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刘欣笑着问道:“那你说,要怎么样才算真刀真枪地赢了你,”
别看封烈智商不高,鬼主意倒也不少,他看了看张飞,想起自己和他交手,只一个回合,手中的刀便被他挑飞了,这些汉人使用兵刃,招式层出不穷,难以应付,于是说道:“咱们都不用兵刃,就拼拳脚,一拳对一拳,谁后退算谁输,”
张飞嘲讽道:“连兵刃都不敢用,还好意思说什么真刀真枪,來來來,就是拼拳脚,我老张也不怕你,”
封烈显然是对张飞有所畏惧,他将手朝典韦一指,说道:“刚才这个黄脸汉子大言不惭,我要和他打过,”
典韦一听,兴奋地大叫道:“好好好,终于可以松松筋骨了,”
刘欣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封烈,你听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就比一场,如果你胜了,我就放你回去,还将军队全部撤回來,允许你们永不纳税,如果你输了,可要任我处置,”
封烈歪着头想了一想,自己反正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上,左右不会再吃什么大亏,于是拍着胸脯说道:“好,就按你说得办,”
众人一齐离开大厅,來到院中,将典韦、封烈二人围在中间,封烈在荆南蛮族当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一身蛮力更是举族无双,他自以为拳脚上断然不会输给这个黄脸汉子,当下双目圆睁,窥定典韦,右手一抬,便是一拳砸向典韦,他却哪里知道,连猛虎见了典韦都只有逃走的份,还会怕他吗,
只见典韦不慌不忙,右脚往后一撤,左手握拳,照着封烈的拳头便迎了上去,“嘭”的一声,双拳便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封烈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晃,这一拳,
双方都沒有取巧的地方,纯粹是比拼力气大小,封烈已经尽了全力,而典韦刚才受了刘欣的嘱咐,只用了三分力气,两人相较,高下立判,
封烈并不知道典韦未出全力,只当大家旗鼓相当,怪叫一声道:“好,再吃我一拳,”
典韦这次将力气加了两分,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封烈“噔噔噔”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子,而典韦却纹丝不动,
封烈过去在族中与人这般比试拳脚,纯靠蛮力取胜,从來沒有人能挡得住他两拳,今天两拳下來,自己竟然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臂阵阵发麻,而对方却像沒事人一样,不由生出一股好胜之心,大喝一声道:“痛快,再吃我一拳试试,”
典韦沒想到这个封烈宁死不肯认输,心头火起,双手一握,抢前一步,一拳便挥了出去,封烈仓促间慌忙举起双拳來迎,刚才那两拳,典韦都是被动接招,这一拳是主动出击,威力自然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语,
只听一声闷响,便见封烈像只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三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典韦大步跨上前去,喝道:“兀那小子,还要再打不,”
封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说道:“不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叫什么名字,”
典韦哈哈大笑,说道:“我姓典名韦,你服是不服,”
封烈喃喃道:“典韦,典韦,好,我记住你了,我如果不死,还会回來找你的,”
典韦不屑地说道:“随时奉陪,”
刘欣这时也走了过來,说道:“封烈,你已经输了,还有什么话要讲,”
封烈垂下头,黯然道:“我听凭你处置便是,”
刘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愿赌服输,还算是条汉子,你今天被擒,想必你爹和族人一定非常担心吧,我也不留你吃晚饭了,现在就让人连夜送你回去,”
封烈大感意外,吃惊地说道:“什么,你要放了我,”
张飞也不解地说道:“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黑厮,难道就这样放他回去,”
“不这样放他回去,难不成还敲锣打鼓地送他,”刘欣笑了笑,又转向封烈说道,“封少族长,你回去转告你爹,不论汉人也好,蛮族也罢,都是我大汉的子民,我刘欣都会一视同仁地对待,是战是和,全在你爹一念之间,他若要战,我刘欣绝对奉陪到底,他若想和,我在这武陵城中摆好美酒欢迎,”
封烈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放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來,拱手说道:“大人的不杀之恩,小民永世难忘,大人刚刚说的话,小民一定会带给阿爹,”
等封烈走后,蒯良走近前來,说道:“主公,如此轻易地将封烈放走,似乎有些草率了,封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善加利用,不愁封源不肯就范,”
刘欣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将封烈捏在手上,完全可以作为要挟封源的筹码,而且这个筹码还颇有份量,但是,他不能那样做,他要的是让荆南的蛮族心服口服,将來不仅不会成为他争霸天下的羁绊,甚至可以成为他的助力,他也在心里默默地盘算过,现在和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时候不同,蛮族还沒有融合在一起,他们中的大多数首领也沒有什么野心,这一点从封源虽然扯旗造反,却只要求不纳税,而沒有主动攻城掠地就可以看得出來,这时候,也许只要施以小小的恩惠,就能让他们心悦诚服,而且,此时的大汉还沒有沒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蛮族势力应该还是有所忌惮的,尤其像封源这样年长些的人,更会仔细掂量掂量,而不会像封烈这些毛头小子如此冲动,
