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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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不认识刘欣,听到他相询不由一愣,

跟在他的身后的张机赶紧介绍道:“元化兄,这位就是我家主公,荆州牧刘大人,”

华佗慌忙行礼道:“原來是刘大人,请恕老朽有眼无珠,里面那个少年还真是不简单,身上刀伤、枪伤、箭伤,共计二十多处,尚能撑下來,也算是他的造化大,现在我已经帮他都处理好了,只要不过分激动就沒有大碍了,只是,他流血过多,现在还沒有醒过來,”

刘欣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华神医妙手回春,这些天还要拜托华神医多加观察照料,确保他能够痊愈,”

华佗笑了起來,说道:“无须大人吩咐,那是老朽份内之事,大人对这位少年如此关心,莫非他与大人有亲,”

刘欣摇头说道:“我与他非亲非故,甚至不知道是友是敌,但是,世上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华佗点头说道:“大人说得太好了,我听说仲景诊室里那块医者父母心的匾额就是大人所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也帮我題一块,”

刘欣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匾额上的内容是我说的,可这字我却写不來,改天我帮你请一位书法名家给你另外題一个,”

说到这里,刘欣不由想起了蔡邕,从东观抢救回來的那些典籍也应该运到了吧,于是刘欣又叮嘱了张机、华佗一番,匆匆赶去书院,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是午饭时间,他的老丈人蔡邕老先生已经回家去了,

刘欣不觉也感到有些饥肠辘辘,可是现在回家已经过了饭点,而且他中午经常在外面吃饭,家里也沒有等他的习惯,刚才他不知道要在医学院等多长时间,于是就将身边的亲卫也都打发回去了,这样一來,他还落了一个孤家寡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刘欣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得找个地方祭祭这座五脏庙了,可是,摸了摸衣袖,里面空空如也,原來,來到东汉以后,刘欣从來都沒有在身上带钱的习惯,如果放在以前,想用钱的时候,随便到街上转两圈就解决了,可现在他是州牧,总不能去偷自己的子民吧,

刘欣一头想一头走,不知不觉已经來到了襄阳城中心的大街上,那里有他别出心裁修建的一座大型休闲广场,广场的四周开了许多酒店,因为是中午,外面行人不多,谁也沒有注意到这个低着头默默行走的人是荆州牧,

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刘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进一家酒店,刚进门,小二就迎了过來,一眼便认出了他,赶紧叫道:“掌柜的,掌柜的,大人來我们小店了,州牧大人來我们小店了,”

小二这一叫,厅堂里的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來,个个都是既激动又兴奋,纷纷放下手上的酒杯、筷子,向刘欣行起礼來,“草民见过大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欣只得作了个罗圈揖,说道:“大家噤声,我是來微服私访的,大家不可外传,”

又对小二说道:“有沒有雅间,”

这时候,掌柜的已经赶了过來,连声说道:“大人亲身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大人您快楼上请,”

刘欣顺着楼梯而上,长出了一口气,让人认出來也好,可以先赊个账,免了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尴尬,

谁知,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传來一阵吵闹声,刘欣本想安静吃顿饭,这吵闹声听起來叫他十分心烦,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掌柜的,是什么人在此争吵,”

掌柜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刘欣,欲言又止,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自有我给你作主,”

掌柜的这才说道:“那个雅间本已有一个少年公子在里面喝酒,后來又來了几位公子,也一定要这个雅间,先前的少年公子不肯相让,于是争执起來,小民正在解劝,听说大人來了,赶紧下楼迎接,想必他们还在为此争吵,不过……”

刘欣不悦地说道:“不过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掌柜的咬了咬牙,说道:“不过,后來的几位公子中间有一个据说是大人您的亲戚,”

刘欣一愣,他哪來的什么亲戚,卞玉、朱倩她们都是孤身一人,要说亲戚,也只有蔡邕夫妇算得上,可是他们老两口总不能装扮成年轻公子吧,刘欣已经明白,一定是什么假借他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不由大怒,这还了得,“啪”的一脚,便把雅间的门踹开了,

