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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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点点头说道:“恩,按族谱算来,刘欣还是朕的堂弟,对朕还是忠心的,他一个人在河间也难为他了。这样吧,朕特旨允许他建一支千人卫队,你看看禁军中有没有愿意去河间的,挑几个帮帮他。”

张让轻轻松松便将刘欣的罪责消得干干净净,但刘宏让他挑人去河间的事倒让他有些犯难。因为军队中待遇最好的就是禁军,其次是边军,而像河间这种普通郡县的军队,待遇最差了,恐怕没几个人会愿意去。当然了,这种小事还用不着张让操心,自然交由张狗儿去办了。张狗儿接到命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晃。在送刘欣去河间的路了,徐晃与刘欣、典韦相谈甚欢,一问之下,徐晃果然答应下来。反正刘宏又没有明确交代要找几个人去河间,这件事情就算圆满结束了。

徐晃跟着张俊一行人,离了洛阳,往河间而行。行不数日,已经进入河间地界,来到高阳县境内。远远的,便见前面一座村庄里腾起一片火光。

第20章刘欣的担忧

徐晃用手一指,对张俊说道:“张大人你看,那边村子好像着火了。”

张俊其实早就看到火光了,这段时间刘欣没有少提醒他们注意防范马贼抢劫村庄粮食的事情,看到这一幕,他便想到可能是马贼来了。不过,张俊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意,只想早点回到河间郡城,装着没看见。现在徐晃说出来,他不好再装下去了,只得说道:“徐将军,大概是村民不小心走了水,现在是白天,估计马上就会扑灭的,不用管他,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徐晃正色道:“张大人此言差矣!徐某曾经和刘大人有过一番长谈。刘大人最关心的就是普通百姓的疾苦,徐某对此深以为然,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就该为百姓做些实事。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要事在身,既然碰上了,就当主动帮助百姓救火。”

徐晃说完就向那个村庄奔过去,士兵们都看向张俊。张俊心想,马贼肯定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村庄里,自己可不想去冒这个险,但又不好丢下徐晃不管。思量再三,张俊只好分出一半士兵追上徐晃,帮着他给村民救火,自己则带了其余士兵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这队人中除了张俊坐着马车外,其他人都是步行,还拉了十多辆空荡荡的大车,自然不能全部加入救火的队伍,张俊早为将来刘欣查问想好了说辞。

徐晃虽然没有马,却跑得飞快,早将那些士兵甩得远远的。徐晃冲进村子,感觉形势不对,只听得叫骂声、哭喊声还夹杂着阵阵马蹄声。徐晃一愣,却见村子中央,聚着一群人,这些人都蒙着面,骑着马,正将一袋袋的粮食扔到火堆里,旁边跪着许多村民,尽皆失声痛哭,刚才在远处看到的火光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徐晃心道不好,哪里是走水,分明是马贼,当下顾不得迟疑,大喝一声:“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马贼听到徐晃的大喝,都回头看过来。中间有一人似乎是个首领,看到徐晃的打扮,又见远处好像还有些士兵也正直奔村子里来,叫道:“官兵来了,快走!”四散在村中的马贼听了,纷纷打马往村外就走。

徐晃大叫:“休走!”抽出腰刀,照着跑过身边的一名马贼就是一刀,那马贼猝不及防,栽下马来。徐晃抢过那匹马,便去追那个首领。马贼们动作迅速,早就撤出了村外,徐晃紧追不舍,一路上又砍倒两名马贼。那首领回过头,见离村子渐渐远了,欺徐晃只是单身一人,便“唿哨”一声,众马贼纷纷勒转马头,将徐晃围在中间。徐晃四周一看,约有二十多名马贼。

擒贼先擒王,徐晃也不打话,拍马就冲向那首领。众马贼也纷纷向徐晃扑过来。好个徐晃,丝毫为惧,挥动单刀,左挡右劈,转眼间又伤了三、四名马贼,离那首领差了只有一个马头的距离。那首领见徐晃来势迅猛,有些慌张,抖一抖手中长枪,便刺向徐晃。徐晃眼尖手快,一把拽住枪杆,顺势往怀里一带,那个首领收势不住,竟倒撞下马来。徐晃扔了单刀,随手夺过他那杆长枪,在马上舞弄起来,接连刺倒五、六名马贼,其余马贼见了,发一声喊,四散而逃。那首领刚才一下摔得不轻,现在才慢慢爬起身来,想要寻一匹马逃跑,早被徐晃一枪尖顶在咽喉处。不等徐晃开口问话,只见这首领双眼一闭,身子向前用力一挺,枪尖瞬间贯喉而过,眼见得活不成了。徐晃想不到这人宁死不降,倒也有些骨气,摇摇头,收拢过几匹无主的战马,回村子里来。

马贼一离开村庄,村民们就将火扑灭了,还没来得及烧掉的粮食也抢了出来。张俊也带着人慢悠悠的进了村子,从村民口中得知徐晃追马贼去了,却不敢带人上前相帮,只派了三五个士兵去打探消息,自己则留在这村中等待。片刻功夫,便有人回报,说望见徐晃了,正牵了几匹空马回村子来,张俊这才敢带了人迎上前去。

由于徐晃及时赶到,粮食大多数都抢了回来,村民们的损失并不大。张俊见没有什么事,便不愿在此停留,催促徐晃继续赶路。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到了河间郡城。刘欣见到徐晃喜出望外,典韦和他是老熟人了,不需介绍。刘欣差人叫来赵云、张郃,让他们相见了,又使人抬出刚刚用镔铁打造好的重达五十六斤的大斧。徐晃接过大斧,爱不释手。自此,刘欣手下又添了一员猛将。

刘欣听徐晃讲了路上所遇,神情严肃起来。这件事透着诡异,通常马贼抢劫,无非是为了财物,偶尔也会劫色,他们啸聚山林,便不怕以真面目示人。而这伙马贼不仅蒙面,而且抢劫的目标只限粮食,并且做的十分彻底,带不走的粮食全部烧掉,这让刘欣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后宅,刘欣仍然愁眉不展。马芸见状问道:“老公,碰到什么难事了?”

