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跟他吵架(2 / 2)
差不多快到时间了,闻之鸷说:“那先挂了,你去上课。”
但说完,两边都没挂。
沉默中酝酿的气氛实在太微妙,时恬小声说:“那我先挂了。”
时恬挂了电话,接群里的苏大佬的课,其实就是听他发语音加打字叙述自己的成功之路,时恬戴着耳机,铺好了纸,却半天写不下东西。
到了睡前,他跟闻之鸷都没有主动发消息。
时恬正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手机压在胸口闷闷的,潮湿的眼眶很快被风干了。现在知道闻之鸷生气,但时恬不是能立刻鼓起勇气向他道歉的人,拖延着,反而萌生了冷处理的念头。
很快到了第二天。
时恬打车去了苏大佬说的补习班,挺普通的,有十几张桌子,但人数却爆棚。幸好时恬去得早,占了个位置坐下。
苏大佬是个alpha,戴眼镜,一看就很恃才傲物,讲课也是兴之所至天上人间,时恬得集中精力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笔记写了整整三张,中途甚至不下课,等他讲完时恬人都有点儿空虚。
苏大佬说:“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大家都显得很有想法。
但苏大佬回答了三个就烦了:“哪儿有这么多不懂的?今天就这样了,改天再问。放学!”
时恬:“?”
这就放学了?
时恬刚准备溜,突然被他叫住:“你是时恬吗?”
时恬懵了会儿:“我是。”
“云苏的同学对吧?他让我照顾照顾你,有什么想问的?”
时恬随口问了几个,一起走到街边,苏大佬很称职地回答了,言辞依然恃才傲物,有点儿凡尔赛文学的遗风。
时恬感觉他还挺逗的,没忍住笑了两声。
刚笑完,苏大佬目光突然定格在某处。
时恬怔了下,转过去。
雪落的有点儿大,公交车站玻璃橱上全是雪,给天色染的潮湿昏沉。alpha高挑的身影就站在立牌旁边,咬了根烟,脸上没什么情绪,静静看着这个方向,似乎看了很久了。
时恬心口一紧,想介绍,苏大佬已经啧了声:“你男朋友啊?”
时恬快说不出话:“啊。”
苏大佬:“那你还报我这儿班干嘛呢?直接跟他扯证搞特权进帝大不香吗?以后还加学分呢。”
“……”
时恬百口莫辩,索性跟他告别,随后硬着头皮朝闻之鸷走过去。
闻之鸷半垂眼皮,视线虚虚散落了一半,视野中苏大佬已经光速摸了辆出租车连夜逃走了。
时恬走近,仰脸,问的第一句是:“你怎么在这儿呀?”
问完,感觉自己无意说出了某被捉奸后的标准尬聊模板。
闻之鸷有点儿烦:“我不在这儿,也看不见你俩好。”
“不是这样的。”时恬牵他的手。
闻之鸷:“别碰我。”
“……”
时恬还是牵住了他的手,微硬的骨骼,手指细长有力。时恬胆子小,被他吼了声别碰后抓他的动作变得有点儿怯懦,牵好后,就特别眼巴巴地看着他。
闻之鸷牙齿咬疼,真他妈没话说了。
他没再躲开,时恬牵着他,对上他的目光。
“闻哥,我报了一个补习班,刚才那人是补习班的学长。我数学不是特别好,想往上冲一冲,争取高考能到145。”
闻之鸷现在特别暴躁。
他就烦,昨晚这小废物结了课也不给他打电话,找云苏问了才知道他上这儿补课,来等了半天,出来就看见他俩笑笑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听到这话,闻之鸷舔了下唇:“学长?”
对他咬字的加重,时恬怔了怔,点头:“啊,他是去年考去帝大的。”
说着,时恬虽然有点儿担心他不领情,还是往他怀里扑:“……好冷。”
时恬卖乖,闻之鸷真他妈快气笑了,开口:“时恬。”
时恬紧张的“嗯?”了一声。
下一瞬间,闻之鸷移至极近,躁动的信息素混着他身上的香气掠过鼻尖,眼底顿时变得深邃又晦暗。
“学长叫的,还挺亲热。”
时恬张了张嘴。
百口莫辩,他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怔了下说:“没有。”
“他比我长得好看?”
时恬抿了下唇:“不是。”
询问得固执又用力:“你跟他在一起更高兴?”
“不是……”
alpha偏执狂一般的占有欲发作时会强烈到失智,预感到闻之鸷接下来的偏激,时恬有点儿不择手段了,踮脚亲了亲他的唇瓣。
闻之鸷嗤声,冷酷又无情:“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
时恬又亲了口。
闻之鸷:“……”
啾~
闻之鸷:“你再亲?!”
时恬闭上眼,轻轻撞开他唇缝,学习他以前的动作细细描绘……
闻之鸷静了几秒。
时恬还没勾着他舌尖,被力道很重地抓住了手臂,随后肩头抵上了公交车站台的玻璃窗。
闻之鸷身影高挑,能轻易地遮挡住他,让过热的亲吻被遮掩成小情侣间的独特私密的情趣。
alpha对唇齿碾覆具有完全的掌控力,时恬睫毛颤了下,舌尖被他纠缠着,呼吸变成粘滞的堵塞,喉头滑出不可抑止地开始轻.喘。
裹挟着他身上干燥又温暖的气息,带着惩罚般的轻微施虐,唇被尖齿咬出了疼意,时恬仿佛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alpha处置他的全部。
吻的肆意又绵长,还带着狠劲儿,时恬为了让他发泄情绪都不敢动弹,但口腔中已经有了血腥味儿。
“疼……”
alpha仿佛没听见,像要疯狂弥补这几天的什么,吻的发疯。
“疼……”时恬又说了声,还没得到重视,莫名,鼻尖涌上了一层酸楚。
闻之鸷察觉到唇边的热流,眼底由混乱变为清晰,抬眸,时恬怔怔的看着自己。
omega身体脆弱,对一切情绪和疼痛的敏感度都很高,时恬瘪了瘪嘴,眼底的潮湿飞速风干,特别难受地盯着他。
很倔强,又委屈那种目光。
好像在说,你怎么那么凶。
你不如凶死我算了qaq!
闻之鸷脾气都他妈磨没了,舔了下唇,说:“对不起。”
时恬唇又抿出了一个小褶,似乎努力憋着情绪,还是倔生生盯着他。
闻之鸷揉揉他头发,人都哄没了:“还疼吗?”
似乎思索完了他这番话几分真,时恬眨了眨眼,摇头:“不疼。”
闻之鸷真气不起来了,商量说:“要不这课不上了,数学,我也能教你。我看见你叫他学长我就烦。”
时恬想了一秒钟:“不行。”
“嗯?”
“学费很贵,”时恬犹豫了下,“快一万了。”
闻之鸷眼皮跳了下,钱不算多,但没不明白这小穷光蛋:“你哪儿来的钱报这个班?”
“……你忘了吗?”
时恬看着他,眼睛睁圆,几秒没说话。
接着,慢吞吞开口:“用的你给我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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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我绿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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