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猛虎依人 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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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道:“谢殿下。”

“行露说你锯嘴葫芦,你还真就一个字都不愿同本宫说哪?”赵曦月红唇微撇,鼓着腮帮子捂胸道,“哎呀,胸口痛。”

青佩登时急了:“殿下要不要紧?来之前可曾用过药了?奴婢这就去请顾太医!”

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人已经被拉住了。

“你别着急呀。”行露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

“你拉着我做什么!殿下的身子要紧……”青佩还有些着急,可当对上赵曦月狡黠的目光时,猛地想起她家殿下打小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了,抿着唇别扭道,“殿下莫要作弄奴婢了。”

“不作弄你,怎么知道你对本宫的身子如此上心?”赵曦月俏皮地扑了扑睫毛,见青佩的脸色总算是松快下来,她才缓缓收了笑,正色道,“既如此担心,做什么还不回屋里照顾?”

青佩张了张嘴,涨红了脸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赵曦月的目光落在她肿起的双眼上,声音温柔了许多:“当日的来龙去脉,六哥已经同本宫说了,本宫知道是因为他和四皇兄逼迫你,说本宫知道父皇出事必定伤心欲绝,你才勉为其难答应隐瞒此事,为此你还在毓庆宫逗留许久,直到神色瞧不出异样方才回来。”

她微顿了一下:“此事你的确有错,但本宫所说的错,并非你私自答应六哥欺瞒本宫,你知道么?”

这回行露却没有帮着说话,二人都静静地看着青佩,瞧着她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又涨得通红。

青佩咬了咬牙,期期艾艾地说道:“奴婢不该仗着您的势,到了毓庆宫见门前无人,便在无人通禀的情况下径自前往六殿下的书房。”

赵曦月唇角上翘了些许,鼓励般地说道:“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奴婢在听到屋内有人时就该及时出声示意,而不是在门前偷听……”青佩将头埋地更深,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扑扑地往下落,“被您发现后也当坦白缘由,而非一瞒再瞒,惹您生气……”

赵曦月却摇了摇头:“你答应了六哥,那便是对六哥做了承诺,本宫虽会生气,却不会因此觉得你做错了。”

青佩泪眼朦胧地抬头,脸上有些许不解。

“你若不能帮六哥瞒着我,当时便不该答应。六哥知道你是我的亲信,顶多把你软禁起来,却不会伤你,届时本宫同他要人,他还能不给不成?”说着,赵曦月又轻叹一声,“不过这也是本宫说得轻巧,六哥毕竟是六皇子,还有四皇兄在,你那处境确实进退两难。”

她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低声道:“此事,你有错,六哥和四皇兄也有错,哪怕是本宫,也未必毫无指摘之处。之后吐血昏迷,更是巧上加巧,同你没有丝毫干系,你作何内疚至此呢?”

说到此处,青佩已是泣不成声,被行露搂着不住地点头道:“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你说让本宫赐死你,或是毒哑了你打发出去……”赵曦月蹙眉道,“本宫在你心中,是能干出这等事的人?”

青佩慌忙抬头,急道:“不不不,殿下绝不是这样的人,是奴婢、奴婢想岔了。”

“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便好,本宫可是小仙女,干不来那等喊打喊杀的事。”赵曦月倒还有心情玩笑了一句,瞧了面露无奈的行露一眼,放柔了语调,“你与行露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些年了,里里外外的事素来是没有瞒着你们的,如今行露管着‘月翎卫’分身乏术,你要再走了,该谁来照顾本宫呢?又让谁来说俏皮话逗本宫开心呢?”

她皱了皱鼻子,半真半假地道:“顾太医说本宫这身子得开心些才能大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行露,冷笑话都说不好,再这么下去呀,本宫怕是要一病不起了。”

想起行露一本正经地说笑话的模样,青佩忍不住破涕而笑,又觉得自己哭哭笑笑的模样不大像话,歪在行露怀里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拭泪。

行露当真是好心没好报:“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低头没好气地点了点青佩的额角,“都说殿下总宠着你,连哄你都不忘踩我一句。”

赵曦月哎呀一声:“行露冤枉人,本宫哪有踩你呀,分明都是实话,青佩你说说她说得冷笑话是不是不仅不好笑,连冷都不觉着冷?”

