这样,那我们何必回来呢,既是要玩,我们便认真的去玩,你放心,一定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您打算怎么做?”三夫人一脸好奇。
萧延诚便挨着她的耳边,小声的道:“不着急,我已经有份大礼准备好了,只等我那二哥和四弟双手去接了。”说着顿了顿,又叹道:“……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得住。”
“好吧!”三夫人点了头:“只希望别太久。”说着朝迎面跑来的绿珠挥了挥手:“这段时间不能回去,相公恐怕要和绿珠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萧延诚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抱起绿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家三口由丫头婆子护送着,出了仪门上了马车就回了侯府,晚上,夫妻二人梳洗过后坐在卧室里说话,三夫人换着薄薄的里衣,衣料很薄几乎贴在身上,所以里头的风光一览无余,蜂腰酥胸曲线妖娆,她从椅子上起身移坐在萧延诚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路从眉眼亲吻至嘴唇,呢喃道:“这一路颠簸,睡的也不安稳,昨夜人家可是等了你许久呢。”
萧延诚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手臂一用力搂住了她的纤腰,手又从短短的裙子里探了进去,三夫人唇角微勾眼神迷离,萧延诚笑着道:“不过两日没碰你,就这样迫不及待?”
三夫人嘤咛一声歪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日日都想你!”
萧延诚轻笑,手臂一动便拂掉桌面上一应的茶具碗碟,噼里啪啦的脆响声此起彼伏,两人并未不在意,萧延诚将三夫人勾上桌面,手紧紧捏着她的敏感,眼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仿佛有火焰跳动摄人心魄,三夫人越加的迷恋扭动着身子,着急的去帮萧延诚解开衣服扣子……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跑了进来:“三爷,三夫人!”她才从院子里调过来的,年纪不大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守在门外方才听到房间里巨响,就以为出了什么事,看着三夫人身边的侍女无动于衷,她没有细想便想表现一下,推了门就闯了进来。
“啊!”一声惊叫,她捂住了眼睛连连后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大好的气氛被人破坏,三夫人眼睛一红怒道:“你是该死!”说完,走到床边抽出挂在床头的鞭子,一鞭便挥了出去……
那丫头哪想得到三夫人会用鞭子抽来,不过一瞬间的事,她只觉得双眼顿时麻木了,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痛蔓延开来,她捂住眼睛尖叫一声,随即泂泂的鲜血便自眼窝里流了出来,糊了满脸满身。
三夫人不解气,照着她的脸又是一鞭子,紧接着地上便凭空出现了五六条七彩斑斓的小蛇,不过手掌大小行动却甚是灵活,眨眼功夫便游到那小丫头身边,顺着她的裙角就钻进了她的裙子里。
小丫头原本只是剧烈的惨叫,随即身体一抖僵硬的跪在哪里,慢慢的肤色开始由白变成了红,又由红变成了紫……
她松了手,脸上的肌肉开始迅速的抽搐,紧接着整个身子就一点一点塌陷下去,缓缓的萎缩,五官皱成了一团寻不着眉眼,继而若皮球一般蜷了起来倒在地上。
三夫人的随身伺候的婢女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三夫人回头见萧延诚正衣裳半敞坐在椅子上,她眉头一拧对着众人便是一鞭子:“都给我闭上眼睛,不准看!”
众人神情一凛立刻闭上了眼睛。
三夫人就怒喝着指着丫头尸体:“给我扔出去!”
那丫头被众人拖着出了门,有人迅速进来收拾,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又重新关了门,三夫人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真是蠢的似驴一样!”
“不过小事,何必动怒!”萧延诚轻笑着道。
三夫人便是眉头一横,看向萧延诚,脸上尽是不满,萧延诚却是手臂一勾将她带进怀里,笑着道:“良辰美景,娘子息怒!”
三夫人这才重开了笑脸。
析秋给萧四郎倒了茶,两人对面而坐,析秋拧了眉头道:“我觉得三嫂很奇怪。”总觉得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此人心术不正。”萧四郎声音冷澈的道:“往后若她再来府中,你不用再应付她,直接关门拒见。”说完,便握了她的手,道:“不可让她近身。”
“妾身知道了。”看来萧四郎和她有同感,也是觉得三夫人身上有股怪异的感觉,可具体哪里怪她却说不出,莫名的心里便生出戒备和抗拒来。
还有萧延诚,仿佛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眼睛冰冷没有情绪,使得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的不和谐。
第二日开始,萧四郎便下令府中谢绝一切来往,析秋总算有个冠名堂皇的理由躲在房里谁也不见,每日除了吃饭便就是睡觉,倒算是将前几日缺的觉补了回来。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她让人烧了地龙就日日缩在暖阁里,清醒时就拿了针线给她和夏姨娘的孩子做小衣裳……
三爷和三夫人果然没有再来过府上,到是析秋听敏哥儿说起过侯府的事,听说三爷要述职,当初他离京时就曾捐了一份同知,如今人回来了自是要述职的。
三夫人则和五夫人走的很近,五爷一家子常常入府里来,太夫人见了也不如从前那样排斥,侯府里来来往往到也热闹非凡。
析秋听着拧了眉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一入十一月,雪便开始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萧四郎越发的忙,析秋问了几次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她暗中喊来天敬询问,天敬却是猛摇着头一问三不知,显然是知道萧四郎的态度。
她暗暗疑惑,待初六萧四郎休沐时,她赖了床也拖着萧四郎,笑着道:“静柳姐让人捎信回来,说是月底就能回来,两个庄子里的药苗都很不错,到明年七八月份定能有个不错的收成。”
萧四郎嗯了一声,很自然的将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摸着,析秋又问道:“这段时间我也没出门,京城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四爷也和妾身说说。”
“最近很太平。”萧四郎笑着回道:“鲍先生升任了河道副使写信回来,还捎了许多卫辉府的特产。”
鲍先生的事她听萧四郎说起过,是萧延亦的幕僚,后由他举荐入工部,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圣上不但授以重任还接连升了官,看来此人果然有些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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