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黄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襄阳城内几个有名的太医都来看过了,唉……”
刘欣突然醒悟过来,焦急地说道:“快,赶紧带上孩子,随我去见一个人!现在先救孩子要紧!其他事情,等下我再和你算账!”
第66章池塘偶遇
黄忠闻言,情知这位刘大人一定认识什么名医,赶紧冲回屋内,抱出儿子。只见这孩子倒也生得虎头虎脑,只是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已是命悬一线了。一行人上马疾行,直奔陈府,那里现在是张机的临时诊所。
张机的手指缓缓离开那孩子的手腕,轻轻点了点头。
刘欣急切地问道:“仲景,这孩子的病情如何?”
张机不紧不慢地答道:“主公,这孩子脉络轻浮而又紧促,恶寒而又无汗,此乃太阳伤寒之症。”
黄忠听他说出病症来,慌忙跪倒在地,说道:“先生既识此症,求先生救救我儿的性命!”
张机伸手扶起黄忠,说道:“快快请起,这位兄台不必忧虑,我有麻黄汤一剂,连服数日,便可痊愈。”
刘欣在旁边听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对黄忠说道:“你就放心吧,仲景先生医术无双,你儿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黄忠朝刘欣拱手说道:“多谢大人相救小儿。”
刘欣淡然地说道:“不要说是你的孩子,就是一名普通黄巾贼寇的孩子,若是生了重病,被我碰上,我也会请仲景先生尽力施救的,因为无论如何,孩童是无罪的。不过,你违反军令,我却不会轻饶!这些天,你先好好照顾孩子,等孩子身体恢复了,你自去州牧府领罪吧。”
黄忠早已经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频频点头。
刘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拿上方子,快去给孩子抓药吧!三天后我在府中等你。”
张机看着黄忠离去的背影,对刘欣说道:“主公真乃仁义之士,我果然没有跟错人。”
刘欣不好意思地说道:“行了,仲景先生不用夸我了,救死扶伤的是你,我可没做什么。对了,你的医学院已经成立一个月了,怎么不见你收一个徒弟啊?”
张机叹了口气,说道:“唉,一言难尽啊。不要说那些士族子弟,就是寻常人家也不肯让孩子来学习医道,我的招牌都挂出去半个月了,却没人来。”
刘欣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沉思半晌,说道:“不妨事,我让子柔先生建了个孤儿院,里面收容了不少孤儿,也设在这座府里,你有时间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挑到几个资质不错。另外,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妇女,你也可以挑选些能干的,培训她们接生方面的知识。”
张机对刘欣说的挑选孤儿做学徒很是心动,只是不明白接生婆有什么好培训的。其实他不知道,刘欣对这个年代妇女生养以及幼儿哺育都很担心,这两点都是制约人口增长的重要原因,而人口又是他将来争夺天下的重要资源。
刘欣意外地收得两员大将,心情大好。虽然现在还没有给他们委以官职,但这两人的能力都是勿庸致疑的,尤其黄忠,在五十多岁时仍然能够力斩夏侯渊,现在正当壮年的他,一身武艺应该处于巅峰状态,估计就算碰上吕布,也有得一拼。
南阳、南乡两地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复建,蒯越、韩戏也被派过去分别协助张郃、徐晃。但受到黄巾之乱的影响,大到木料、耕牛,小到针头、线脑,几乎什么都缺,这时王家的商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解了两地的燃眉之急。这还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虽然每样商品加价不多,但胜在量大,王家仍然大赚了一笔。而刘欣为了吸引各地的商人参与建设,更是要求凡是与官府达成的交易,一律当场结清,绝不拖欠。
襄阳城的扩建工程进展相当快,不仅各官员府邸、研究院、医学院、书院同时动工,而且新城区内的主要街道、排水设施也开始全面修建,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各种建筑材料的需求量猛增。敏锐的商人们很快便觉察出这里面的商机,加上王家的成功案例,这些人纷纷投入进来,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抵襄阳,保证了各项工程能够取得顺利进展。
陈府中除了医学院和孤儿院,剩下的地方都被用于组建研究院,一批技艺高超的工匠被召集进来,同时开展了多项研究。凡是能进入研究院的,以后都算是官府中人,这条政策令那些工匠颇感兴奋,他们终于可以吃上皇粮了。根据刘欣的意思,他们被分为三个等级:院士、技师和技工,不同的等级享受不同的待遇,只要做出重大的贡献,就可以向上晋升一个等级。身兼研究院院正和襄阳城建设总指挥两个职务的向朗,一时成了最繁忙的人。
同样干劲十足的还有孔文。没用多长时间,第一批高质量的纸张就被生产出来了,刘欣亲自为这批纸张取名为“襄纸”。随着襄纸的诞生,墨香斋也在襄阳、宛城、章陵、长沙四城同时开业,襄纸摆上柜台的第一天就被士族大夫们抢购一空,不得不实行限量供应。
沮授的秘谍组织也已经搭建起来了。因为以前没有人成立过这样一个专门组织,毫无经验可以借鉴,出于培养队伍的目的,沮授先在刘欣控制下的四郡进行了试点,这样必要时由他出面,可以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然而,沮授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还负责着全州的财政,这么多工作同时开展,府库里的钱像流水一样淌了出去,让他心疼不已。