刘欣便将徐晃所见讲与她听。

“这些人显然不是马贼,和抢劫赵家村的马贼倒有些相像,你不是说过最近发生了不少这类事件吗?我敢肯定,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而且从那个首领做出主动寻死的举动来看,这些一定都被一种类似宗教的信仰控制着。”马芸想了想分析道,“老公,还有一年多就会发生黄巾起义了,我看这些假扮马贼的人和太平道应该脱不了干系。”

刘欣不解地问道:“黄巾起义是因为广大贫苦农民受不了压迫才揭竿而起的,照理说太平道应该是有群众基础的,怎么会干出祸害百姓的事呢?”

马芸伸出手指点了点刘欣的额头道:“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农民为什么造反?那是他们活不下去了。只要有一口饱饭吃,谁会冒着杀头的罪去造反呢?如果大家都生活得很好,太平道就没有市场。只有当大家都活不下去的时候,张角振臂一呼,才会应者如云。今年整个北方都是大丰收,老百姓又可以过个好年了。这种情况谁最不愿意看到?那就是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造反夺取天下的张角了。所以说这些事情如果是太平道干的,那就能够说得通了。”

刘欣听了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还是我的老婆聪明,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让你想通了,看来有句话要改一下了。”

马芸奇怪道:“什么话?”

刘欣嘻嘻笑道:“不是有句话叫卧龙、凤稚,二者得一可安天下嘛。我看可以改成得马芸者可安天下。”

马芸娇嗔道:“瞎说些什么,我有那么厉害吗?安天下那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事,我又不当官。”

刘欣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你立了大功,晚上我要好好奖励你一下。”

马芸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休想!我已经有了。”

刘欣不解地问道:“什么已经有了?”

马芸白了他一眼:“你傻呀,这一个月你天天晚上折腾不休,没注意我那个一直没来吗?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刘欣摸了摸脑袋,喃喃地说道:“那个是哪个?啊!你是说,你有了……”刘欣终于明白,马芸怀孕了。刘欣知道,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非常低下,女人生孩子是一个难关,有不少女人都是因为难产而去世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忧色。

马芸没有察觉刘欣的异样,仍旧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恩,这些天觉得身子有些惓懒,今天叫了郎中来看过了,已经一个月了。”

刘欣怕影响马芸的情绪,装出兴奋的样子,将头埋到她的小腹,说道:“快,让我看看。”

马芸轻轻一拍刘欣的脑袋:“才一个月,看什么看。从今天起,你一个人睡外间。”自从二丫被赶走以后,外间就没有再安排婢女,一直空着。

刘欣顿时蔫了:“不会吧,你就这么狠心。”

马芸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谁让你每次动作都那么大,我可不想你伤着我儿子。”

刘欣轻抚着马芸的小腹,说道:“要是生个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多好。”

马芸瞪了一眼仍然伏在她肚子上不肯起来的刘欣,说道:“不,我要生个儿子。”

刘欣头也不抬地说道:“女儿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不许你瞎说,一定是儿子。”“是女儿。”“是儿子。”……

两人关于生男生女的一番争执无果而终,而另一场战争却以刘欣的完败收场,他终于被赶到了外间的床上一个人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马芸成了刘欣的重点保护对象。她给飞虎卫当教官的工作也被无限期暂停;一向还算节俭的太守府伙食最近也好了起来,为了保证马芸的食欲,刘欣还亲自下厨;而刘欣和马芸都不太习惯这种跪坐的姿势,为了让马芸舒适一些,刘欣还画了图样,找来木匠,打了一些颇有现代气息的家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刘欣,马芸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觉,对,那就是家的感觉,这是她来到这个新的世界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心情愉悦的马芸忍不住哼起了流行歌曲。

刘欣表面上虽然装得十分快乐,其实内心非常担忧,马芸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如果她因为生孩子而出什么事的话,那他是不能原谅自己的。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军队中有张郃、徐晃两个人担任校尉,基本上不用他操心。飞虎卫在典韦、赵云的轮流操练下,肯定可以成为一支精锐。刘欣并没有什么争夺天下的想法,他只想能平安地撑过黄巾起义,然后又可以过几年平静的日子,再等着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曹袁争霸,到时候找个机会投靠到曹操门下就行了,至少可以衣食无忧了。

现在唯一麻烦的是,他对这个时代的政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手下这些官吏多是过去李诚的心腹,难保他们不会阳奉阴违,虽然暂时将他们压了下去,时间一长,等他们弄清楚自己的虚实,肯定还会有反复。对刘欣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几个信得过的谋士,典韦只知道杀人喝酒,赵云还是个孩子,徐晃又不是本地人,看样子只能问问张郃了。

第21章面试

张郃正在军营中操练士兵,听说刘欣找他,不知道什么事,心急火燎地奔到太守府。

刘欣见张郃进来,指了指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张郃小心翼翼地坐在这个奇怪的家具上,很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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