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害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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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

闻之鸷语调微微上扬,时恬听出其实他觉得没必要这么巧。

时恬懵神这一会儿,旁边哭得冒鼻涕泡的女生膝盖一软,似乎就快五体投地,被闻之鸷斜过手臂漫不经心地架着:“没必要下跪。”

女生喘不过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别打他了,再也不敢了……”

面墙头破血流的是个beta,萧危双臂穿过腋窝给他抄起来瞥了眼:“没死。”然后掏出瓶抑制剂,丢给了一旁边发情边哭的omega。

警告他:“以后再动歪心思,打的就是你。”

这几人扶持着离开,湛明看着还挺乐呵:“咋想的,居然有人上赶着给闻爹当对象?不打抑制剂都来勾引上了,哪儿有这么容易感染,不怕人犯病了家暴你么?”

萧危补充:“傻逼。”

时恬张了张嘴,原来是这么回事,又闭上。

感受到头顶审视的目光,瞥了眼巷口估计一时是跑不了了,时恬不动声色后退,背脊抵上冰冷的墙壁。

这尴尬感就他妈像你冲进卧室大喊一声“捉奸!”,然后发现人家是两口子。

——你冲进的还是他俩的卧室。

时恬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闻之鸷瞟了眼a4纸的内容,上面白字黑字打印着“绝密*启用前”,完了下面是宋体字——“小本经营,2元一份”。

“……”

再看看缩在角落开始瑟瑟发抖的omega,刚才奔进来救人的姿态挺英勇,现在小脸吓的煞白,眼珠子都转的不太灵光。

好像怕他得很。

萧危刚想叫闻之鸷走了,被湛明一把拽出来,冲巷子里挤眉弄眼:“这么没眼色?别打扰闻爹找老婆。”

萧危忍着刚被打过的怒气,寻思后到巷口点了根烟。

算了,一声宗主大过天,宗主老婆比天大,虽然写了些不成体统的东西,但闻之鸷居然破天荒的没生气。

那说明这俩可能有点孽缘。

巷子里,空气沉默了半晌。

时恬不知道说啥好,那股无处不在的濡湿血腥味表示主人现在心情很焦躁。alpha越走越近,喉结微微地滑动着,锁骨被刮出的小伤口涸成血渍,应该是刚才订书钉擦的。

时恬缓慢地抱着头,往地上蹲时争取了最后的尊严:“能不能别打脸?”

“……”

闻之鸷不耐烦地格手架住他,时恬腰立刻僵硬了,欲说还休地打量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时恬不动声色地将保护脑袋的双臂放下,小幅度收展到胸口,慢慢地护好——

然后露出松了口气又忐忑交织的小表情。

活像个守贞操的黄花大闺女。

“……”

闻之鸷舌尖抿了抿腮,气着气着真笑了,直抵到可以闻见他颈间香气的程度:“还敢印这种东西,嫌那晚不过瘾,想我收拾你?”

时恬只能看见他锁骨的伤口,除了把手缩的更紧之外也没什么可说的。

被抓个现行,就直接躺平任嘲。

毁灭吧,赶紧的。

“怕什么,说话。”alpha开口。

气息溢在耳侧,有点懒散,时恬察觉他并不像想象那么生气。

“检讨吗?”时恬歪着头问。

“嗯。”

说起写检讨道歉时恬那就有经验了:“因为你人气特别高,我要恰、恰饭,所以蹭一蹭你的热度,也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胡乱编造着,察觉到闻之鸷的手撑上了墙壁。

瘦削修长的指骨就搭在耳侧几公分的位置,时恬赶紧寻思是不是哪句话招他不满意,眼前突然笼罩上浓重的阴影。

闻之鸷摇摇欲坠伏上他耳侧,呼吸莫名变得急促,鼻尖蹭着耳侧冰凉的触感让时恬打了个激灵。

时恬尾椎僵硬,感觉到闻之鸷正野兽似的嗅他的味道,呼出的热息拂过耳侧。

“……?”

怎么回事?

突然耍流氓?

……

巷子口湛明正搭着萧危的肩膀侃侃而谈:“我跟你说,闻爹这病,有个omega陪着他真不错了。这个我看着好,长得美……”

萧危就不想理他:“滚。”

“滚什么滚啊?要不要我传授你点泡o秘籍?这东西概不外传。”湛明索然无味回过身,正看见闻之鸷给那长得美的omega摁墙上,身体贴合极度暧昧,跟头把雪白小猫咪钳制在利爪下的大老虎一样,按捺地嗅着他。

……操!

湛明被吓到了:“闻爹!爹!这不行啊!”虽然在他印象中闻之鸷做事一向出格,但这是真狂野,“你们才认识几天?循序渐进懂不懂!何况不能在这巷子里临时标记,这他妈跟——跟野战有啥区别?!”

巷子里人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蹭他的颈部。

“哎哟,我——”湛明感觉自己操碎了心,很想冲进去把闻之鸷拽出来好好朗诵《omega保护法》,不过突然回过神,“老萧,你说,闻哥是不是又犯病了?”

萧危皱眉重新看向巷子,闻之鸷这毛病确实挺吓人的,往难听了说,疯起来简直乱杀。

但现在他俯身在小omega的颈侧,唇瓣似乎碰到了腺体,但磨着牙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明显在极力忍耐。

很奇怪。

他好像没以前犯病时那么痛苦。

另一边。

被逐渐发热的血腥味充盈,时恬转动着眼珠,猜测闻之鸷变得狂热是因为……刚才的omega发情让他感染了信息素,隐隐有了发情的趋势?

时恬只能看见他微微滑动的喉结,找了个话题:“……你流血了。”

闻之鸷:“你打的。”

“……”

时恬当然知道是自己打的,但这不是重点:“不好意思啊,不然,先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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