整个襄阳城,要是说有谁比较清闲的话,那就是蔡邕了。虽然刘欣已经任命他担任了襄阳书院的院正,但刘欣希望学生们能够有一个稳定而宁静的学习场所,坚持一定要等到书院正式建成才同意他招收学生。所以蔡邕现在一直是只拿薪水,不用干活。不过,蔡老先生可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他将自己带来的三千余册书籍整理好了以后,又把刘欣从陈杰家查抄到的书籍也进行了精心整理。现在他又对襄阳西南的群峰产生了兴趣,只要天气晴好,总要出城去游玩一番。
随着各项事业的顺利开展,刘欣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军队建设上。他对军队建制进行了彻底改革,将所有军队划分成正规军和地方军两种。正规军类似于后世的野战部队,地方军则只担任一些警戒和守卫任务。南阳溃军也已经被打散了,分配进各地的地方军中。
最令刘欣头疼的,便是他一直想成立的特种部队,他非常希望能够拥有一支类似后世海豹突击队之类的尖刀部队,然而他对这方面却是一无所知。为此,他不得不放下架子,虚心地向马芸请教起来。
马芸对刘欣成立特种部队的想法十分赞同,想了一个晚上,这才对刘欣说道:“我虽然参加过军训,却没有真正当过兵,对特种部队如何训练更不清楚了。但特警的训练我是见过的,特种部队应该不同于其他部队,他的侧重点应该在单兵技能和小团队配合方面。我想还是应该先从兵员的身体素质方面着手,可以分为体能、野外生存、近身格斗、潜伏伪装几个科目进行训练。”
刘欣仔细琢磨着马芸的话,为难地说道:“荆州一带的兵员,单从身体条件看,还比不上在河间招收的士兵,更不要说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了。如果想要从中挑选出足够的适合担任特种兵的人,恐怕有些困难。”
马芸对此倒有自己的想法,说道:“我估计这和饮食习惯有很大关系。草原上的民族多食牛羊肉,而荆州一带的百姓以粟米为主,应该是蛋白摄入不足所致。可以考虑些办法来加强这些新兵的营养。”
虽然面临着重重困难,刘欣的特种部队还是组建起来了,归队后的黄忠、文聘都被刘欣任命为校尉,这支部队便交由他们两个人负责。
渐渐的已是盛夏时分,刘欣非常人性化地给民工、士兵和黄巾俘虏们在正午都安排了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还根据张机提供的配方,为他们准备了清凉消暑的汤饮。
盛夏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正午的太阳毒辣辣地恣意横行着,柳树上的枝条都无精打采地低垂着,狗儿热得直吐红舌头。
马芸、卞玉都有午休的习惯,连带着小刘裕也被哄着睡着了。自从改行不做小偷以后,刘欣也已经不适应昼伏夜出的生活了,白天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的。外面好似下了火,刘欣自然也是不愿意出门的,百无聊赖的他只得到后花园里闲逛起来。
最近比较忙,刘欣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到花园里来了。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肆无忌惮地疯长着,那绿色又浓又深。蝉儿在树上不时发出烦噪的鸣叫声,池塘里偶尔翻起几个泡儿,想是鱼儿浮上来换气了。池塘里的荷花有的已经盛开,有的正含苞欲放,阵阵悠扬的蛙鸣令人耳目一新,身上的也似有了丝丝凉意。
刘欣不由自主地便朝着池塘走去,只听“扑通”一声,池塘里溅起几点水花,一圈圈波漪向岸边荡去。刘欣抬眼望去,隐约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正坐在亭边的柳树下,手一扬,池塘里“波”的一声,又起了一片水花。
第67章一只绣花鞋(求收藏求鲜花求票)
刘欣有些奇怪,却看不清这人是谁,便悄悄走了过去。树下是一个窈窕的身影,穿了一身水绿色的长裙,隐在树丛中,难怪在远处看不清楚。刘欣走到她的身侧,这才发现,原来是蔡邕的女儿蔡琰。
蔡琰浑然不觉身边多了个人,正默默地对着水面出神,纤手轻轻一挥,一粒石子又抛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激起一阵涟漪。
刘欣忍不住说道:“蔡姑娘是不是对我府里这池塘有意见,要学精卫填海,把它整平了?”
蔡琰不知道想些什么,正在出神,她投石子的动作只是下意识间做出的,猛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大惊失色,想要起身,不料脚下一滑,便向池塘里掉了下去。
刘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拉了上来,只是她左脚上的那只绣花鞋,在岸坡了滚了两滚,到了池塘里,就像一只小小船儿,在水边荡漾着。
蔡琰跌了这一跤,长裙本来是绿色,擦上些草汁倒也不很明显,只是刘欣仓促之间,拖拽得猛了,将她的裙子弄破了几处,左脚又没了鞋子,雪白的袜子上黑的、绿的,斑斑点点,甚是狼狈。蔡琰从小得父母宠爱,娇生惯养,可没吃过这个苦头,又惊又吓,眼泪止不住便流了下来。
刘欣只以为她心疼那只鞋子,说道:“姑娘莫哭,我去帮你取上来。”刘欣有飞檐走壁的身手,到塘边取只鞋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蔡琰这时也已认出是刘欣,她也听说过刘欣会些武艺的,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矫健,一时竟看得呆了。
刘欣毫不费力便拿到了这只鞋子,却也有些发呆,这小小的绣花鞋好可爱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脚才能穿得上这么小巧的鞋子,便偷偷去瞧蔡琰那只左脚。袜子虽然弄脏了,却掩饰不住纤细柔美的曲线,刘欣忍不住有种冲动,想要脱下她的袜子看看。
蔡琰注意到他的眼神,脸儿一红,小脚不由向后一缩,便躲到了长裙下面,这才欠身对刘欣说道:“民女多谢大人!”
刘欣眼前一空,收回心神,说道:“不用叫我大人,你就叫我刘欣好了。可惜这鞋子湿了,好在日头正盛,放在那片阳光下晒一晒,很快就会干了。”
蔡琰羞红了脸,竟似有些幽怨地说道:“民女怎敢直呼大人的名讳,可您那字,夫人却又不许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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