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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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想,有哪个皇帝会不顾乱*伦的名声,立堂妹为后?!

----居然蠢到这步田地!

武帝在内殿的御椅里面坐下,揉着眉头,忽地听见一串脚步声,缪逊赶忙蹑手蹑脚出去,旋即飞快折了回来,“方才有刺客去了泛秀宫!”见皇帝色变,赶忙补道:“贵妃娘娘和睿王、公主都无事,刺客已被悉数扑杀。”

武帝听得泛秀宫无事稍稍放心,因还在女儿和养子谋反的痛心之中,有一点反应慢的迷惑,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会有刺客?”

“听说……,是隆庆公主派过去的人。”

武帝顿时一片脸色铁青,想要骂人,可是隆庆公主却已经死了,豁然起身道:“起驾泛秀宫!”回头冷冷甩了一句,“叫皇后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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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叛乱、篡位,这些词在郗皇后的脑海里不断回荡,担惊受怕了半晌,继而得知造反的人是河间王和隆庆公主,不由眼前一黑!等她悠悠醒来没多久,又听说女儿惨死的消息,“哇”的一声,一口热血喷出去老远!

好不容易把丧女之痛按下来,毕竟比起死一个女儿,还是自己和儿子的地位性命要紧,现在总算是保住了。正在松了一口气,又担心被女儿牵连而惶惶不安之际,便有宫人过来传话,“皇上让皇后娘娘速去泛秀宫。”

“去泛秀宫?”郗皇因为后女儿和养子乱*伦的事情被公开,让自己丢尽了脸面,也然太子丢尽了脸面,兼之女儿和河间王设计谋反,还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发作呢。顾不上多问,就领着宫人出门上了凤辇,低声道:“到底是做什么?”

皇帝偏心那玉氏母子几个,去了泛秀宫,自己知道也是无可奈何,眼下更没胆气争风吃醋,但是叫自己过去是何用意?越发不安起来。

“泛秀宫遇刺。”宫人跪在凤辇外面的车板上,隔着帘子,战战兢兢回道:“听说是隆庆公主派去的,不过还好贵妃娘娘他们没事。”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小心一些,皇上正在气头上呢。”

雪上加霜!不,加的是冰雹!

郗皇后的心顿时坠落到了谷底!她缓缓闭上眼睛,浑身发抖,只恨自己养出这么一个祸害出来,喃喃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亲手掐死她的……”

然而等到了泛秀宫,郗皇后却被缪逊拦在门口,“皇上有些累,已经安歇下了,请皇后娘娘先回去。”

其实是皇帝又不想见了,叫自己滚吧?郗皇后不但没有恼怒,反倒只觉庆幸,摇摇欲坠还强撑身体,面色惨白,朝里道:“是,请皇上安歇。”

内殿里,一派烛火通明恍若白昼。

武帝和玉贵妃各自坐了一角,先前一进门来,就拉着阿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而屏风的另外一边,阿沅和睿王则一起围在宇文极身边。

姬暮年正在给他检查伤口,比看起来的要厉害一些,因为跌倒的时候,箭筒里的箭也掉了出来,刚巧被戳开了一块肉。

方才阿沅看着不碍事,其实是宇文极有意敷了回去。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待我清洗一下,裹上纱布,养一养再说。”姬暮年动作麻利的给宇文极清洗伤口,看着阿沅的小脑袋凑了过来,想着她前世还是自己的妻子,不免觉得眼前场景有点荒谬。只是面上不显露出来,还安慰道:“东羌大皇子不必担心,应该没有大碍。”

宇文极紧紧皱着眉头,看着他动作,忍痛道:“唔,知道了。”

今夜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不是自己不爱惜性命,或者想逞能,而是处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别的选择了。

玉氏能从前朝公主做到新朝贵妃,哪里那么容易死?而且她当时面对刺客,只有愤怒,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自己便猜度她身边会有高人护驾。

----所以不惜一搏。

这样的话,小公主自然而然欠自己一份过命人情。

退一万步说,今夜没有高人在此护驾,等到刺客杀了玉贵妃母子几个,也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留下一个活口的。

父皇说过,人生有时候就是赌博,敏锐的判断和勇气都是必备的!

宇文极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安静下来。

阿沅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没再问他“疼不疼”,仔细瞧了,确实只是伤到肉没有刮到骨头,也就放下了心。倒是不由自主的,被姬暮年神色专注的样子所吸引,他拿着宇文极的手,细细的清洗、敷药、裹纱布,动作宛若行云流水。

好似不是在疗伤,而是在聚精会神雕刻一件艺术品。

----专注的人总是有一种别样吸引。

宇文极看了她一眼,没出声儿。

不一会儿,姬暮年已经将一切包扎妥当,松手道:“好了。”

宇文极礼貌道:“多谢。”

毕竟对方不是寻常太医,而是出自燕国的世家大族姬氏一门。

武帝一直看着这边的,见状吩咐姬暮年道:“别急着走,再给阿沅请一回平安脉。”小女儿之前中了毒,还在疗养,今夜又受了大惊吓,自然放心不下。

阿沅目光闪了闪,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坐下,伸出小手。

她的身体遗传自母亲玉贵妃,从小又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加上年幼,小手白白嫩嫩好似一段嫩藕,掐一把就要滴出水似的。

白嬷嬷搭了一张绢帕,盖住了嫩藕,“姬公子请。”

姬暮年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阿沅倚在紫菀花软枕上,看着前世夫君。

他长得俊秀不凡,又是十六、七岁的大好年纪,好似一截刚刚抽出来的新竹,郁郁葱葱的,天生带着一种清雅高华的气韵。此刻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他神色专注,细细的为自己诊脉,竟然微微觉得有点不自在。

想起上次在酒楼的时候,彼此相距不过十公分,自己长了嘴,伸出舌头,让他盯了好一阵,结果还闹了一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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