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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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握紧手中的文件,拨了一通电话:“喂,是我,沈乔,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对,办签证,美国。”

☆、(四十二)沈瑜的伤心

沈乔打算把方敏和盛夏一起送出国,不会让盛夏在陌生国度孤苦无依,她们之间的感情,绝对比亲生母女要深厚。

之前顾华兰在运作此事,但是签证是个大问题,沈乔借助身份优势,托了美使馆的熟人帮忙,签证很快就下来。而这一番动作,很快便传到沈在安的耳朵里。

那天他把沈乔喊到书房,样子在平时的严厉之上又添了一份怒意。沈乔低眉顺眼的站在书房中央,在她决定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

沈在安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桌子上,“你解释一下。”

沈乔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今天原本要去拿护照,结果却被告知已经领走。沈乔垂眸:“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您看到的这些。”

沈在安站在桌子后面看着沈乔,她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女儿,虽然他很少夸赞,但是他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骄傲,可是这次她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沈在安叹息,沉声说:“东西收起来,以后都不准拿出来,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沈乔不为所动,她沉默的样子却激怒了沈在安。

沈在安沉声质问:“我的话你没听到?”

“听到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理由。”

“她如今正在生病,把她接回来面对我们这样的一家,她从心理上会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被抛弃的局外人,这一来恐怕会让她更加受刺激,病情只会更重。”

“胡言乱语!”沈在安忽然高声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爱,家里才是她的安全港,她的归宿。你是她的姐姐,就算感情不深、关系不亲近,在这种时候你应该多些时间陪她,而不是想方设法的送她离开,这和再次抛弃她有什么分别?”

沈乔没有被父亲的威严吓到,这如果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不敢出言反驳,但是今天不同,她必须坚守立场。

“我没有再次抛弃她,只是想让她去国外治病疗养,一切费用我会负责,等她的病彻底好,我绝对一百个欢迎她回家。健康的她面对一切才是健康的,不健康的她看着我们只会更加病态。虽然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妈妈,但是木已成舟,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让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把她接回来,你让妈妈怎么面对她?沈瑜又如何自处?”沈乔一口气说完,暗自缓了口气,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许是父亲的理解,也许是父亲的怒斥。

“那你呢?”

沈乔抬眸,不解的问:“什么?”

沈在安犀利的目光紧紧锁着沈乔:“不知道如何面对盛夏的,也包括你。”

沈乔感到从脚底涌起一股冷意,并且很快便传遍全身。沈乔咬着牙,努力维持冷静:“我这么做,是为她好。”

沈在安大手一挥,声音冷然且不容反抗的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还有,我不管你和杨乾到了哪一步,以前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从此刻开始,你必须和他分手,从此以后不许有任何来往。”

沈乔料到会有这一刻,可是心还是被狠狠揪住一般,心痛不已。她几次努力,才勉强开口问:“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原因。”

沈乔忽然有些失控的喊出来:“今天让我分手,明天是不是就打算让我弥补盛夏把杨乾拱手让给她?”

沈在安怒不可遏的说:“沈乔,注意你的态度,还有措辞!让?这种事情可以让来让去吗?亏你说的出口!”

知道父亲已经彻底怒了,但是她仍然不愿意放弃。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头,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就像您不同意我把盛夏送出国,我也不同意和杨乾分手。”

“我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沈乔觉得指甲几乎要陷进手掌的肉里,疼痛逼着她冷静,也给她勇气,“那么我也会继续坚持送盛夏出国。”

“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乔苦笑:“怎么敢?爸,这是两码事,我希望您不要混在一起。我会努力补偿她这么多年来她缺失的亲情,但是分手,我做不到。”

沈在安凝视着沈乔,难得的心平气和声音却不怒自威:“从小我就告诉过你,有些事情不是任由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盛夏之所以走到今天,杨乾绝对要占大部分原因,他前后和我的两个女儿够扯不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做我们沈家的女婿。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最好仔细权衡,你出去吧。”

沈乔的身子晃了晃,最后勉强稳定住。她告诉自己不能倒,即便是今天不能说服父亲,那么以后来日方长。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才终于在一起,已经握在手里的幸福,让她如何舍得放手?如何能放手?

沈在安的话再明显不过,最后一句的意思是,如果沈乔不听话,他便会使用非常手段。他手握着杨乾的前途,随手一指,就能将彻底断了杨乾的路。

沈乔行尸一般走上楼,和沈在安的一番对话,已经彻底抽干了她,尤其是要求她和杨乾分手。分手,一想到这个词,她就觉得心抽痛,她又怎么做得到?

沈瑜倚在楼梯边的扶手,低眉看着她慢慢挪上楼,直到她停在自己旁边,沈瑜沉声问:“你要送盛夏出国?”

沈乔抬眸看了沈瑜一眼:“你听到了。”

“嗯。”

沈乔倚在楼梯的另一边的墙上,他们面对着,沈乔问:“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你别多想,我不是要赶你。”

沈瑜“扑哧”笑了起来:“咱们俩之间,怎么突然变得需要解释了?”

沈乔苦笑哀叹:“最近大家都如履薄冰,一点点小事都要再三考虑要不要说出口。”

“没有。”

“什么?”

“亲生父母,我没有想过去找他们,”沈瑜眯眼望着华丽顶灯,如自语般说:“他们的做法总是有理由的,如果他们想,便会主动来找我,已经这么多年了,我犯得着去找他们吗?没必要。”

听沈瑜这样说,沈乔忽然觉得安心了不少。和沈瑜一起长大,二十多年来,他就是她的亲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即便是如今知道没有血缘,她也不想以此来阻隔他们之间的亲情。或许是她真的太自私,她不是沈瑜,不能体会沈瑜的感觉,她不清楚沈瑜,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这番无所谓的话。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顶住被抛弃的打击。

沈瑜说:“明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酒会。”

沈乔忍不住的蹙起眉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甚至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怎么还能这样无所谓的工作?

“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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