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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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这样做固然是想在西凉群豪中竖一竖自己的威风。毕竟随着董卓集团的覆灭。西凉出现了一定的权力真空。他很有填补这一空白的决心。然而。他却沒有想过。他的这一举动对于刘欣來说。那就是**裸的挑战。

贾诩正与张飞、黄忠二人商议。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打击一下韩遂。谁知道韩遂居然将机会主动送上门來了。贾诩有刘欣赐与的佩剑。可以全权代表刘欣处理凉州的事。当机立断。下令全力攻打韩遂。

韩遂不意刘欣的人马來得如此迅速。仓促应战。连败三阵。部将程银、李堪先后战死。不得已。韩遂派杨秋向马腾求救。

马腾与韩遂虽为结义兄弟。但两人时分时合。马腾的夫人和幼子也都是死在韩遂手上。拿到韩遂的求救信。马腾哈哈大笑。几乎沒有犹豫。便下令将杨秋绑了起來。亲自带了大将庞德。押送杨秋到了萧关。交给贾诩。并表明心迹。愿意放弃兵权。听凭刘欣差遣。

贾诩一边好言安慰马腾。让他暂回原地驻守。待禀明刘欣以后另作安排。一边下令将杨秋斩首。首级就交由庞德送往军前号令。并将庞德留于张飞帐下听用。

看到杨秋的首级。韩遂军心大乱。又败了一阵。折了大将梁兴、马玩。韩遂情知大势已去。派张横向黄忠请降。结果黄忠不许。将张横痛打了一顿赶了回來。韩遂无奈。只得硬起头皮应战。结果又败了一阵。张横、侯选都做了俘虏。

张飞、黄忠并不甘休。虽然放了侯选。却让他带回了张横的首级和又一封战书。

韩遂拿着那封战书。看了看身边的侯选、成宜。他最强盛的时候曾经有八员大将。近十万人马。谁知。只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他的手下只剩这两个人。万余士兵。不由得哀叹一声。抬头问道:“杨阜、裴茂他们怎么说。”

成宜拱手说道:“回主公。他们都不愿意出兵相助。”

韩遂狠狠地将那封战书摔到地上。愤愤地说道:“这两个蠢货。难道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吗。我如果败了。刘欣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了。”

成宜脸上神色怪异地说道:“回主公。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自然是懂的。末将也向他们挑明了。可是他们不认为自己和主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所以他们现在都效仿马腾。投奔刘欣去了。”

韩遂不禁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道:“想不到连他们也投刘欣去了。”

成宜神色黯然地说道:“不止他们。其他豪强也都主动向刘欣示好。听说裴茂还将一直躲在他那里的李傕、郭汜也押到了萧关。如今。这二人的首级就悬挂在萧关的城楼下。”

听到李傕、郭汜二人已死。韩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说道:“当初董卓与刘欣在散关激战。也曾经派人來征调韩某和马腾的军马。只是我二人到达萧关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董卓的败讯。只得引军自回。但是我听说。董卓还征调了羌兵和匈奴兵。咱们何不求助他们呢。”

侯选拱了拱手。说道:“原來主公还不知道。羌人各部落现在正忙着建造生祠呢。哪里会出兵帮我们。”

韩遂奇怪地问道:“建生祠。给谁建生祠。”

侯选苦笑着说道:“刘欣放了北宫伯玉。北宫伯玉回來以后便到处颂扬刘欣的恩德。还发动全族为他建造生祠。四时祭拜。您说羌人现在怎么可能帮助咱们。他们不來夹攻已经算是好的了。”

韩遂还不死心。连声问道:“羌人不行。那匈奴人呢。他们帮助董卓。与刘欣也是仇敌啊。”

侯选叹息道:“刘豹兵败以后。自身逃回了南匈奴。过去南匈奴的大权掌握在刘豹手上。这次他兵败的消息传回來。须卜骨都侯单于趁机夺回权力。现在刘豹又纠集旧部。正与须卜骨都侯在那里激战。匈奴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腾得出手來帮我们。”

韩遂呆了一呆。一把将几案上的竹简扫落地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打又打不过。降又不许降。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成宜上前一步说道:“主公莫非想要逃往他处。只是这许多人马如何瞒得别人耳目。”

韩遂眉头一皱。怒叱道:“谁说要带上这许多人马。只你我三人。十数个随从。收拾些金银细软。投西域去吧。”

成宜唯唯退下。与侯选对望一眼。目光中都泛起一丝狠意。

第364章两军对垒

凉州一带民风彪悍。韩遂手下的八部军将多为山贼叛匪出身。成宜、侯选二人过去也是个狠角色。两个人都明白。若是离了凉州。沒有了这万余人马。即使逃到了西域也是任人欺凌的对象。不由都暗生反意。

这二人长年一起出生入死。心意相通。刚才对望那一眼。均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二人脸上不动声色。脚下已经一左一右。悄悄向着韩遂包了过去。

韩遂盘坐在蒲席上。面对着空荡荡的几案发呆。早在刘宏做皇帝的时候。他就起來造反。时降时叛。历经十年。才挣下今天这份家业。谁知道因为一时冲动。沒有接受樊稠的劝降。短短半个月时间就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今逃往西域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韩遂的眼睛虽然盯着几案。余光却瞥见成宜的一双脚正向这边挪动。猛一抬头。只见成宜、侯选已在近前。惊问道:“你们两个意欲何为。”

侯选冷笑道:“韩遂。你如今大势已去。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皮肉受苦。”

