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他同情的看了看王肃观,心道:“说什么争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姜还是老的辣,你被苏老太爷以醉酒耍疯为名杀死,也可以留个剿灭红巾军的好名声,倒强于将你斗垮,受那酷刑、牢狱之灾。”
也不知道黄庭轩料的对不对,那苏老太爷的匕首忽然胡乱飞舞起来,见人就砍,逼得众人都退向远处。
王肃观并不是什么老好人,也站在远处,等苏老爷将这耍酒疯的苏老太爷赶快劝解下来。
哪知,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苏老太爷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如毒蛇一般,随后又耍起酒疯来了。
“他要杀我!”王肃观心头一震,立刻惊醒,试问一个醉酒的老爷子怎么会有那么犀利的眼神。
以苏老太爷的身份,杀死自己一个七品校尉,更何况还是醉酒之后杀人,只怕没有人会去怪罪他,甚至还引来更多人的同情也未可知。
王肃观不着痕迹的往后退,苏老太爷也不着痕迹的向众人送上锋芒毕露的剑舞。
可是,他忽然扑向长史张文举。
张文举吓了个够呛,可听到苏老太爷说:“蚊子,这只蚊子也该杀!”这才松了口气。
可饶是如此,张文举的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苏老太爷又逐一围着费松岩、黄庭轩、封县令、柳长卿替他们“杀蚊子”,看样子并不像要杀人。
可王肃观知道,苏老太爷绝对是做给自己看的,想让自己消除戒心,等最后接近自己的时候,只怕要向自己的咽喉割过来了。
“我该怎么办,是转身就逃,还是跑过去将苏老太爷先给杀了再说?”王肃观问着自己,可两条路都没有选。
他笑呵呵的朝苏老太爷走了过去,拱手道:“老太爷可愿意给我看看,我身边有没有蚊子,您老也可以帮我杀一杀。”
没看出玄机的,诸如张文举等人,纷纷向王肃观送上鄙夷的目光。
你是什么身份,让人家苏老太爷给你杀蚊子。
王肃观却甘之如饴,静待着苏老太爷的举动。
苏老太爷一听,立刻扑了上来,王肃观也顺势迎了上去。
二人一碰,又立刻退开,只是苏老太爷手中的匕首却已到了王肃观的手中。
只是,王肃观虽然冒险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但手上还是被划伤了,鲜血顺着手指汨汨流下。
王肃观冷笑一声,眼中流光闪过,大声道:“老太爷年纪大了,还这么喜欢弯刀。刀就算是单刃的,也可以伤己伤人。要是玩的好了,伤的是别人,要是玩的不好,就要伤到自己了。很明显,老太爷不会玩刀,以后还是少玩为妙。如果还想继续玩刀,我手下有一位叫李大同的,在场有不少人目睹过他的刀法,我改日派他来教老太爷两招。”
王肃观像是说笑,可在众人听来,这明显是在威胁苏老太爷,如果他不识抬举,继续跟自己作对,就派李大同将他给杀了。
苏老太爷依旧耍着酒疯,略显呆滞的双目看向王肃观,忽然大叫一声:“老三啊,原来你还活着。”
这一招王肃观倒是始料未及,暗道:“莫非这苏老太爷真疯了?”他忽然惊醒,警惕的向后退,那苏老太爷却大叫:“老三,是爷爷啊……”从后面追了上来。
王肃观身强力壮,跑起来健步如飞,绕着听雨亭跑了三圈,面不红,气不喘,可那苏老太爷明显跟不上王肃观的步子,只能颓然而停。
苏老爷忙跑了上去,扶助苏老太爷,但见老太爷眼泪鼻涕又留个不停,心中酸楚,向柳长卿拱手道:“家父多喝了点酒,失态了。我这就带他回去,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苏老太爷在一击无果之后,就已知杀掉王肃观的机会渺茫,此时儿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继续装模作样耍酒疯离去。
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柳长卿也脸上无光,待众人到大厅奉茶之后,一众官员依次离去。
费松岩在离去之时,特意将王肃观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王兄弟啊,我待会儿便将那购买马匹的钱亲自给你送到府上去。”
“一切就看费大人你的诚意了。”王肃观轻轻笑道
第八十三章 :赌局
待众人离开之后,王肃观问道:“敢问大人,今天请下官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一个小小的校尉陪几位大人喝汤吧。”
柳长卿一拍扶手,不怒自威,徐徐说道:“王肃观,本官念你搭救过小女,少年无知,对你一再容忍,如今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可知罪。”
王肃观并没有被柳长卿的官威吓到,反而直起身子,目如朗星,在夜里散发着熠熠光辉。
“大人,我何罪之有?!”王肃观反问道。
柳长卿重重哼了一声,道:“本官念你年少无知,故而才私下问你,如果你继续如此顽固不化,那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王肃观一时搞不清柳长卿究竟在玩什么,不敢轻易摊牌,继续跟柳长卿打起了马虎眼:“请大人提个醒,我好知道大人所指究竟何事。”
“你仗着二世子的宠幸,先后无礼于长史张大人,后又斩杀张大人亲兵队长,威胁关治。另外,徐司牧、胡副尉是怎么死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柳长卿咄咄逼人的说道。
王肃观心头一松,原以为军器坊中的事情泄露,没想到柳长卿并没有提到军器坊之事,看来五步蛇办事还是比较稳妥的。
“大人,原来是这些事情。”王肃观的目光忽然变得锋芒毕露,仿佛长满芒刺一般,非常灼人:“大人,你如果这样问,我倒想问你一句,是谁将一些赃物书信藏在我的床底下,派关治来我府上搜查?”
“如今我奉世子之令,扫除红巾军,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扯我的后腿,那么苏叔才便是他的榜样。谁诬陷我贪赃枉法,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是让云州所有的官员都与红巾军有染,我也做得出来。”
“你……你连我都敢威胁?”柳长卿气的浑身发颤,剧烈的起来了。
王肃观既然已经跟柳长卿摊牌,那就是等于给柳长卿下最后通牒了。
“大人,我也同样看在柳姑娘的份上,跟你提个醒儿,你武将出身,做起事来不会束手束脚,不然也不会提拔我去除掉胡自成了。有我王肃观在,我会无所不用其极,将大世子扳倒,未来的云州,是属于公羊仲彦的,只有站好了队伍,才能免受鱼池之殃,我劝大人三思而后行。”王肃观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是只要柳长卿不答应,今夜便派人将他除掉。
柳长卿为官多年,玩弄权谋,身上必有肮脏的一面,对王肃观所说的倒是理解,只是他无法理解废长立幼这种荒唐的作法。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校尉大人!”柳长卿抚摸着胸口,将最后四字说的很重,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自古以来,世袭大统之人,必是长子嫡孙,大世子继承云王之位,乃实至名归,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将二世子扶上云王之位?真是荒谬!”
“荒谬?!”王肃观哈哈一笑,嘴角一咧道:“那刺史大人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如果我扶持二世子上位,该当如何?”
柳长卿年轻时嗜赌如命,武官出身,闲来无事便赌两局,这才让柳似伊也染上了喜欢玩麻雀牌的爱好,一听赌,双眼明显亮了起来,问道:“好,本官就跟你赌一局。如果你能扶持二世子上位,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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