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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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谈案子!谈!案!子!”

……

第二天一早,百花楼的三人就一起出了门——毕竟,假银票事关重大,还是尽早解决了的好。至于阿甘……却是太过引人注目了一些,小姑娘虽有些不舍,却到底还是懂事地将它留在了家里。

陆小凤一路上难得地安分,安安静静地走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花满楼和柳墨归的相处——小姑娘确实如花满楼所说,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走到哪里都好奇得很,却是小心地抓着花满楼的衣袖,乖乖地跟在他的身侧。陆小凤自然是没有错过小姑娘伸手去拉花满楼的衣袖时,花满楼那一瞬间的迟疑和闪躲——花满楼并不像是不愿意,如果硬要说的话,倒更像是……在心虚、别扭些什么。

陆小凤和花满楼自小就是挚友,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是这样相处的,忍不住摸了摸胡子,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这可比看戏还精彩多了!

三人去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大牢——花满亭先前报了官,朱停已经被作为嫌犯关了进去,陆小凤昨天就是被两个捕头设计带进了牢里,原因是——朱停说陆小凤一定能够查明真相。

陆小凤昨天于是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压根就没心思细问,今天这才不得不又往牢里跑一趟。

“花公子。”大牢门口,两个捕头齐齐向花满楼作揖行礼——

“在下蒋龙。”“在下洛马。”

“原来是飞龙铁马二位捕头。”花满楼笑,礼貌地回礼。

柳墨归站在他的身侧,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侧过头看了眼花满楼,却终于是咬了咬唇,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一直到陆小凤一个人进了牢房内——朱停说,有话要单独和陆小凤说,蒋龙洛马二人看守在牢房门口,花满楼这才带着柳墨归往稍远的地方走了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问道:

“阿墨是不是有话要说?”

“其实也没什么,”小姑娘挠了挠头,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捕头的爹娘怎么会给起名他叫‘落马’呢?真的是亲生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金鹏王朝,我一直就觉得花花其实也很腹黑……所以,绑了送官坐牢什么的,陆小凤你安心的去吧!

ps:每次听见“落马”这个名字,我都想说——是亲生的吗?多大仇啊!

☆、刺青

第十四章

刺青

花满楼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姑娘先前欲言又止的居然会是这么一句话,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无奈——蒋龙洛马这两个人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绝顶高手,但身在公门,还是办过几件大案的,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但若今天不是小姑娘问出了这个问题,恐怕他是怎么也不会把洛马的名字往这方面想的。

这话若是换了陆小凤来说,那一定是调侃和揶揄无疑,但若是从柳墨归的嘴里说出来——花满楼听着她认真又困惑的语气,简直就能想象到小姑娘仰着头、用疑惑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模样,脸上素来温和的笑意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

“阿墨,洛捕头的姓,是洛阳的洛。”

“这样啊……”小姑娘“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却还是鼓了股腮帮子,摇头道,“可是读起来是一样的,也不好。”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守在牢房门口的洛马,神色中隐隐带上了几分同情。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那双一向无神的眼里好像也带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来一般,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牢房处一阵开关门的声音响起,随即响起的就是陆小凤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一贯吊儿郎当慵懒语调:

“朱停说,他有一个师兄叫岳青,和他有一样的手艺。”

“岳青?”洛马愣了一下,“可是岳青十年前就已经得瘟疫死了啊!尸体火化之后骨灰就存放在云间寺里。”

陆小凤“哦”了一声,摸了摸胡子,挑眉道:“火化啊?那就是死不见尸了?死而复生——也未尝不可啊,嗯?”

“哦对了,朱停还说,岳青有个女儿,出生的时候胸前有颗痣,岳青就把它纹成了一个斧头刺青,那就是他们的师门鲁班神斧门的标记,哎呀,不过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有用啊,”陆小凤说到一半,忽然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而后伸手一拍花满楼的肩膀,“反正,像你们这样粗鲁的汉子,哪里有机会见到女儿家的胸口呢?这件事,还是得我和花公子出马……哦不行!”

陆小凤余光一瞥,恰好就对上了站在花满楼身侧的小姑娘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想起昨天灰头土脸的经历,背脊一凉,忙不迭地赶紧改口:

“咳咳,像花公子这样的君子,肯定也是不会‘随便’看女儿家的胸口的,所以还是我来吧!”

陆小凤说着,刻意在“随便”那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一边说着,视线一边不停地在花满楼和柳墨归身上来回打量——花满楼不会“随便”看,他看起来的时候肯定一点都不随便!要不昨天怎么一说酒就脸红?倒是这个小姑娘……

柳墨归和陆小凤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眼里一片认真:“花满楼肯定看不见刺青啊!而且……要看女孩子的胸口,我一定比你方便容易的!交给我就好了!”

小姑娘此话一出,陆小凤立时就是一噎,张了张嘴本能地就要反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满楼双目失明,他就是想看也看不见刺青的,小丫头是女孩子,要看女儿家的胸口自然比他方便容易,可是……刚对着别人炫耀完这任务只有自己能完成,结果马上就被人一句话堵回去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啊!陆小凤脸上轻佻戏谑的笑终于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偏偏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色,就是怎么都发作不起来——小姑娘多天真啊!提出要帮忙是多认真多热心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

陆小凤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既上不去也下不来,险些憋成内伤,好一会儿才觉得算是暂时缓过来一些了,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我说你就不管管?”

花满楼笑,伸手一样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转过头去“看向”阿墨,温声道:“那么找岳姑娘的事就辛苦阿墨了。”

“不辛苦,”小姑娘立时就用力地摇起了头,“一点都不辛苦的!”

“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我们也该走了,去大通钱庄看看吧。”花满楼失笑,一边说着,一边向蒋龙洛马道了别。

柳墨归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花满楼身侧往大通钱庄的方向走,才刚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了陆小凤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说你们俩等等我啊!”

话音还未落全,随即就是一阵微风掠过,被忽略已久的陆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一张脸上满是哀怨,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花满楼,花满楼!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明明说好了是找我帮忙的,居然还和小丫头一起拆我的台!”

花满楼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但笑不语。

……

大通钱庄的掌柜钱老大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到花满楼来,脸上的表情又是愧怍又像是终于看到了得救的希望,透着一股欣喜,花满楼才刚走进钱庄,他就带着一个心腹忙不迭地把三人一起引入了隐蔽的内室,随即扑通一声就对着花满楼跪了下来:

“少东家,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没脸见你啊!”

花满楼摇了摇头,赶紧弯腰把他扶了起来,语气温和,没有半点责怪和焦急之意:“钱掌柜不必自责,这本也不是你的责任,最近收到的假银票是不是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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