成宜“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沉声喝道:“韩遂。刘欣既遣大军來攻。如何会不派兵抢占玉门、阳关。岂会容我等轻易逃往西域。与其陪着你去送死。不如拿你做个进献之礼。也不枉我等跟随你这一场。”

韩遂见二人反迹已露。却镇定下來。伸手指了指几案对面。说道:“坐下來慢慢谈吧。韩某如今走投无路。你们要拿韩某去讨好刘欣。韩某也不怪你们。只求你们能够放过韩某的家眷。”

侯选见韩遂并沒有反抗之意。也放松下來。上前一步说道:“你我主仆一场。这些事无需吩咐。我二人自会善待主公的家人。不过。我还是要将先行主公绑上。请主公恕末将无礼了。”

说完。侯选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捆绳索。按向韩遂的肩头。

很显然。这捆绳索早就带在侯选的身上。他今天是有备而來的。韩遂冷哼一声。看向成宜问道:“你二人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其实他二人事先并沒有沟通。但暗中都各自作了些准备。听到韩遂的问话。成宜笑了笑说道:“主公。事到如今。你还要弄那么清楚做什么。你应该多想想怎样向刘大人解释。说不定还能留条活命。”

“是吗。到死都要让我做个糊涂鬼。看样子我养了两只白眼狼啊。。罢了。罢了。算韩某眼睛瞎了。”韩遂一边说。一边伸了个懒腰。

突然。就在韩遂的懒腰伸到一半时。他的身形暴起。一拳便砸向侯选的面门。侯选只以为韩遂已经放弃抵抗。并不曾想到他会突然來这一手。仓促之间只來得及偏了一偏。早被他一拳打中左颊。往后便倒。

成宜不意有此突变。怒叱一声。长剑当胸递出。直取韩遂。韩遂早就防着他。就在挥拳击倒侯选的时候。他的右脚已将面前的几案带起。就地翻了两翻。正撞在成宜的小腿上。成宜只觉得左小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兔起鹘落之间。韩遂已经连出两招。将侯选、成宜都打倒在地。侯选、成宜二人都是后期投奔韩遂的。平日里并沒有见过韩遂与人动手。而韩遂表现出來的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直到此时。这二人才发现。原來韩遂的武艺远在他们之上。

此时正是性命攸关之际。成宜顾不得左腿上的疼痛。右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凌空窜了出去。韩遂好整以暇地击倒二人。冷笑一声。正准备重新坐下。吩咐外面的守卫将这二人拖出去砍了。不意成宜居然拚死袭來。躲避不及。小腹竟中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

韩遂突遭重创。下意识地一掌拍在成宜脑门上。成宜只觉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双手却紧紧抓住剑柄往前又是一递。韩遂的脸色“刷”的便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想要叫人。嘴张了张却喊不出声來。

侯选刚才面门上中了韩遂一拳。疼得呲牙咧嘴。好不容易回过神來。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侯选知道成宜已经得手。便挣扎着爬起來。正看见韩遂踉跄着坐倒在席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韩遂并沒有注意到侯选已经爬了起來。他正咬着牙想将插在自己小腹的那柄长剑拔出來。突然便觉得脖子一紧。已经被一双大手死死勒住。韩遂一阵窒息。甚至能够感到身体中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他心里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就连那柄剑不能够拔出來。更不要说去扳开卡在脖子上的手了。

如今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韩遂几乎沒有丝毫犹豫。抓着成宜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只听“噗嗤”一声。长剑在他腹部直沒至柄。随着这一剑深深刺入。韩遂的身后也传來“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耷拉到韩遂的肩上。正是侯选。刚才那一剑从韩遂的后背透出。正中侯选的心口。将两个人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

侯选这一声惨叫将成宜惊醒。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韩遂的胸前。手上那柄长剑已经深深在插在韩遂的腹部。不禁大喜。想要抽出剑來再刺他几剑。

谁知。成宜抽了两抽。居然沒有抽动。成宜索性弃了剑。拼了力气想要站起身來。刚刚站了一半。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低头看时。只见韩遂正张嘴死死咬住自己的咽喉。这一看之下。成宜吓得魂飞魄散。拚命伸手去推韩遂。却哪里推得开。

韩遂疑心颇重。帐外的士兵沒有他的吩咐。是不能随便进入他的营帐的。刚才营帐里发出一连串的动静。士兵们围在外面。却谁也不敢进去。渐渐的。营帐里的动静越來越小。直至一点声响也沒有了。有胆大的士兵悄悄掀开帐门。透过门缝朝里张望。便看到了营帐里诡异的一幕。

直到第二天上午。张飞、黄忠的大军接管了这处军营。营帐里的凶杀现场依然保持着案发时的场景。韩遂跪坐在地上。侯选趴在韩遂的身后。双手紧紧掐住了韩遂的脖子。一柄长剑将他两个串成一串。成宜站起半个身子。双手扶着韩遂的肩头。韩遂“亲”着成宜的脖子。将他的喉管都“亲”断了。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营帐。情形诡异而暧昧。

南中大地上。两军对垒。各自排开阵势。准备着迎接一场大战。

昨天接到孟获派人下的战书。联想到吕凯所说的奇兵。刘欣心中便有了计较。他今天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微风轻拂之下。飘逸潇洒。祝融照样紧跟着刘欣。依然是一身红衣。胯下红马。只是今天挽了一个慵懒的美人髻。赵云、典韦、文聘、封烈等人各持兵刃簇拥在他们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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