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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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希贤远远的看着大草坪尽头自家的房子,已经激动起来,这一刻,所以的委屈不快乐都凭空消失,因为她回家了。

她像小时候那样疯狂的跑过草地,翻过栏杆,绕过游泳池,冲到门口,坐在原木的摇椅上飞快的晃了两下,又一下站起来急急的冲进屋里。

这座老房子并不是庄美慧上次遇害的地方,这是庄老爷子的房子,而庄美慧曾经觉得这地方太大,所以后来庄希贤大了,她们才搬去了市区里的一座高档公寓。

可是这次,庄希贤安排她不停的换地方住,最近才轮到了这里,这里正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此时,庄美慧正坐在二楼的小会客室里看书,大大的落地窗,她背对着门,坐在正对窗口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件秋香色的毛衣,旁边的小桌上,小炉上正滚着水,庄希贤悄悄走过去,一下从后面搂住庄美慧:“妈咪!”

“……希贤。”庄美慧不确定的唤了她一声,片刻好像才反应过来,轻轻抬手挨在庄希贤的手上,温柔说道:“辛苦你了。”声音不大,温婉适度,却仿佛带点哽咽。

庄美慧的语气不对,庄希贤一下就听了出来。

她急忙放开庄美慧,饶到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庄美慧说:“妈妈,我回来了,你,你都知道了吗?”

庄美慧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依旧是一眼令人惊艳的美丽,庄希贤和她长得很像,却没有她身上那种温婉,当然,庄希贤偶尔也有,在她睡着的时候!

而庄美慧身上,是真正世家女的风采,美丽而平易近人,一颦一笑矜持有度。

只是她现在心疼而担心的看着庄希贤,立刻就令庄希贤难过的落下泪来。

她就算再骄纵不羁,在庄美慧面前,她也永远只有一个样子,孝顺!

庄希贤从来都是个极孝顺的孩子,所以那边的事情,她都没有告诉庄美慧,她做的一切最想保护的也是自己的妈妈。

她的母亲没有丈夫,独自抚养她,所以她一定要孝顺!

可是,她跑了那么远,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庄美慧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养回来讲了一半,天生那天打电话又讲了一半。

庄美慧心疼的看着庄希贤:“你有事应该直接告诉妈妈。”

庄希贤搂上她的腰,靠近妈妈怀里:“都没事了,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真的!

有三个月没见,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半辈子!

随后的时间里,庄希贤怕庄美慧担心,就把在帝港城的事情,又挑着和妈妈说了,不过说着说着,大部分就变成了说简亦遥。

原来除了他,自己在帝港城的日子都是算计和危险,唯有讲到简亦遥的时候,才是自己那段日子里唯一真正的快乐。

庄希贤好几天没有睡好了,现在见了妈妈,终于可以安心,靠在庄美慧身上,起初满是兴奋,说着说着渐渐的靠在庄美慧身上睡着了。

☆、110情义无价

一张水蓝色的薄羊毛毯轻轻盖上庄希贤,庄美慧看向天生,示意他坐。

天生后退一步,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庄美慧看出他的拘谨,脸上带上笑容,慢慢说道:“谢谢你把她带回来,我的女儿吃苦了,我都不知道她带你们是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天生连忙站起来:“我们也……”庄美慧明着是在说庄希贤,可是却不无指责他和天养的意思。想解释他们也不知情,那样就是在说庄希贤,于是闭了嘴。

庄美慧摆手示意他坐:“你这孩子,我只是想谢谢你一路以来这么照顾希贤。”

天生连忙说:“我们一起长大,我当她是我妹妹。”

庄美慧微微笑了一下,看向熟睡的庄希贤,拉了拉她肩头的薄毯,如最慈爱的母亲,却没有接天生的话。

******

天生从楼上的起居室走下来,客厅里范希晨正抱着范子涵在玩,范希晨看到他下来,抱着子涵站起来说:“轮到我们了。”说着把儿子架在脖子上,三两步上了楼。

天生看了一眼天养,两人默契的向后花园走去。

平整的草坪堪称辽阔,天生套上大衣,竖起衣领,叹了口气。

天养看他表情郁闷,不由急问道:“夫人埋怨你了?”

天生摇头:“她哪里会埋怨人,就算真的埋怨,像我们这种直性子的也听不出。”说完笑了下。

天养跟着笑起来,一语双关的说道:“夫人什么都好,但是心里……还是老派的想法。”门当户对的门第观念很重,甚至是阶级观念也是根深蒂固。

“所以我从来也没有奢望过。”天生看了一眼天养:“我真的只想希贤好。”

天养搭上他的肩头,两兄弟沉默的向前走,他们一家人都在靠庄家吃饭,不止他们俩,甚至包括他们的亲戚,亲戚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都在庄家有股份的公司上班,只要庄美慧一句话,可以决定无数人的去留,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利益链,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去挑战庄美慧的权威。

虽然她一向温婉,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庄希贤才是她最在乎的人。

只是这次庄美慧有意思要庄希贤回来,他们却拖了将近一个多月,庄美慧大概有些不高兴。

以前她并不曾像今天这样。

不再想不开心的事,天养问道:“那你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过几天才回来,怎么突然就提前回来了?”

天生闷声说:“再别提了,希希和简亦遥闹别扭了。”

天养心中“突突”一跳,下意识不想再问,两人闷声走着……一直走到院子的另一边。

天养远远看着那边的一棵大树,停下了脚步:

树上挂着一个秋千,秋千在风里晃着,不是什么精细的样子,一看就是外行的手工活,粗粗的麻绳下面吊着一块磨得溜光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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