青佩抿着唇笑,眉眼间又有了几分往日里活泼的模样:“那奴婢还是觉得有些冷的。”

行露扬了扬眉,板着脸将人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推完之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的光芒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柔和。

赵曦月至此才是彻底放了心,温声道:“青佩,再过几日,这宫里宫外恐怕都要变天,你可愿意到本宫身边,以助本宫一臂之力?”

青佩再度跪下,只是这次她却跪地坦坦荡荡:“奴婢愿意!”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虽有赵曦仁与赵曦珏一直压着建德帝出事的消息,?可随着赵曦和所率大军离京城的距离越来越近,有关四皇子勾结西北统帅边伯侯意图不轨、戕害圣上的传言也越传越盛。

而今除了有赵曦月盯着的太后娘娘,后宫众妃也是收到了二皇子受伤、建德帝失踪的消息。朝堂之外有关赵曦和此举是谋反还是赵曦仁图谋政变得讨论也愈发激烈,?连带着朝堂上的气氛也日益诡谲起来。

朝臣们的态度也从一开始地参三皇子领兵叛乱、西南统帅未经宣召擅离职守,逐渐演变成了奏请四皇子去信西北,?请圣上速速下旨平息谣言。

原因无他——

当日赵曦和去西南是领了圣上的旨意,本是让他视察西南众臣,?若发觉其心有异,?他可用圣上所赐金牌与随行两位御史所带密旨,不报朝廷直接就地处斩。便是凭着这道圣旨,?让赵曦和以清君侧为名,率领十余万大军一路北上,?畅通无阻。

当地官员察觉不对,?递了折子入京询问情形,?可送上去的折子无一不石沉大海。赵曦仁每每推脱西北战事繁忙,?圣上无暇分心,?着他便宜行事。

可四皇子手中没有圣旨,?更有西北将士传回风声说已有许久未见建德帝露面。几番来回之后,倒是显得赵曦和所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赵曦仁在不厌其烦地被询问圣上清醒之后,干脆将主政一事转交给了年纪尚轻的六皇子赵曦珏的行径,也惹来朝中众臣的不满。

却没曾想,?六皇子年岁虽轻,?又初入朝堂,行事作风竟是威慑力十足,果断地全然不像是个刚接触朝政的皇子。不过几天的功夫,朝上有关要二位皇子给出建德帝圣旨的风声已小了许多。

只是这京中的变化始终停不下大军前来的脚步。

终于在京城的雪飘下来的第一天,赵曦和亲率的两万大军在京郊两百里处安营扎寨,?并送了封劝降书入宫,让四皇子早日回头,莫要等到生灵涂炭再后悔莫及。

“四殿下,如今三殿下的人马都到京门口了,圣上的情形如何,您还要瞒着本宫么?!”贤贵妃双目圆瞪,扬着嗓音咬牙切齿得问道。

她已知道了赵曦正双腿被废的事,早就心急如焚,若不是家中派来的人一再劝解,她都要以贵妃的名头不管不顾得闹起来了,眼下还能维持住仪态,已是再三克制,可话语间的怨毒依旧忍不住得飘散开来,“圣上离宫前下旨由您主政不假,镇国公府要高永定侯府一头也不假,可我永定侯府也不是府中无人,可由得你们欺负的!”

赵曦仁头痛欲裂:“娘娘,孤绝无此意。”

连日来他被朝内朝外无数人逼着要建德帝的行踪,早已经是焦头烂额,今日还被贤贵妃带着一干后妃堵在上书房门口,更觉心神俱疲,下意识地就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赵曦珏。

俨然一副信任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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