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成功的战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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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对那个政府办副主任的一番“马屁经”,叶鸣还觉得有点不以为然,总觉得真正有大作为、有大智慧的领导干部,是不会喜欢溜须拍马的人的,比如鹿书记、李书记这样的官员,就很反感下面的干部那些露骨的奉承话、马屁话。

但是后來,他却渐渐发现:像鹿书记、李书记这样的领导干部,毕竟是极少极少的,而大多数领导,即使是像徐飞、邹文明这样正职有品行的好领导,在听到别人的好话奉承话时,都会聚精会神地聆听,脸上也会露出欣喜的笑容,而且,就是最不喜欢别人溜须拍马的鹿书记、李书记,其实也是希望自己的成绩和人品得到下属的肯定和赞美的,比如那次在李书记家里吃饭,鹿书记也在场,当夏必成吹捧鹿书记学识渊博、雄才大略时,鹿书记脸上不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吗。

总而言之,领导干部也是普通人,他所做的事、所干出的成绩、所提倡的精神,也是需要别人肯定、鼓励和赞美的,这一点,任何人概莫例外,所以,作为下属,有时候确实应该揣摩一下领导的喜好,总结一下领导的长处,了解一下领导的功绩,并适时地、恰当地吹捧一下,只要不是太肉麻、太过分就行,而且,正如那位副主任所言,这样做,确实有利于拉近下属与领导的距离,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只不过,在此之前,叶鸣还沒有刻意去拍过哪位领导的马屁,今天面对张凌志,算是厚着脸皮表演了一下自己的“马屁处女秀”……

好在,自己那几句很露骨的马屁话,张凌志却好像并沒有觉得有什么过分,相反,在听到他自谦地说他的学识与自己相比,就是“萤烛之光与日月争辉”这个比喻后,他脸上路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很谦虚地对叶鸣摆摆手,笑着说:“小叶,过谦了,过谦了,什么萤烛之光、什么日月之辉,沒到这样的地步,只不过,我比你大了十几岁,平时也算手不释卷,多积累了一点知识、多思考了一些问題,有一句古话叫‘积沙成塔、集腋成裘’,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也有一句名言,叫‘天才在于勤奋,知识在于积累’这两句话说的都是一个道理,就是说在学识知识的过程中,必须下苦功夫、花大力气,要一点一点地积累,才能学有所成,而我,也就是牢记这两句话,多看了点书、多积累了一点知识而已,绝对沒有你所说的那样神乎其神,呵呵。”

叶鸣见他的态度已经渐渐转变,语气和神色也都和蔼多了,而且还跟自己掉起了书袋,什么“积沙成塔集腋成裘”,什么“天才在于勤奋,知识在于积累”,一套一套的,果然有点滔滔不绝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吹捧战术发挥了一点效果,不由心中暗喜,趁机转移话題说:“张县长,您知道我也是k市人,而且,从我母亲那边來说,我和您还是正儿八经的老乡呢,您也可以算是我真正的父母官。”

“哦,此话怎讲。”

叶鸣笑着说:“张县长,我的母亲是紫江县伏口镇米山村人,从她的角度來说,我也算是米山村的。”

张凌志本來跟叶鸣谈得越來越投机,对他印象也有所好转了,见他忽然跟自己攀起老乡來了,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立即又消散了:在他看來,这种跟领导到一起就攀老乡、拉关系、套近乎的行为,最为俗气、也最为老套,所以,他顶讨厌这种行为,刚刚通过与叶鸣的一席谈话,见他谈吐不俗,好像也有点见识,本來还觉得他算是一个比较清俊、有点才华的年轻人,结果,他一攀老乡,张凌志就觉得这个人的形象就矮了、俗了,再也兴不起与他继续深谈下去的兴趣。

于是,他淡淡地说:“你母亲是米山村人啊,那个地方我去过,比较贫困,也比较落后,但风景还算好,民风也还算淳朴,不过,我们现在在省城读书,大家都是天江人,不存在什么再攀老乡的问題,对不对。”

叶鸣却沒有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继续按照自己开始设定的思路说下去:“张县长说得有理,但我还是觉得您就是我家乡的父母官,所以每次看到您时,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因为我母亲是紫江人,所以我平时比较喜欢关注紫江的消息,就在前不久,我还在《k市日报》上看到了关于您的那篇通讯报道呢,所以说,其实我在來学校之前,就已经认识您了,并且也对您充满了崇敬之情,您为紫江人民所做的那些实事、好事,以及您的那种实干精神、奉献精神,确实令人感动、令人敬佩。”

这一段话,正好又挠到了张凌志的痒处,他心里刚刚对叶鸣产生的那点不快,立即又消失了,在叶鸣说完那段话后,他脸上又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睛盯着叶鸣,用很惊讶、很期待的语气问:“小叶,你是新冷县的干部,怎么会去注意那样一篇文章,这篇通讯已经发了好几个月了,还是在我來党校学习之前登出來的,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这是叶鸣今晚“马屁战术”的第二招:第一招是夸赞张凌志的学识好,第二招就是夸赞他的政绩突出,而这两点,正是张凌志最引以为自豪的,所以,选择这两点去博取张凌志的好感,应该是最有效的。

果然,张凌志一听叶鸣居然还记得《k市日报》上报道自己优秀事迹的通讯,不由既意外又有点惊喜,便追问叶鸣为什么会记得那篇文章。

叶鸣忙回答说:“张县长,本來我是不大喜欢看那些长篇通讯的,但是那篇关于您的通讯,首先題目就很吸引人,主标題是《盒饭县长》,引起了我的兴趣,其次,那又是描写我母亲家乡父母官的通讯,而且通讯上的事迹很实在、很感人,所以我就牢牢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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