张飞见刘欣默不作声,忍不住说道:“大哥,那小子一定才走沒多远,要不让我再带人去将他抓回來,”
刘欣厉声喝道:“胡闹,你通知围住封家寨的人马,连夜退避三舍,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封源就会主动來见我,”
第147章求大人作主
众人对刘欣的话都将信将疑,在他们眼中,蛮族人都是蛮不讲理,毫无信义可言,
这几天,刘欣便住在武陵城中,除了让人不断探听蛮族的动向外,他沒有做任何动作,灵儿仍然每天晚上都为他按摩,手上的小动作甚至比在江陵的那天晚上还要大胆,可是刘欣再也沒有找到那晚的感觉,他毕竟担着心思,不知道封源到底会不会來,自己的话有沒有说得太满,他并不是怕动武,只是这样一來,又不知道要搭上多少条年轻的生命,
刘欣内心焦虑,表面上却要镇定自若,就这样过了五天,蒯良兴冲冲地走了进來,说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封源自缚來见,”
封烈在族中少有敌手,向來自高自大,沒想到先是在张飞手下才走了一个回合便被生擒,接着又被典韦一拳击飞,而且典韦好像还沒用上全力,尤其是典韦,在封烈最擅长的蛮力方面给了他迎头痛击,让封烈彻底服了,
在封烈被擒以后,封源全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封烈要是有个好歹,封家就要绝后了,其实,封源还有一个女儿,但蛮族和汉人一样,也是传男不传女,他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要倾族而出,与汉军大战一场,有可能惹恼汉军,将他儿子一刀杀掉了事,如果就这样按兵不动,也不知道儿子在汉军手上是死是活,
就这样,封源一夜未眠,天还沒亮,封烈突然回到了村寨,全家人都是大喜过望,等他听封烈说完事情的经过,不由陷入了沉思,
封源并不第一次扯旗造反了,以前曹禺任武陵太守的时候,也曾经派兵清剿过多次,结果每次都是大败而归,不得和向蛮族妥协,出了林震那件事,封源又故计重施,谁料想,这回來的汉军气势汹汹,接连打了几仗,蛮族都败了,伤亡惨重,这支汉军装备精良,作战勇猛,就是在蛮族最擅长的丛林战斗中,也不落下风,与过去遇到的汉军截然不同,现在武陵郡的蛮族已经大多聚焦到了封家寨,每天人吃马嚼,消耗巨大,汉军围在寨前不走,如果出兵又不是他们的对手,派往零陵、桂阳二郡求援的人迟迟沒有回言,封源早已焦虑不安,才会同意儿子劫营的主张,这次的战事解决不好,封家从此在蛮族当中的位置,就会每况愈下,再也沒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封源与长老们几经商议,难以抉择,正在此时,有族人來报,汉军真的后撤十五里下寨,这才狠下心來,决定去武陵求见刘欣,因此拖了许多天,
刘欣得到消息,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快步迎出府门,却见门外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裸露上身跪在地上,反缚着双手,背上还捆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棍,封烈和一个少女跪在老者左右,
封烈见刘欣走了出來,连忙附在老者耳边说了几句,那老者朗声说道:“草民封源前來请罪,求大人责罚,”
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寒意,刘欣慌忙走上前去将老者扶起,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到他身上,说道:“封族长,你这是做什么,我请你來是喝酒的,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封源听了刘欣的话,满脸激动地说道:“大人,罪民听过你们汉人有一个故事叫‘负荆请罪’,罪民今天也來负荆请罪,就请大人拿这根荆木痛打罪民一顿吧,”
“封族长,你要负荆请罪,背一捆荆条就可以了,干吗要绑个这么粗的棍子,用它來打一顿可不是闹着玩的,”刘欣忍俊不禁,这大概算是加强版的负荆请罪吧,他一边帮封源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朝着跪在地上的封烈和那个少女说道:“你们也都起來吧,”
封源朝这二人一指,说道:“这是罪民的一双儿女,今天将他们带來交与大人为质,我武陵濮族从此任大人差遣,”
封烈是刘欣放走的,他自然认识,封烈身边的少女,刘欣也已经猜到可能是封源的女儿,刘欣只以为封源带了自己的儿女前來,是一起向他请罪的,沒想到他是将自己的儿女送來做人质,这让刘欣颇感意外,其实这种事在蛮族是十分常见的,蛮族内部各部落之间也常常会发生争斗,为了平息争斗相互押子为质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了,封源可不敢要求和刘欣互相质子,为了表示诚意,还将女儿也带了过來,
來到武陵多日,刘欣还是第一次见到蛮族女子,不由上下打量起那个少女來,若单看容貌,与汉人分别也不甚大,皮肤白皙,姿容秀丽,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勾人心魄,与她的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刘欣暗暗点头,人说蛮女多情,果然不假,光那对眸子,让男人见了就容易心动,蛮女性情与汉人不同,那少女见刘欣打量自己,并不害羞,反而冲他嫣然一笑,娇媚无限,
刘欣美女见得多了,这点免疫力还是有的,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封族长,大家不要在门口站着,一起进去说话,”
封烈突然叫道:“典将军,”
典韦正要随刘欣转身入内,听到封烈喊他,想起那天封烈说过,只要不死就会回來找他,不由握紧双拳,说道:“怎么,你还不服输,那咱们再來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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