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呦——都这会了,您才良心发现啊,那我真回去,你怎么办?”
“哥给你擦了二十多年屁股了,还差这一回?”
“能别在这里膈应我吗?”
陶天出了屋子,一路低着头往前走,怿王在饭桌上一开口,他便知道了其中深意了,所以没有送陶晴出来,免得对方生疑,永昌侯府那次的毒药,据落蓝来说确实是解干净了,不过是药三分毒……
关键是西松观外那一次,他确实不知情,陶晴也是真的中了山顶的毒烟,且受了伤,不过这还不是让他打退堂鼓的原因,他真正在意的是两样:西松观事件后,他便留心去查了查,最后竟然是皇帝老儿下的手;再者,那柳郎中说陶晴长期积郁在心,怕是和前几次的任务有关……
知妹莫若兄,他早就知道自家丫头是个嘴硬的主,尤其是在感情上,自己一再欠下了人情债,她要是真能转身就忘……才怪……
“呼——”陶天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总得给姑奶奶善后……
两天以后,陶晴风寒果然好了,接连睡了几日,精神也好得很,只是瘦了不少,这让她十分开怀。
又过了两日,怿王过来探病,陶天让人过来请她,那人却回话说小姐今日精神不济,睡着了……
再过了两日,陶天约了怿王再次去游湖,过来撺掇着她同行,陶晴此时正站在翠湖的亭子里,却完全没了当初勾搭王爷的热情了,懒洋洋地倚着亭柱道:“对面不就是湖么,还非跑到外面去看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折腾自己了?”
陶天也不还口,直接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幽幽地转了个眼波,一脸贼笑地道:“匀匀以为哥哥能否将你那王爷夫君给……”
陶晴不以为然地挑眉斜视他,静待下文。
陶天身子还朝前,只是回着头看她,一字一顿地问:“给掰弯了?能否?”
陶晴忽然觉得自己身后的柱子好像滑了一下,害得自己差点跌个趔趄……
又可以赚得一日清静了,陶晴拿出好久未翻的志怪本子,看了个尽兴,这下午睡的时间便有些晚了,可她刚入睡还没有多久,就被人拍醒了,陶天道:“都这时候了,怎么还睡呢?”
因为刚睡熟,陶晴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听出是他的声音,翻了个身,面朝里,咕噜了一句:“走开。”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陶天捏着她一缕头发抖来抖去。
陶晴后脑的头皮都扯得发疼,而且每次想发作,头皮就舒缓下来了,可当她刚要回去继续会周公,头皮又被拉扯起来了,如此往复三四次,就算是纸人也该烧起来了,何况她还不是纸人,于是“呼”的一下子坐起来,腮帮子鼓得像个气胀的青蛙,恶狠狠地瞪着他:“你闲得慌啊?有这功夫,你能不能去干点正事啊?”
“正事?你看我像是做正事的人么?”陶天扬着一边的嘴角冷笑,“我可比不得你,该行动的时候就缩在窝里。”
他说到这里,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做恍然大悟状:“不对劲啊,你不是向来都很积极的么,如今怎么反倒拖沓起来了,还有,你这些天的情绪也反常得紧,难不成你真看上了怿王那小子?”
陶晴继续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陶天也不着急,歪着头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别跟我说女人都有那么暴躁的几天,你正好赶上了啊……”
……
陶晴嗤嗤鼻子:“他有什么好的啊,值得我看上?”
“他有什么不好的啊?”
陶晴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道:“没有季泽权大,未及黎牧钱多,比不上黎牧有钱。”
“嘿——嘿——嘿——”陶天笑得要多贱有多贱,等“嘿”够了,才道:“我家妹妹就是长情,果然还对这几个人念念不忘啊……”
最讨人厌的是什么?是自己一直掩藏不认的心事被别人说出来了,陶晴紧皱的眉头都要挤出小火苗了,可又无从反驳,胸腔里满是翻滚的愤怒,一时又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得安生……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陶天起身,也不低头,只斜眼睨着她,“要管不住自己的心,当初就不该进这一行!既然已经动心了,就索性拿出些魄力来,要么死藏藏死;要么就真的回头去找人家啊!”
“你管我怎样!我又没碍着你!”
“你没碍着我?那现在是我在拖后腿么,啊,对了,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三了,离六月十九还有二十六天了,到时候宣匀就该披了大红嫁衣做王妃了呢……”
陶天悠闲得紧,将这话说完了还嫌不过瘾,又接着补充:“想着你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都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我就替你脸红,说你没用吧,总觉得不是哥哥该说的……”
“你的那些事,我还不清楚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既然没资格,就请您走开,别杵在这里给人找不自在!”
他听闻这话,脸上的笑意立即凝住了,半天才说了个“好。”
陶天转身走了,并且是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陶晴跟哥哥吵架了……
某冈是在车上用爪机发啊,还没有流量了,泪目……
亲们真不考虑冒个泡,留个言,收藏某冈一下咩??
正文第83章 自力更生
当天晚饭时,陶晴绷着张脸蹭到饭厅,看着丫鬟们一道菜一道菜地往桌上端,可就是没看到人来,于是只好坐在一边等着,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她便状似无意地问郑管家:“哥哥怎么还未过来用饭?”
郑管家也表示诧异,完了,立即转身,去请将军了。
看来人还在府里,陶晴长松了一口气,又等了片刻,终于决定还是在某人赶到之前先入席,免得他得瑟,可她刚坐下,郑管家就回来了,脸上焦急得很,到了跟前说:“将军不在府里,可他平日里出门都会吩咐一声的,今日却没人知他行踪,着实不太寻常。”
果然这是怄气的节奏么?可这货不会真的一气来个撒手不管吧?陶晴想了想,只好道:“门上的人怎么说?”
“老奴刚刚已经着人把前门后门都问过了,他们只看到将军回来,却未曾见人出去啊。”
依着他的本事,莫要说这区区镇国将军府,就是皇宫,只怕也能出入自由,鬼主意忒多了!
陶晴本来是打算趁着晚饭说点软话和解的,可如今看了这情形,只觉的不可理喻,便也跟着赌起气来,坐在桌前,抬起碗筷,冷声道:“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紧急的事情,你们莫慌,且随他去罢。”
人家亲妹妹都这么说了,郑管家也不好多言,只得领命下去。
陶晴越想越气,下手开口都特别狠,直到肚皮被撑得有些痛了,这才作罢,可一回到肆晴居,她便将落碧落蓝唤道跟前,问:“你们可知平日里,都是哪些人在保护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终是由落碧开了口,道:“来照顾小姐之前,我们一直在打理书房,将军又甚少回府,是以不甚清楚。”
陶晴点点头,又问:“若要你们去找哥哥,可能找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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