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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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铿锵有力,众人虽不知眼前这人便是他们的幕后老大黑无常,但人人被其三言两语说的有些热血沸腾,而他言外之意,分明是说黄庭轩妒忌自己立下功勋,特来找自己麻烦,这种连大都督都不惧怕的人,只怕古往今来少有。

“不知校尉大人和黑无常想必孰胜孰负,如果校尉大人能够加入阎罗殿,那我们真是如虎添翼。”不少人心中产生了这个想法。

另有聪明人私下嘀咕:“大头目下令务必将官兵拦在校尉府外,是下了死命令的,只怕校尉大人早已加入阎罗殿,这才值得阎罗殿守护。”

只听得王肃观道:“今天我王肃观就把话撂这儿了,士可杀,不可辱,谁敢进去搜查,我就杀了谁!”

关治勃然大怒,手中寒刀扬起,往胸前一横,道:“王肃观,你敢抗命威胁我?”

王肃观负手而立,看也不看关治一眼,挺身说道:“本官不能没由来的被人诬陷,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来抓本官,本官绝不反抗!可你没有证据,本官就决不能让坐视不理,让你带人闯进去。”

苏婉怡怕王肃观将事情闹大,从后方走了上来,紧紧抓起相公的手,轻声道:“相公,不如去找柳似伊柳姑娘问问情况,既然此事与柳刺史有关,想必她会有办法的。”

王肃观轻轻一笑,心道:“婉怡啊,我王肃观去求一个女人,我宁愿一头撞死。”一摆手,无畏的道:“放心好了,难道一个大都督比红巾军还能对付?”

关治气得浑身发颤,真有心一刀将王肃观给砍了,可他毕竟常在官场打滚,不能意气用事,强抑怒气,厉声道:“你胆敢抗命不从?来人,给我拿下。”

王肃观站在一摆手,遣开扑上来的那群如狼似虎的差役,叹了口气,缓缓的附身过去,压低声音,在关治身边道:“如果你自认为比红巾军还厉害,尽管冒险试试,我一声令下,你的亲友将会面临什么!”

他哈哈一笑,向后推开,轻轻的拍了一下关治的肩膀,含笑道:“不要把我的话当玩笑,我说的出,做得到。”

关治全身大震,浑身都哆嗦起来了,又惊又怒又怕,咽了口唾沫,这瞬间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上开始冒汗。

“你……你……你敢……”关治语音发颤,就凭王肃观能大破红巾军,将其赶出黑铁城,他绝对有那个实力办成此事,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如何不怕。

关治震住了,内心剧烈的挣扎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冷汗,但见王肃观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他的神色并非凶狠,也并不冷厉,可眉宇之间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其说是嚣张,还不如说是自信。

“我带人闯进去,他便会向我的亲友下手?”关治心中惊涛骇浪,想现在发狠,将王肃观抓起来,可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把王肃观一刀毙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引来更加恐怖的势力来向自己报复。

门前三教九流的人便是最好的佐证。

“回去告诉大都督黄庭轩,就说凡是三思而后行,等他真正了解我了,再来找我吧。本官还忙着清剿流寇,没时间陪你,失陪了。”

在众目睽睽之中,王肃观无限嚣张的拉着苏婉怡的手,在上百人的注视之下,走进了院中。

哐啷!

一声大响,校尉府的大门没有关上,反而从虚掩开到最大,仿佛在向关治挑衅一般。

一差役等得不耐烦了,上前悄声问道:“关大哥,怎么不冲进去,难道还真怕他王肃观刚当众杀人不成?”

关治正没地方撒气,转身便给他一个耳括子,怒道:“你懂什么?收队回去,咱们去见大都督。”

那人愕然道:“什么,收队?”

关治又想踹他一脚,可心想这事情与这差役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何苦为难他,既然大家都小瞧了王肃观,那就回去认真商量对策,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的好。

否则,以王肃观的手段,传令者都敢杀,万一搜查到藏在他床底下的黄金和信函,王肃观暴起杀人灭口,那真就坏事了。

况且,最恐怖的是,王肃观竟然拿自己的家人去威胁,这不得不让关治谨慎对待。

“走吧,回去见大都督。”关治颓然叹了口气,当先离开了。

被方高峰和盖志新派来的一众人也畅快的笑了起来,重新喊起口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皇甫不同、土垚子、游散人三人愣在大街上,三人六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校尉府大门。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王校尉真是太英雄了。”皇甫不同忽然开口,清纯可人的脸上,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变成了近乎狂热的崇拜,一双凤眼中几乎可以看到小星星。

第七十三章 :阎罗殿雏形

“怎么又是你们三个?”

王肃观皱起眉头,无奈的看着皇甫不同、土垚子、游散人三人,真是有些无奈。

“你小子也太忘恩负义了。”土垚子气鼓鼓的指着王肃观骂了起来,“道爷刚才还帮你助威来着,你没看到我嗓子都喊哑了,咳咳,咳咳咳,道爷又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卖给了你,你难道不请我喝杯茶吗?”

王肃观瞪了三人一眼,却见皇甫不同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先前明显不同,倒像是将自己当成了她所崇拜的人物一般,心头立刻警惕起来,这鬼灵精的丫头又想打什么坏注意?

“是不是又想找我骗钱,快报个数。”王肃观直接将话挑明。

他一回到府上,与苏婉怡前前后后开始寻找,竟在卧房的床底下搜到一堆黄金及用来诬陷自己贪污、栽赃、陷害的信函。

幸亏他在门口唬住了关治,否则对方冲进来,搜到这些东西,只怕只能铤而走险,将他们全都灭口了。

如今,他算是有惊无险,反而因祸得福,将对方送到自己府上用来诬陷的金银扣留,正所谓财大气粗,口气如暴发户一般,只要能打发这三人,银钱由他们开。

土垚子神色一动,搓了搓手指:“再给一百两……不,这臭道士的诊金和方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再加一百两,二百两。”

“师父!”皇甫不同忙在土垚子的腰部掐了一下,不满的叫道。

土垚子“啊呦”惨叫一声,回头瞪了皇甫不同一眼,又向游散人道:“臭道士,你自己说,你那方子是不是宝贝?还有,这是北方,你上哪儿去找龙眼树下的土,还有那金线蛙的巢穴,你有上哪儿去找,也只有道爷才能做到这点,收你二百两银子,还是打了打折扣呢。”

游散人却鄙夷的看着土垚子,气道:“老子的事,与你这臭胖子有何关系,不要打着我的名义给你骗钱,老子只是来看热闹的。”

王肃观懒得跟这几个浑人一起说话,吩咐左右去府上取了五百两银票塞给土垚子:“你找我要银子的时候理直气壮,可我的钱不是这么好拿的。要是那方子没用,就算你们躲到老鼠洞里,我也会派一只猫进去将你吃掉。”

“大哥,猫能钻到老鼠洞里去吗?”皇甫不同眨着一双明亮的美目问道。

王肃观一窒,并没有与她纠缠这个问题,转身而去。

可土垚子却愣住了,看着那五百两银票,不敢伸手去接。

“臭道士,你那方子到底管不管用,可别害了我?”土垚子急了,对着游散人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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