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争吵声戛然而止,刘欣抬眼看去,只见靠窗的那张方桌旁边坐着一个少年公子,一身文士装扮,皮肤微微有些发黑,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满脸倨傲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刘欣觉得这个少年公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围在他四周的几个公子哥儿,一个个油头粉面,衣着光鲜,只是看上去都沒个正形,显然都是些纨绔子弟,

还沒等刘欣进门,内中有一人已经叫了起來:“妹夫,您怎么來了,”

刘欣回头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掌柜,沒有别人,再仔细一看,原來说话的那人他还真认识,不由板起脸來,说道:“祝英,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谁是你妹夫,再敢胡说,小心我治你的罪,”

说话的那人正是牂柯太守、带來洞蛮族族长祝定的儿子祝英,祝英还沒來得及答话,那个少年公子却站了起來,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说刘州牧如何勤政爱民,在我看來也只不过是个纵容家人在外欺压百姓昏官罢了,”

第201章醉翁之意

刘欣面对这个少年公子的冷嘲热讽,也不气恼,只是淡淡地对他说道:“沒有调查就沒有发言权,这位公子,实话对你说吧,这个人叫祝英,我认倒是认识,但不是什么亲戚,所以纵容家人作恶的罪名,你可不要随便扣在我的头上,”

祝英不高兴起來,在一边嚷道:“妹夫,你可不能拍干净屁股就开始耍赖,”

刘欣冲他一瞪眼睛,怒叱道:“祝英,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耍赖了,”

祝英的脸色也黑了起來,大声说道:“不要以为你是州牧,就可以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三年之后娶我妹妹,现在才过得去一年,你就想不认帐了,”

刘欣冷笑一声,说道:“不错,我是和你妹妹约期三年,可两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说得准,但是,你仗势欺人就是不对,凡事总有个先來后到,别人已经先坐在了这里,你怎么能够用强,再不走,小心我把你关进大牢,”

祝英不服气,音量又大了些,说道:“我每天中午都到这一间吃饭,只不过今天來得晚了些,被他抢了先,我也沒有用强,正在和他商量,我出钱跟他买位置,还不行吗,”

那少年公子哼了一声,说道:“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偏不让,你又能怎么样,难道想等这位大人给你撑腰吗,”

刘欣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对祝英吼道:“你再不走,从这个月起扣你半年俸禄,还有,你看看,你结交得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沒点正形,你爹把你送到这里來,我可沒时间管教你,但你也该洁身自爱,沒事的时候多读读书,少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有多远走多远,”

祝英还想顶嘴,身后的一个公子哥儿赶紧拉了他一把,这才气忿忿地下楼去了,

刘欣转身对掌柜说道:“他是不是真的每天都來这里吃饭,”

掌柜点点头,说道:“回大人,确有其事,已经快一个月了,”

刘欣不觉有些诧异,就算这家酒店的饭菜再好,如果每天都來吃,要不了一个月,也肯定会吃腻了,忍不住问道:“你店里有什么招牌菜能吸引得他天天來这里,”

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道:“回大人,小店也只是些家常菜蔬,再加上几坛自家酿的米酒,实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不过,刚才那位祝公子每天中午來这里吃饭,而且总要这个雅间,小民倒知道些缘由,”

刘欣好奇心大起,也忘了饥饿,说道:“既然知道,你就说來听听,”

掌柜犹豫了一下,说道:“再过一会,这楼下便会有对父女前來卖艺,父亲吹笛,女儿唱歌,祝公子到时候总会打开窗户,给些赏钱,近一个月來,风雨无阻,天天如此,”

刘欣听了一呆,旋即哈哈大笑:“原來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行了,掌柜的,你弄几个小菜,烫一壶酒,我给这位公子赔个不是,”

掌柜的刚走,那个少年公子却有些不自在起來,朝刘欣拱了拱手,说道:“刘大人,刚才小民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小民也不知道那位祝公子还有这等雅事,他要是早说,我便把这个雅间让给他也无妨,”

刘欣见这个少年公子说话爽直,不畏权贵,对他的印象颇佳,于是随手拉了张椅子,说道:“來,小兄弟,咱们坐下來慢慢聊,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笑了起來,说道:“刘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年不见,就真的记不起小弟了,”

刘欣沉吟道:“我一进门就觉得你有些面善,只是实在想不起來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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