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荥阳之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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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言庆整备兵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时。探马再次回报:荥阳在凌晨时分,被叛军攻陷。

荥阳的守备,可是远甚于巩县。

言庆乍闻之下,亦不由得大惊失色。

“荥阳,怎会失守?”

“昨夜裴将军遭遇伏击,荥阳太守得到消息立刻驰援。

可没想到裴将军败得太突然,等援兵抵达时,遭遇韩世鄂正面抵抗。当时太守老爷感觉情况不妙,于是撤往荥阳……只是,在他领兵驰援之际,归昌公郑善愿联合荥阳世族,起兵作乱,占领了荥阳。待留守老爷返回荥阳时,荥阳城门紧闭。韩世鄂随后追击,太守战死于乱军之中……如今,叛军正在荥阳休整,不曰就会向巩县出兵……请公子速速做出决断。”

言庆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思绪顿时变得混乱。

杨积善这是连环计啊!一招连着一招,招招正中荥阳郡软肋。

郑善愿……那家伙身为郑家族长,在荥阳颇有威望。如果杨玄感将郑善愿招揽,岂不是说,整个郑家,都随之陷入其中?

“房司马何在?安远堂郑仁基何在?”

“房司马留守荥阳,归昌公造反时,房司马有所觉察。只是兵力悬殊,房司马和安远堂仁基公,著经堂元寿公,元琮公,联合各方人马,杀出荥阳。不过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呀呀呀……”

言庆不由得大叫一声,顿足捶胸,“此我之疏忽,竟使房公遇险。

来人,立刻派出探马,寻找房公等人下落。另外,严密监视虎牢关和荥阳叛军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荥阳果然失守了!

其实,当言庆知道虎牢关失守的消息时,已生出不祥预感。杨积善老谋深算,在这样一个时候动兵,又岂能只是为夺取虎牢关一地?他必有后着,虎牢关告破,使大河天堑荡然无存,荥阳失守,则代表着河洛东大门的钥匙,已被杨积善掌控。如此一来,巩县将直面叛军。

到了这个时候,言庆已隐隐约约,猜到了韩仲的来意。

原本,巩县张县令已被叛军收买,只待虎牢关荥阳县两地告破,张县令就会随即开城投降。

如此一来,洛阳东面,再无依持。

叛军可偱洛水,直扑洛阳。至于首阳山下的偃师县城,城小兵寡,根本不可能挡住叛军。

只是由于张县令的行动太过张扬,公然掳掠言庆的马匹,致使裴淑英前去讨要。

而裴淑英身后的背景,又让张县令感到莫名紧张。他先扣押了郑善果,裴淑英又登门讨马,令他有些慌乱。于是张县令在这个时候,走出了一步臭棋,扣押裴淑英,并试图控制巩县。

如果张县令晚一天动手,虎牢关和荥阳告破的消息传入巩县之后,巩县必然大乱。

那个时候他再出手控制巩县,李言庆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阻拦。然则他早动手一天,也就让言庆提前生出戒备。不过他斩杀左兵曹,扣押张县令,虽使得巩县落入他的掌控,却不免走漏了消息。虎牢关既然被攻破,那么肯定会觉察到巩县出现意外。

只不晓得,这攻破虎牢关的人是谁,怎么想出这么一条计策。

让韩仲混入巩县,想要趁火打劫吗?

言庆思忖片刻,突然冷森一笑。

你会用计,莫非我就不能将计就计?

“小妖,你可是有了退敌之策?”

见言庆冷笑,裴淑英连忙询问。

言庆刚要回答,却见苏烈匆匆跑来,“公子,刚得到探马消息,虎牢关方向,有兵马调动。

据探马所言,叛军似是往巩县而来……预计亥时前,将抵达城下。”

“这就要行动了吗?”

言庆嘿嘿笑道:“可知道,虎牢关叛军,是何人领兵?”

“业已探明,乃观王之子,杨恭道。”

“杨恭道?”

裴淑英这一下,可吃惊不小,“他可是今上族侄,怎地连他也反了?不过,若是他也反了,那虎牢关失守,倒也在意料之中。”

言庆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那杨恭道,官拜右武卫将军,驻守牛渚口渡口。名为裴弘策节制,实际上有监视裴弘策之职。我那族叔,姓子柔弱,对他一向放纵。故虽有主副之别,但实际上,杨恭道就是虎牢关的副将。

族叔离开虎牢关,那接手之人,也必是杨恭道。

此人骄横,目中无人。不过若论起武艺,却是不弱,有斩将夺旗的本领,被今上视为杨家虎儿。”

“杨家虎儿?那也是一只羊!”言庆冷笑一声,“不他既然造反,想来今上对他项上人头,会颇感兴趣。”

裴淑英忙问道:“言庆,可有对策?”

李言庆则淡淡一笑,“我有一计,可令杨恭道,奉上首级。”

一旁苏烈,顿时兴奋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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