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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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了点东西,他这才将桌子上用红绸子系在一起的两个小酒杯端了起来,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拿了,双双将酒喝了下去。

慕容羽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得出去招呼客人,等晌午的时候,会有丫鬟给妳送饭的。”

“嗯!”她点点头,开口道。“那你记得,少喝几杯。”

“好了,我知道了。”他不顾几个丫鬟都在屋子里,便凑到她脸上偷香,然后呵呵笑着离开了新房。

“这家伙……”顾清梅哭笑不得。

一个丫鬟走过来,笑道:“郡主,姑爷可真疼妳。”

这丫鬟名叫碎荷,和另一个名叫盈盈的都是新买来的丫鬟,因为识字,就被她留在身边了。

顾清梅便笑道:“那以后,我也给妳找个好姑爷。”

“哎呀!郡主!”碎荷顿时就红了脸。“哪有妳这么爱取笑人的郡主?”

盈盈便道:“什么郡主?咱们郡主如今是将军夫人了,咱们也得改口都叫夫人才行。”

“好了好了,我不逗妳了。”顾清梅笑着说道。“我口渴了,盈盈,给我倒杯茶来,记得,用银簪子试了再给我。”

如今,她不比在家,不说别人,单是慕容羽的那四名小妾,便不容忽视,饮食上她必须得注意,她可不想当个冤死鬼。

盈盈答应了一声,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从随身的一个小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银簪子,试了茶水,确定无毒,才端给她。转回身去,又把桌子上的几样吃食全都一一试过。

顾清梅打从半夜就没喝过水,早就渴得嗓子眼冒烟了,刚刚虽然喝了口汤,可是又觉得菜有些咸,嗓子不太舒服,喝了一杯茶觉得不够解渴,又嚷着要第二杯。

云深便道:“夫人,妳今天是新娘子,还是忍一忍,少喝些水吧,不然的话,方便的次数多了,总是不好。”

顾清梅听了,有些不高兴地拧起了眉头,面无表情地瞥着她道:“依妳的意思,我今儿嫁人,就得渴着,回头干得嗓子眼冒烟,话都说不出来才好?”

云深听出她不高兴,脸上的表情一滞,又觉得她在这么多丫鬟面前反驳自己的好意,心中不舒服,面上便有些讪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人今天还得洞房,若是方便的次数多了,还得洗澡。”

顾清梅忍不住笑道:“那就洗个澡又怎么了?我养这么多丫鬟,莫非连个愿意伺候我洗澡水的人都没有?”

云深顿时就脸上一红,不过还是辩驳道:“夫人洗澡自然没什么,我不过就是觉得,今天是夫人大喜的日子,若是还折腾洗澡水,会误了夫人的事。”

顾清梅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过是睡觉罢了,还能有什么事?”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事事计较,但是云深却好像学不会教训似的,上次她已经训过一次云深了,没想到她如今依旧故态复萌。

到如今,她连自己喝杯水都要管,她若是还由着她,日后这个家谁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她今天便趁着屋子里几个大丫鬟都在,特意地质问起她。

云深被她一通质问,果然觉得没脸,不过又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的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便冷笑了一声,“若是夫人觉得没什么,我又怎么敢再多嘴多舌?”

顾清梅便不再讲话,只是接过盈盈递过来的茶水,慢慢地喝完,然后开口道:“碎雪,找云深要些银子,妳去趟药店,买些上好的灵芝回来,然后用文火煎一个时辰,再买些蜂蜜。”

“是!”碎雪答应了一声,便对云深道。“云深姐,给我拿些银子。”

云深便拿了钥匙,打开放钱的箱子,从箱子里取了五十两出来,交给碎雪,又忙着找出账本子记账,只是行动举止,难免带着一股子气。

顾清梅冷眼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走到罗汉床上坐了,又道:“盈盈,把我的画本子和炭笔都拿来!”

云深听到她今天身为新娘子,竟然还要不守规矩地画画,在一旁张了张嘴,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身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地哭了一场,只是觉得委屈。

盈盈把画本子给顾清梅找出来,由着她坐在炕上用画画来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慕容羽醉醺醺地被随风和另一个侍卫给扶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便退了出去。

顾清梅赶忙收起画本子,来到床边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忍不住道:“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碎雪,快把蜂蜜加在灵芝水里,给姑爷端过来!”

说着,她把鞋子给他脱了下来,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桌子上摆了个红泥的小风炉,不过炉子里没点炭火,而是放了一支蜡烛,上边有个小小的紫砂汤煲。

碎荷赶忙将汤煲从风炉上端了下来,从里边倒出一碗醒酒汤,然后拌了蜂蜜,端给她。

她坐在床边,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了,又吩咐人打了盆温水,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脸和手,然后示意丫鬟们都出去。

没想到丫鬟们才出去,他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就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翻身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

“呀——”她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根本就没喝醉,忍不住恼火地捏着小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讨厌,你居然骗我。”

“我哪里是在骗妳,我骗的是外边那群家伙。”他说着便低下头想要吻她。

她却挣扎着道:“你身上全是酒味,先洗个澡的。”

“等完事再洗。”他不由分说地伸手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很不要脸地说。“反正等一下妳还是会出一身汗的!”

她被他气得想笑,狠狠地捶着他的肩膀道:“现在是白天,天还没黑呢。”

“妳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他没好气地起身把床上的帷帐放了下来。“好了,现在就算是天黑了!”

说着,便手脚麻利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给脱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她情知自己是难逃魔掌,只得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心中暗恼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好,竟然遇到这么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他看到她摆出一副认命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暗笑,手脚麻利地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帮她褪去外衫和罗裙,又解开她的中衣,露出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绣并蒂莲图样的兜儿。

她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只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急促,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羞怯道:“枕头底下有条白绫子,你……记得帮我铺上。”

这个时代,还是要靠白绫子来验明正身的,虽然很不科学,但是世人便是这么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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